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啊嗚~
“大家不要緊張，我本身是一個汽車維修員。這個扳子呢，是我工作時用來上螺絲的，很合理吧？”
——《少林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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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起來，霍格沃茨居然沒有賣零食的地方啊……”
賣鋪之類的。
一周之後，克裏斯已經徹底將自己有兩個靈魂的問題扔到了一邊——於是一切並無不同。
“賣零食的地方……如果有的話，生意應該會不錯吧……”秋·張聞言沉吟到。
“肯定很不錯，這樣我就不用父母寄零食過來了，而且還能自己去選擇，想買多少就買多少，我父母總擔心我變得太胖……”泰瑞·布特也跟著點頭。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副望遠鏡——上麵畫著塔特希爾龍卷風隊的標誌。
一行四人向城堡外走去。拉文克勞的學生對魁地奇並不如其他學院那麽狂熱，而每年入冬後進行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都是由格蘭芬多對陣斯萊特林——這就更難讓鷹們提起興趣了——甚至連邁克爾都選擇把望遠鏡借給克裏斯，自己則待在了溫暖的休息室，而不是跑到看台上吹冷風——平時他還是很喜歡魁地奇相關的話題的。
哈利·波特參賽的消息稍微吸引了一些本來對這場比賽不感興趣的學生，但對於每周都會和哈利一起上課的拉文克勞新生就沒有那麽強的吸引力了。最後一年級去看比賽的隻有克裏斯和泰瑞兩個，不過他們在休息室裏遇見了準備出發的秋·張，本著一起堆過雪人的交情，最後結伴而行。
“沒有就是沒有啊，你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叫做瑪麗埃塔·艾克莫的二年級女生無奈道。這個姑娘留著漂亮的金紅色長發，舉止略帶嬌氣——她對比賽也沒什麽興趣，但也不忍心讓好友一個人坐在看台上，於是毅然跟了過來。
走出城堡她就後悔了。
氣很好，冰藍色的空，陽光照在雪地上，微風拂過，並不寒冷。
然而她參與製作的斯芬克斯雕像突然向她撲了過來，並試圖把她撲倒在地。隔了一周，斯芬克斯的動作顯得遲緩了一些，但依然不是一個十二歲的姑娘能夠跑開的。
“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是什麽？”
雕像的聲音也平和了許多。
“是人啦，是人!”瑪麗埃塔沒好氣地回答道。
接著另外三個人也都被撲倒了一次，這讓她稍微平衡了一些。
“我們好歹也是它的製造者，難道它就不能放尊重一點嗎……”
“它大概隻能區分學生和老師。”
克裏斯回答。斯芬克斯從來沒襲擊過教師，顯然弗立維施咒的時候考慮過這點。
“這可真蠢……”瑪麗埃塔繼續抱怨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斯芬克斯，還是在參與了製作的自己。
“不過克裏斯……你為什麽帶著一本書?”泰瑞突然問道。
“以防萬一……抱歉，我是，用來打發時間……”
“我們不是去看比賽的嗎？”
“不過比賽開始前還有一段時間吧，總之帶本書總是沒壞處的……”
雪地上滿是腳印，匯聚成通往賽場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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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場。
克裏斯舉著帶有龍卷風隊標誌的望遠鏡掃視起來。
四個學院的觀眾按照慣例坐在自己的地盤，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方向人來人往，赫奇帕奇的學生也來了不少，拉文克勞的區域則顯得相當空曠。
一張巨大的橫幅飄揚在格蘭芬多觀眾席的上空，上麵畫著一頭獅子，獅子的腦袋上閃爍著“波特必勝”的標語。
一些成年巫師坐在主席台旁邊的座位上，他們有的是在校的教師，有的是學生的家長，或者剛畢業的魁地奇愛好者。奇洛和斯內普也在其中。
“我瑪麗……”球隊入場時，走神了很久的秋·張突然開口道。
“嗯，怎麽了?”
“你覺得我在學校裏開個零食鋪會怎麽樣？”
“啥?”瑪麗埃塔大吃一驚，接著瞪向克裏斯。
“誒，我覺得可以有。”克裏斯也大吃一驚，接著笑嗬嗬地鼓勵起來。
雖然原則上想要維護劇情的大體走向，可是秋·張要開賣鋪這種事情確實很有趣啊。
巨怪事件之後他已經想通了，劇情什麽的早晚都會一塌糊塗的，需要把握的隻是一些關鍵的節點和人物，比如赫敏，比如羅恩的耗子，比如跑到金妮手裏的日記本……而且一個零食鋪而已，應該沒什麽破壞力吧……他最後這樣想。
“你打算賣哪些零食……一定別忘了……算了，我可以當顧問嗎？”泰瑞也在表示支持。
“而且你看起來很有售貨員的氣質，一定會有前途的。”克裏斯再次瞄向秋·張肩上的側馬尾。
“誒，真的嗎?”秋·張聞言看向克裏斯，她的信心又增加了。
售貨員有個鬼氣質!瑪麗埃塔將秋·張的臉掰向自己，然後揉著對方的臉頰高聲勸起來:“秋，倒賣零食可不是淑女該幹的事情，而且本來就有高年級的學生在做這個了，他們還有霍格莫德的進貨渠道……你才二年級，沒有競爭力的!”好的一起當淑女，你怎麽能撇下我去做二道販子……
“他們那種都是普通的倒賣零食啦，東西少還特別貴……我的是有自己去進貨，是真的零食鋪啊……而且霍格莫德離得那麽遠，價格合適的話高年級也會找我買零食了……再了，我要是開零食店咱們就有很多零食可以吃了，我不會管你收錢的。”秋·張也不反抗，斷斷續續地回答著。
“你知道最近出了一種新口味的夾心冰糕球嗎……”瑪麗埃塔絕望地聽見自己這樣到。心好痛，不過免費的好多零食，我會變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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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霍琦夫人吹響了她的銀哨。十五把飛掃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空。比賽開始了。
一道穿著紅色球袍的身影一馬當先，抄起鬼飛球向著斯萊特林的球門俯衝而去，其他球員或是圍堵，或是接應，紛紛飛向了斯萊特林的半場。
“鬼飛球立刻被格蘭芬多的安吉利娜·約翰遜搶到了——約翰遜一套完美的連續變向——又躲過一隻遊走球——格蘭芬多得分!那姑娘是一個多麽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長得還很迷人——”來自格蘭芬多的解員大聲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喬丹！”麥格教授站在一旁監督他。
“對不起，教授。”
一時間歡呼聲響徹——格蘭芬多的區域，倒彩聲高揚——斯萊特林的學生，泰瑞激動地跳起來，並高聲強調格蘭芬多追球手剛剛的表現是如何精彩。
比賽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六個追球手你來我往，接著行動起來的是擊球手，一時間鬼飛球，遊走球，以及十把掃帚亂作一團，格蘭芬多的三個追球手全都是女生，卻是巾幗不讓須眉，很快配合著又搶進一球。
接著名叫凱蒂·貝爾的格蘭芬多追球手突然被一隻遊走球擊中了後腦勺，好在即使是魔法世界也要遵守一些物理規則——比如同向飛行中，從後方襲來的遊走球相對速度並不快——威力也就有限。凱蒂·貝爾搖了搖腦袋，好像什麽事都沒有一樣繼續遊弋在賽場上，甚至做了一個花式的翻滾讓隊友放下心來。
很快她就被一隻並不難躲開的遊走球打下了掃帚。
從二十多米的高空直接落到了地上。
“她沒事吧……”
克裏斯看著被工作人員抬上擔架的球員，擔心地問道。
“放心，魁地奇球場的地麵都被施加了緩落咒，正常墜落而已。”泰瑞大咧咧的安慰道，“不過你真應該去看幾本和魁地奇有關的書，比什麽《吸血鬼訪談錄》有意思多了……”他完看了一眼克裏斯手邊的書本。
接著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報複性地一陣猛攻——格蘭芬多的球員似乎狀態都極好，先是守門員連續擋住了三次進攻，然後雙胞胎將斯萊特林的兩個追球手都擊落了下去——於是斯萊特林的追球手隻剩下他們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一個人——某種意義上的孤軍奮戰。
打到這個份上比賽除了金色飛賊已經沒有別的懸念了。弗林特根本搶不到球，比分很快變成了六十比零，斯萊特林的觀眾席上已經有人開始離場。
就算克裏斯已經十幾年沒有看過原著了，此時也依然發現了不對——原著裏好像沒有這麽多球員掉到地上吧？
接著斯萊特林的兩個擊球手拉高了掃帚，驅趕著遊走球向哈利的方向飛去，似乎下定決心要把格蘭芬多的追球手解決掉——這樣他們還有勝利的希望。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擊落哈利·波特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尤其當雙胞胎追上來之後更是變得希望渺茫。
哈利再次向高處飛了一段距離，耐心地俯視著整個賽場，他並不急著抓住飛賊——格蘭芬多又進了兩球。學院杯的勝利規則是，總共六場比賽，最後由總分最高的隊伍獲得冠軍。像這種占盡上風的局麵，急著想要抓住飛賊結束比賽的應該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當然，如果看見了飛賊他也會嚐試立刻抓住，這是他參加的第一場比賽，他不想替全隊做決定，冒著輸球的風險貪分——況且獲勝的隊伍在計入總分時還會有額外的加分。
接著，他看見了金色飛賊——在斯萊特林的追球手身後，對方需要時間來轉向，也需要時間才能反應過來，所以，他隻需要……
他猛地俯衝下去。
等斯萊特林的找球手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了飛賊時，他的速度已經加到了極限，而對方剛來得及將掃帚掉過頭來——就被他甩到了身後。
他聚精會神地盯著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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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規！”格蘭芬多們大聲叫道。
擔任裁判的霍琦夫人怒氣衝衝地責備了弗林特，然後命令格蘭芬多隊在球門柱發任意球。但是，在一片混亂中，金色飛賊又從視線中消失了。
弗林特在緊急關頭用掃帚衝撞了哈利，後者在一瞬間發生了自由落體，但依然緊緊地貼在掃帚上，並很快抬升起來，回到了高空。
比賽重新開始，哈利繼續升高——躲過一隻遊走球，再次俯視著整個賽場。
突然的，他的掃帚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格蘭芬多隊的找球手做出了一個精彩的翻滾動作——難以置信他才隻有十一歲，顯然他在證明剛剛那個無恥的衝撞行為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喬丹!”
“接著是一個難度更高的Z字抖動，很多專業選手也做不出這個動作——顯然斯萊特林那個可憐的犯規舉動根本無傷大雅……我們應該對其表示寬容，哪怕如果換成別的找球手現在已經躺在了棺材裏……”
“喬丹，我提醒你……”
“抱歉，我不是針對斯萊特林的找球手，他一定會處理得比波特還要好——格蘭芬多又進一球，比分現在是九十比零……海星倒掛?格蘭芬多的找球手在幹什麽？”
下一刻，看台上的人們全部向上指著哈利。他的飛掃帚開始不停地翻騰打滾，保持著詭異的角度並越抬越高。
“他在幹什麽？”瑪麗埃塔抓著閨蜜的胳膊問道。
“……不知道。”秋·張單持著和另外兩人同款的望遠鏡，迷茫地喃喃道。
“他會不會掉下來?”
“……不知道。”
“他……會摔死嗎？”
“不知道……飛得太高了……”
泰瑞一樣看著高空，沒有注意到克裏斯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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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來到了奇洛所在的區域，站在了觀眾席的後排。他手裏拿著那本《吸血鬼訪談錄》，按他原本的計劃，如果赫敏不巧沒有撞倒奇洛，那他就去向奇洛提問——畢竟謠傳奇洛曾經逃脫過吸血鬼的追殺，甚至因為留下的心理陰影，在頭頂的圍巾裏都填滿了大蒜……
不過他突然發現這個場合怎麽看都不適合提問……略一考慮，他熟練地進入了隱身。
實際上也可以強行上去提問，但他斟酌過後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他有兩個靈魂，但對方比他更加不是一個人——而且那可是伏地魔，他沒有信心忽悠過去，也一點都不想讓伏地魔注意到自己。
所以還是暗中下咒比較簡單。
簡單的計劃才是好計劃。
但哈利真的能像原著一樣堅持那麽久嗎?他有些著急起來，對奇洛使用魔咒會引起伏地魔的疑心嗎？
克裏斯把書放在了一排空座上，兩根魔杖到了他的手裏……
赫敏終於靠近了，她麵無表情，飛快地向斯內普接近，順路將奇洛撞得向前跌去。
她匆忙中向後瞥了一眼，有點納悶，奇洛的額頭磕在了前排的椅被上，為什麽要捂著後腦勺?
但這不重要。她冷漠而沒有感情地想著，然後繼續靠近了斯內普。
“幽靈火焰。”
她潛行著蹲在斯內普身後，稍作考慮，放出了一個並不危險的咒語。
克裏斯看著赫敏將變出來的藍色火焰卷回口袋裏。空中哈利也結束了他的單杠動作，安穩地回到了掃帚上。
弗林特趁沒人注意時繞著格蘭芬多的門柱玩了半鬼飛球，扔了接，接了扔，接著接，接著扔，自動工作的計分板很快變成了九十比九十，他高興得像個孩子。
回過神的奧利弗·伍德漲紅了臉，截斷了他的第十個進球。
又是有驚無險，好像沒我什麽事啊……克裏斯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泰瑞依然沒有察覺到他的離開，並突然舉著望遠鏡喊叫起來——克裏斯跟著抬頭，看見哈利再次發起了俯衝，但這次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搶在了他的前麵，飛賊衝向地麵，又猛地轉為水平移動，兩個找球手跟著變向，但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反應不及，掃帚劃過地麵，然後整個人翻滾了起來。哈利也在轉向，他離得比較遠，反應時間也更多，但他之前飛得太高，此刻也俯衝得更猛，掃帚的尾端摩擦著地麵——陷入了和對手一樣的問題——不過並沒有失去平衡，反而在掃帚背上站了起來，用力向前竄去——最後，在眾目睽睽中伸出手——同時腳下一滑——沒有抓到飛賊，卻又張開嘴——好像像觀眾席橫幅上的獅子一樣。一口把飛賊吞了下去。
[40:90]
比賽結束。兩個找球手也被抬到了擔架上。
場上弗林特好像很激動地對裁判喊著什麽話——太遠了，克裏斯既聽不見，也沒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