第740章 季深兄弟情深
“乖,夢都是反的,最近你太緊張了。”傅承景輕拍她的背。
寧雲舒渾身都在微顫,剛才那個夢未免太像真實發生的。
就算夢是反的,剛剛那個夢境裏發生的事,也足以讓她心驚肉跳。
女人睫毛閃動著,死死地揪住男人的衣物。
“傅承景,我們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傅承景聲音溫柔無比,像哄孩子一般充滿耐心。
“知心,夢裏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寧雲舒點點頭,雖然身體在男人的安慰下漸漸放鬆,可心髒的刺痛感仍有餘韻。
“知心,告訴我,你剛剛做了什麽夢?”
傅承景在她麵前向來放下一切姿態,低下身子,看著她一張發皺的小臉,深知她做的不是普通的夢境。
知心經過曆練之後,膽量已比一般人強上很多,不是那麽容易被嚇到。
女人目光觸上了傅承景漆黑幽深的眸子,緩緩搖了搖頭。
“沒什麽,就是關於宮家的一些事。你抱著我睡,我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她衝他微微一笑,反倒像是在安慰他。
傅承景沒再追問,床頭的燈光就讓它亮著,寬大的臂膀將她攏入懷中,將身上的溫度一點點地傳遞給她,這麽燥熱的天氣,她身上異常的冰冷。
傅家,林碧雲給老太太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綠茶。
“媽,您喝點茶,這是我托人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您嚐嚐。”
老太太手上拿著一串佛珠,閉目虔誠地誦讀佛經,此時幽幽地睜開眼睛。
“碧雲,你有什麽話要說?”
林碧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複如常。
“什麽事還是逃不過媽的眼睛,您最近潛心修佛,葷腥不沾,閉門不出,我怕對您的身子骨不好,要不要我陪您出去走動走動?”
“走動?你要我走動是假,是想讓我去梅園吧?”
林碧雲噎住了,臉上露出了訕笑。
老太太又閉上了眼睛,蒼老的手撚著佛珠。
“承景新婚燕爾,我一個老人家,就不方便插手了。”
“可是,媽……”
“另外,我讓你準備的血燕,送去梅園了?”
“今天才叫人送去。”林碧雲蹙眉。
“承景跟寧雲舒已經領證了,就算家裏再不怎麽同意,都木已成舟,承景托人算了良辰吉日,下個月就安排婚禮事宜,這些事,還得你多勞心勞力,幫忙置備著。”
“媽,您真的不打算管這事了?寧雲舒,她……”林碧雲急了。
任誰攤到寧雲舒這樣的兒媳,心裏都不舒服,傅承景可是放眼南城,誰不想嫁的青年才俊?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動了這樣的心思,卻求而不得。
“我看承景娶了寧雲舒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這段時間,她還算老實,也沒鬧出什麽動靜。就算寧雲舒敢弄出什麽風浪,你當承景真的是昏庸無能之輩?
碧雲,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輩管不了那麽多了,你有這功夫,一幫忙準備婚禮,務必要辦得風風光光,也能在承景那邊博得一些好感,二恩珠也懷孕了,正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有婆家,總不能天天住在傅家,你也多去奚家看看。”
林碧雲勸說不成,碰了一鼻子灰,隻得就此放棄,畢竟家裏老太太是說一不二的人,要是老太太不幫她,她一個人更不能成事了。
之前請來的大師,說傅承景一生一世隻會娶一個妻子,還大師呢,這就算錯了!
沙發上,老太太默念著佛經,她在為傅承景和沈知心祈福,一路走來,他們不容易。
作為長輩,她幫不了什麽忙,但也絕對不能幫倒忙。
聽阿紅說,昨天一家三口去遊樂園玩了一天,這樣就很好。
盛豪,總裁辦公室。
季千堯敲門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對傅承景道。
“主子,蘇至軍打電話過來,說是想親自過來拜訪您。”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拜訪,具體有什麽意圖?”傅承景正在看最近的天氣預報。
“我猜,他可能是為了公司遷址的事,要跟您商量吧。他看中的那塊地,正是我們著手要拍下來的,您預測那塊的地段在未來三年內會升值百分之七十。”
傅承景冷哼道:“你直接告訴他,誰要這塊地,讓誰跟我談判,我不願跟中間人廢話。”
“這……”季千堯有點懵,蘇氏遷址要拍塊地,這不是蘇至軍的主意嗎?
“你不用管那麽多,原話跟他說,他自然清楚我的意思。”傅承景沉聲道。
“是!”季千堯雙手筆直地放在雙腿兩側,支支吾吾地道:“主子,還有一事……”
“說。”
“是……是這樣的,您能不能放雲深幾天假?他家裏出了點事……”季千堯眼神閃爍。
“他家裏有事,他自己怎麽不來跟我說,反倒讓你當傳話筒?”
“主子,您也是知道的,他一向以工作為重,很少因私事請假的。我這不是……”
“你心疼他?”傅承景雲淡風輕地道。
季千堯被主子直白的話說的臉上一紅,道:“也不是……就是他,他也挺累的。再說我一個人也能撐幾天,大不了多加會班,保證按時按質按量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準了,去人事處辦理請假手續。”
“是!謝謝主子!”季千堯鬆了一口氣道。
季千堯轉身就走,一道低沉的聲音又將他叫住。
“慢著。”
季千堯腳步一滯,不是吧,主子這才剛答應,轉背就反悔了?
傅承景道:“雲深家裏既然出了事,一個人怕是處理不了,我記得他老家開車也要三個小時,幹脆你當他司機,有什麽事,也幫著點。”
季千堯呆在原地,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多在長輩麵前表現表現,見了長輩嘴巴甜一點,東西揀實用的買。”
季千堯就差感激涕零了,千恩萬謝地回到總裁秘書室。
“媳婦,我剛幫你跟主子請假了,他同意你回老家。”
“什麽?你說啥?”雲深停下了霹靂啪嗒打字的手。
“我說,我幫你請好假了,主子答應準你三天假。”季千堯獻寶地道。
可雲深分明看個傻子似的看向季千堯。
“誰說我要請假了?我舅舅的三姑父的外甥二婚,我去湊什麽熱鬧?你給我請假,你是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