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拔劍
“我可不是道門的。”聽到對麵說話,楚胖子趕緊搖頭否認。
不是道門?
對麵有些遲疑了。
東域道門勢大,但魔宗也是有不少的。同道門一樣,魔宗內部大大小小的宗派也結成了鬆散的聯盟,彼此之間互稱友宗。
“莫非這小子.……也是魔宗弟子?這麽一來事情倒是有點難辦的哇,如果被捅了上去的話……”
魔宗不是邪宗。
拜的也是道祖,修的也是正道,隻不過大多數情況下因為放蕩不羈愛自由,所以總是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
可“養鬼”這事兒,在魔宗一樣會受罰,因此這幾個血玉宗修士都是瞞著宗門自己偷偷幹的。
畢竟鬼能怎麽養?可不就是凡人精血嘛。放任鬼魅成長,就必然有凡人受害。
想著。
不由出聲問道:“你是魔宗弟子?”
噗嗤。
楚胖子一笑。
“蠢貨,看清楚,老子,妖宗的啦!”
“.……”
沉默。
良久,對麵麵露凶光。
“你誆老子?你身上半點妖氣都沒有,分明就是人。”
“嘿嘿,這就是本公子厲害的地方.……”楚胖子正要得意的吹噓自己,對麵悍然拔劍。
“上萬靈石的東西就這麽被你們毀了,老子不給你們一個慘痛的教訓就不是人!”
劍光點點。
金丹的劍,築基的劍,在同一時間綻放出光芒。
“果然魔宗的修為都是拿腦子換的。說動手就動手。一群憨比。”
楚胖子心裏吐槽,同時麵色凝重了起來。
剛剛拜師成功,厲害的妖法還沒來得及學。
雖然一年前就已經晉升金丹,但因為一心想著拜師,學的道法還真不多。
此刻,麵對著一名金丹,兩名築基的攻勢,楚胖子還真覺得壓力不小。
“不會真的要被揍吧。”
視線看了一眼嶽航。
小師姐剛剛練氣,現在還沒什麽戰鬥力,那兩個師弟可以忽略,嶽航……嶽航的話……怎麽說也是個道門的大弟子……說不定.……
可是聽小師姐說對方靈海受了很重的傷。
想來想去。
楚胖子咬咬牙。
算求。
大不了老子被揍一頓,到時候揍回去好了!
“嶽道兄,你領著小師姐和兩位師弟先走,我擋住他們!”
楚胖子大吼一聲。
靈力湧動。
衝了上去。
不過,正在此時,對麵卻忽然方向一變,淩厲的寶劍轉頭向著嶽航飛去。
“想跑?哼,今天一個都別想跑,乖乖挨揍!”
糟糕!
楚胖子暗道不妙。
轉頭一看,許攸和唐生兩人竟然還傻乎乎的站在嶽航身邊,動也不動一下。
“這是嚇傻了嗎?小門派的弟子,素質是真的不高啊!”
可然後,他就忽然愣住了。
……
嶽航沒想明白,怎麽這劍,就衝著自己來了呢?
明明邊上那胖子那麽大目標。
誒。
歎息一聲。
揮手。
叮!
血玉宗的金丹修士忽然發現,自己射出去的劍,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怎麽回事?
咬牙。
強大的靈力波動一圈圈蕩漾開來。
但很快他就發現,什麽用都沒有。
金丹都這樣,築基就更不用說了。
三柄寒光四射的劍,在距離嶽航的身體還有一米半左右距離的時候,很乖巧的就停住了。
任由他們的主人如何催動,都紋絲不動,劍鋒微微朝下,如果擬人的話,還真有點像是在衝著嶽航朝拜。
媽呀!
見鬼了!
終於,金丹反應過來了。
自己這是被奪了劍了。
不僅如此,還是以碾壓的實力奪了自己的劍。
一細想,便是渾身一身冷汗。
這是什麽人啊!……
“真不愧是大師兄。”
“瞧你這話說得,大師兄的厲害還用咱們說嘛。這招,真帥!”
許攸和唐生笑嘻嘻的,放鬆的很。
在他們心裏,大師兄就是神,戰無不勝的神。
……
“閣……閣下……”
金丹艱難的擠出一絲笑臉。
“劍,不是這麽用的。誒……”
嶽航歎息一聲。
手輕輕一揮。
三柄劍頓時散發出明亮而柔和的劍芒,圍繞著嶽航,一圈一圈轉動,看起來活潑又喜悅。
沒辦法,點亮劍道縱橫之後,除非修為碾壓,不然,沒有人可以在自己麵前拔劍!
我靠!
金丹恨不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血玉宗不是沒有用劍的高手。
比如李寒,雖然對外號稱狂刀,但劍法也是金丹同門中一等一的。
可是看了眼前這位。
此刻他隻想對李寒說,
“你練得是個什麽東西?你也配用劍?”
至於我?
嗬,我當然不配啦!
“我輩修士要走正道,養鬼這種事情,傷天和,損道心,不好。”
嶽航臉色不變。
手一揮。
三柄劍頓時倒飛出去。
在回去的瞬間,竟然還莫名給人一種它們戀戀不舍的感覺。
嗖嗖嗖。
長劍準確的回到他們主人的劍鞘裏。
三人臉色慘白。心情一波三折。
“這位道兄……”
“李寒和你是什麽關係?”嶽航問道。
您認識李寒?
那位金丹一喜。
認識人就好辦了。
“李師兄是我直係師兄,我們.……”
“哦,我和他有仇。”
“小的運氣不好,和那個王八蛋一個師尊。”
嶽航:“.……”
……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小夭在剛剛那一瞬間的時候有些緊張,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褲子,都抓出褶子來了。
此時,又展顏一笑。
明月在此時似乎格外的好看。
楚胖子怎麽也想不明白,剛剛那一手,嶽航是怎麽做到的。
“真就東域怪物房唄?隨便一個三等道門的大弟子拉出來,就能吊打我?”楚胖子陷入了沉思,忽然對自己比肩道祖的宏偉目標產生了一絲絲懷疑。
嶽航稍微有點難過。
雖然修士整體對凡人不錯,但這種事情免不了的。
雖然這幾個修士被發現之後會被懲罰,可劉大少依舊幾乎等於白死。
“回去之後自己上報宗門領罰,若是被我知道你們偷偷隱瞞的話.……”
“不敢不敢。我們一定老實上報!”
金丹連忙道。
他是真不敢。
光是剛剛嶽航露的那一手劍道,就足以證明對方是東域年青一代最最拔尖的那一撥,這種人物恐怕血玉宗高層見到也要客客氣氣的。
“行了,去吧。”嶽航意興闌珊的揮揮手。
“謝閣下繞過我們這一遭。”
“對了,這鬼魅,是你們拘來的,還是.……?”
“是此地天生的,我們幾個隻是湊巧發現,便設了符籙日日監控。”
這樣的話,就跟廣陵書院沒關係了?
那劉大少是廣陵書院的學生,隻是巧合?
三名血玉宗修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踏上紙鶴的那一刻,為首的金丹忽然轉身,鄭重開口問道,“不知道兄您如何稱呼?此番教誨,我必然銘記於心,日日不忘。”
“東域浪劍,呂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