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外走進酒館的,隻有八個人,掌櫃的和他身邊的麵罩男人,非常君李清雪和可兒,王晨劉熙,還有跟著二人的那位不明身份的人。
因為之前的打鬥,酒館裏此時一個客人都沒有,倒是有不少的店小二在,掌櫃的高喊一聲道:
“上一套店裏最好的酒菜來!”
三方人馬“默契”的都沒有選擇雅間,或許是因為在雅間裏麵,動起手來空間太小的緣故。
一般大堂的桌子,都是正方形狀的,每一麵都有一個位置,其中三個,自然是三方中的代表,而最後一個,則是屬於李清雪的。
對於這點,非常君和王晨並沒有什麽異議,但掌櫃的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悅。
在他看來,李清雪雖然姿色不錯,但終究還隻是一個女流之輩,在那個時代,男為尊,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如此場合,有個女人坐在桌麵之上,怎麽看都有些不合乎規矩。
但這也是在他不知道李清雪身份的前提下,否則,他定然不會這麽想。
別的不說,這四季酒館上菜的速度,屬實不慢,沒過幾分鍾的時間,店裏的招牌菜就已經上齊。
可兒也從之前的“驚嚇”中恢複了過來,說起來,可兒並不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子,否則也不會見到打架顯得那麽興奮,隻是見到血的時候,她總會不經意的想起自己的母親。
此時坐在李清雪的雙腿上,看了看掌櫃的,又看了看王晨,可兒開口向李清雪問道:
“娘親,他們倆是爹爹的朋友麽?”
要知道,李清雪和非常君都認得王晨,王晨認得李清雪,可兒的這句話,讓這三人不禁都愣了一下。
李清雪剛想開口說些什麽,王晨便槍先開口向可兒說道:
“沒錯啊,我是你爹爹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訴叔叔,你爹爹叫什麽?你又叫什麽?”
可兒向來都是天真爛漫,對於王晨的問題,回答地沒有絲毫猶豫:
“我爹爹是非常君,我娘親是李清雪,我叫非常可!”
邊說著,可兒臉上的表情滿是驕傲,看得出來,能夠成為他們兩個人的“女兒”,可兒很是“滿意”。
在得到了可兒的確切回答之後,王晨不禁地和身後的劉熙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些許震驚。
當今的皇後為陛下育有一子,這是臣子們都知道的事實,可他們卻是不知道,這皇後竟然還有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孩子,而孩子的父親,竟然是另一個男人!
李清雪此時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下意識地想解釋什麽,但又知道,這裏並不是解釋的地方。
非常君雖然也感到事情有些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但聽到可兒在外人麵前這樣說,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歡喜的,能夠和李清雪一起被人注意到,不論是因為些什麽,在非常君眼裏,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王晨抬眼看向非常君,語氣中滿是戲謔地開口說道:
“想必兄弟就是非常君吧?能夠娶到這麽美麗的夫人,非常兄真是好福氣啊!”
李清雪此時已經低下了頭,臉上略微發紅,她隻希望這場“飯局”能夠快些結束,回到宮裏早些睡上一覺,但願起來之後,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吧.……
有店小二上前為非常君三人分別倒上了一杯酒,酒是從一個酒壺裏倒出來的,掌櫃的舉起酒杯,開口向非常君和王晨說道:
“有緣相識,我敬兩位一杯!”
非常君和王晨倒是不怕這酒菜裏有毒,能在洛陽城中經營這樣一件酒館,想來也不會使出那種下三濫的招數來。
一杯酒下肚,這第二杯酒,掌櫃的則是單獨舉向了非常君,開口說道:
“我看非常兄器宇軒昂,想必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家的夥計自然是比不上非常兄金貴,可那一條手臂的事情……”
很顯然,非常君斬斷了店小二的一條手臂,於掌櫃的來說,並不是一件大事,但江湖中人,無外乎混的就是一個麵子,被人打了一“巴掌”,總該是有個說法的,隻要此時的非常君說聲道歉的話,今日這酒,就是交朋友的酒。
但非常君的字典裏麵,即便是對李清雪,現在也還沒“更新”出“抱歉”兩個字,更別提別人。
非常君並沒有舉杯,他倒是要看看,這掌櫃的能做些什麽事。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良久之後,還是王晨舉起了酒杯,開口向掌櫃的說道:
“一條手臂八十兩,的確是少了些,這樣,我再出八十兩,一來給那位夥計治傷,而來也算是交下非常兄一個朋友,如何?”
此時的王晨,又回到了和非常君的“統一戰線”上,他進來酒館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是問清皇後和這父女之間的關係,雖然他不知道,他得到的結果,並不是真實的.……
還是先前的那句話,誰都不想成為二打一當中的那個“一”,王晨如此說,也算是表明了態度,若是再僵持下去,最後吃虧的,隻能是掌櫃的一方罷了。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條手臂的“案子”,就算是了解了。
“還沒問兄台怎麽稱呼?”
掌櫃的開口向王晨問道,王晨倒是不必像非常君三人那般隱瞞什麽,笑著開口回答道:
“在下王晨,當朝司徒王允的二公子。”
聽到王晨的話,掌櫃的一愣,當朝司徒王允,他又怎麽會沒聽說過?更別提,今日司徒府的那場宴席,可是驚動了整個洛陽城啊!
異姓封王,王允不是第一個,但絕對是場麵最大的一個。
“原來是忠義王的二公子,先前多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二公子見諒啊!”
王晨不知為什麽,並沒有說出自己益州府大將軍的身份,那個身份,可是要比這個,強上幾倍有餘啊!
俗話說,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在那個時代也是一樣,文官的地位,雖然明麵上比武將高上一些,但若真是鬧翻了,最終死的那個,往往都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