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髡與魏嗣談完條件後,便再次回來舊邸見齊王了。
隻聽淳於髡勸齊王:
“大王,我已經苦口婆心的在魏王麵前替您求情了,魏王答應了,現在您隻要答應割讓五座城池,以後與宋國斷交,便可以放您回到齊國去!”
齊王似乎有了一些妥協之意,但是嘴上還是硬氣的著:
“想要割讓寡人齊國的領土絕不可能,寡人就算死在大梁,也不會割讓我齊國任何一城土地的!”
淳於髡不禁歎了口氣道:
“好吧,大王,既然您這麽執著 臣,那臣也算是為了大王您和齊國盡力了,臣也得走了!”
完,轉身就要離去。
齊王有些著急了,喊了句:
“別走,別走,本王答應不就行了嗎?好,不就區區五座城池而已嗎?我給它魏國就是了,宋國本來對我齊國就不忠,寡人也無意幫助那宋國。”
於是齊王把阿城以西的廩丘、陽晉等五座城池割讓給魏國,換取到了魏國護送其歸國。
魏嗣與梓漣也總算是在一起真正甜蜜了幾日。
忽然這日,從西麵秦國又傳來了消息。
原來是秦國見魏國屢戰屢勝,越來越強大,派使者與韓國一道,一起送來了五車珠帛之物,以此恭喜魏王重新問鼎諸侯霸主之位,而且還恭請魏王稱帝。
魏嗣也明白秦國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肯定是看到魏國逐漸強大後已經威脅到秦國了,所以故意想讓自己稱帝,以此招致諸國嫉妒,而聯合共伐了。
況且魏國現在雖然表麵已然有霸主之威了,但是其實力還是不及南麵楚國,而且征戰連連,百姓也都貧乏了,所以魏嗣也是回絕了兩國稱帝之請,為了暫時穩定魏國西麵局勢,給伐宋製造好的機會,魏嗣也是邀請了秦王與韓王,在半年後,舉行一場澠池會盟,以示三國之友好了。
宋國睢陽。
表情焦急不已的宋君,此時正在宮殿內不停徘徊著,宋相惠盎也是在一旁表情顯得十分憂慮不已。
隻聽宋君道:
“這次魏國要討伐寡饒宋國,我們宋國哪裏抵抗的了啊?可是求援於齊國,齊國卻不願幫助我們,求援於楚國,楚王卻向寡人索要彭、夏、蕭等二十餘城池,才願意前來相助,我宋國如今也就尚存七十餘城了,楚國這獅子大開口,寡人實在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啊!”
惠盎又連著歎了幾聲後,便對宋君道:
“主君,為今之計,您也不願意割讓土地,又想保存我們宋國,隻有兩個辦法了!”
宋君有些著急詢問:
“惠相,您趕緊,是何辦法?”
惠盎便道:
“第一種辦法就是,我惠盎去出使一趟魏國,試試把陶地割讓給魏國,能不能求得魏王原諒!”
宋君明顯舍不得陶地,又問:
“那另一辦法呢?”
惠盎繼續道:
“第二個辦法就是,答應楚王的條件,請楚國出兵來幫助,到時候等楚、魏兩國大戰後,若楚勝,您就隻能割讓那二十座城池了,魏國取勝的話,大王您最少也得割讓陶地以及附近二十餘城了,不過這樣危險挺大,但是卻能同時削弱兩國,好讓我們宋國得以圖存,您得慎重考慮!”
宋君握緊了拳頭:
“好,與其坐等而亡,不如讓它們打起來,打起來,好,就照惠相您的第二種辦法去行事吧!”
宋君以彭、蕭等二十座城池求得楚國援軍的消息傳到大梁後,魏嗣也很是憤怒,便打算立刻親征去討伐宋國,但是卻被匆匆趕來的陳軫製止了。
隻聽陳軫道:
“大王,宋君向來吝嗇,它定然不會如此慷慨,真的以二十座城池以換得楚兵保護,而且臣也打聽得知了,宋國的那二十座城池可都還沒交付給楚國呢,我們何不派人悄悄出使一趟楚國,以示魏楚之好,免得兩軍發生交戰,順便也提醒楚王,勸其早授宋國的這二十座城池。臣相信,等楚國催促時,想必那宋國自然會拖延,楚王可不是那種有耐心之人,所以大王,隻要我們魏國軍隊不與楚國交戰,讓宋國陰謀無法實現,到時候宋國得罪了楚國,那時候我們再攻打宋國,那可就是輕而易舉了!”
魏嗣很是滿意的點零頭:
“陳卿,真是有你的,高明,那我們魏國這次就陳兵魏宋邊境,盡量回避楚軍,以此威嚇宋國,等著看宋楚之戲了!”
陳軫直接大笑了起來:
“是啊,沒想到這宋君居然自己作死,要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哈哈哈……哈哈!”
魏嗣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魏嗣籌備好伐宋計劃後,也沒閑著,而是帶著梓漣來到大梁東南與宋國十分接近的雍丘、襄陵兩地巡視了起來。
當路過雍丘城外一民宅時,梓漣發現民宅內似乎有一絲哀嚎之聲傳出,便趕緊提醒魏嗣:
“夫君,您有聽到有人哭泣嗎?”
魏嗣一直在關心附近路過的農田收成那些,也沒有注意到這些,便問:
“怎麽了,這裏有人哭泣?”
梓漣點了下頭,然後用手指了指路旁不遠處一低矮土屋:
“夫君,您仔細聽聽,那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魏嗣一細聽,果然聽到了一絲哭泣聲,便趕緊命令車夫停車,然後與梓漣一道親自下車去查看情況了。
不一會倆人走到土屋外後,首先進去查看了情況的侍衛跑回來稟報:
“大王,這屋裏乃是一個老頭抱著一副人骨在哭泣,挺嚇饒,我們還是走吧!”
梓漣便趕緊問這侍衛:
“你沒問問它,是何原因嗎?”
侍衛答著:
“問過了,它似乎是個瘋子,不搭理的!”
梓漣與魏嗣對視了一眼:
“夫君,我們進去看看吧?”
侍衛趕忙勸阻:
“大王、王後,不可啊,危險,裏麵那瘋子萬一發瘋了可是會傷饒!”
魏嗣輕輕一笑:
“有你們保護,寡人何須懼怕,再這是我們魏國百姓,但是百姓有事,我這做王的就不聞不問嗎?”
於是與梓漣一道,快速走入了土屋之內。
待進來一看,魏嗣與梓漣都是嚇了一跳,發現這老者居然在土屋內擺了五副入骨,都是直立著靠在牆邊,老者此時正抱著中間一副入骨痛哭著。
魏嗣緩過來後,直接詢問著:
“老人家,您這是怎麽了?”
這老者並沒厲害魏嗣,依然抱著那副骸骨哭泣著。
於是梓漣夜壯著膽,向前走了一步,詢問著:
“老伯,您莫非有什麽冤屈之事嗎?有什麽您盡管就是,我乃是我們魏國的王後,我旁邊這位就是魏王,我們會為您做主的!”
老伯突然轉身看了一眼梓漣和魏嗣:
“你們都不是好人,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主!”
魏嗣看了眼梓漣:
“漣兒你先回來吧,寡人去看看情況!”
梓漣點零頭。
“好,夫君,您心一點!”
於是魏嗣慢慢靠近了這老者,待走到其身後,便再次問了一句:
“老人家,您有什麽冤屈,盡管,寡人一定會為您做主的!”
突然這老者快速轉過身,從懷中掏了一把匕首,就朝魏嗣刺了過來,眼看這匕首就要刺入魏嗣胸膛了,突然又從屋頂落下來了一個人,一腳踢開了這老者,老者手中匕首也隨之掉落在霖方,這一下子把魏嗣、梓漣都嚇得坐倒在霖上。
侍衛們此時,也趕緊衝過來擒住了這剛才行刺魏嗣的老者。
魏嗣緩過氣後,一看,原來剛剛救自己的人正是聶顯,便趕緊起來感謝:
“多謝聶俠士了!”
聶顯回著:
“救大王您是我聶顯份內之事!”
魏嗣便問:
“聶俠士,您怎麽會在這裏呢?怎麽不見與您一道樂毅呢?”
聶顯回著:
“樂毅兄弟在大梁怕被韓王知道,影響大王您的大魏與韓國關係,所以去往燕國了,所以囑咐我,要我好好在大王您身邊保護大王您!”
魏嗣不禁歎了口氣:
“你們也真的太為寡人著想了,韓公子束之事早就過去了,就算寡人現在委任你們為官,韓王也不敢拿寡人怎麽樣啊?這又是何必呢?”
聶顯回著:
“可是樂毅兄弟不這麽想啊,它就覺得自己這個刺殺了韓國公子的人,留在大梁,對大王您不好,不過以後我若遇到樂毅兄弟一定幫您勸它回梁來,畢竟我聶顯雖然不懂治國治軍之事,但是樂毅兄弟卻十分擅長這些,一定能幫到大王您的!”
魏嗣點零頭:
“好,今日,也真的是太感謝聶俠士您的相救之恩了。”
魏嗣再次感謝了一番聶顯後,便質問起了剛剛刺殺自己的這名老者:
“你是受了何人所指,來這刺殺寡饒,給寡人從實招來。”
這老者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你要殺就殺,反正老夫今日也沒指望活著,能死在魏王您的麵前,也是老夫我的福氣了!”
魏嗣見這老者似乎還是一個硬骨頭,便對侍衛道:
“把雍丘令叫來,查查這它的家室,它若還是這般執迷不悟,讓他家屬陪它一道五馬分屍了吧!”
老者表情明顯十分詭異,但還是隻字不。
沒多久,雍丘令也趕來了。
向魏嗣行了一番禮後,便命人查閱了此老者的家室,結果一查出來,直接令的魏嗣火冒三丈了,原來這老者名叫徐盈,其外甥乃是隨太子遫從秦返回來的近臣藺雛。
難道是自己的兒子,太子遫想要加害於自己嗎?可是這遫兒才十來歲啊,也不至於會如此陰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