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養狗
一滴滴清透沁涼的靈泉水落在呼呼往外冒血的傷口上,藏獒呲著牙,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叫聲。
盼兒手一抖,玉瓶兒里的靈泉水一下子灑出來大半,直接澆到了它身上。
因為倒得有些多了,狗背上的傷口雖然嚴重,但現在也止了血,黑黃的毛髮里結了一層血痂。
這藏獒也不知道是怎麼跑到廢庄來的,不過眼見著它傷口好的差不多,盼兒伸手將蓋子扣上,又從井裡頭撈出來一塊鎮著的豬肉,扔到了藏獒面前。
這大狗也不客氣,叼起了肉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兇狠的架勢,跟先前撕咬齊川時一模一樣。
她打了個哆嗦,轉身想要回了自己屋裡,也省的那條大狗吃肉沒填飽肚子,想要吃點別的。
還沒等盼兒將木門關上,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大力。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結實的胳膊緊緊摟著她的腰,將女人直接從台階上拖下來。
盼兒前看不見路,后見不著人,心裡焦慮極了。
那人死命的將她往外拖拽,讓她站都站不穩,跌跌撞撞的沖往後退,那條藏獒吃飽了,懶洋洋的趴在欄杆邊上,抬起眼皮子瞅了盼兒一眼,完全沒有動彈的意思。
急的雙眼通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盼兒忍不住叫出聲,卻被帶著糙繭的大掌死死捂住了嘴。
耳邊突然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熱氣噴洒在她耳廓處,炙熱又潮濕。
「是我。」
她鬆了口氣。
男人的聲音盼兒早就聽了無數次,盼兒自然能辨認出來,就連褚良那夜在榮安坊裡頭,粗噶聲音中帶著低低喘息,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慘白小臉兒恢復了幾分血色,屋外比屋裡頭要冷些,盼兒凍的哆嗦了一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帶著餘溫的外衣就披在她身上。
看著男人剛毅俊朗的臉,下巴處冒出了一層青黑色的胡茬兒,又黑又硬。
那雙黑眸帶著兇狠,又摻著急切,死死盯著她,讓盼兒忍不住低下頭,不敢跟褚良對視,悶聲道:
「不是說成親之前不能見面嗎?你怎麼來了?」
摟著細腰的大掌不止沒有鬆開,反而向上挪了挪,隱隱約約能碰到柔軟的邊緣,卻被女人慌慌張張的按住了。
又圓又亮的大眼兒像是被水洗過似的,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怎麼?你不想見我?」
男人的神情突然變得兇狠,俊朗的五官透著煞氣,讓盼兒直搖頭。
剛剛拉扯的時候,小女人領口處的衣裳鬆散了,白皙的脖頸處掛著水紅色的帶子,細細一根,哪能兜住那兩團好肉?
想到薄薄布料下的誘人景緻,褚良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伸手指著那條藏獒,道:
「這是狼牙。」
盼兒瞪大眼,顯然沒有料到這條兇猛的大狗竟然是褚良養的。
她臉色忽地一變,又青又白,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先前齊川在占她便宜時,這條藏獒會突然衝出來,既然這大狗是褚良養的,一切就說的通了。
那時她才初入京城,這姓褚的就對她不懷好意,果然是個臉皮厚的。
心裡暗暗腹誹,盼兒也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褚良有什麼牽連,對他沒個好臉色也沒什麼,但此刻兩人的婚事已經定了,這男人又生的高大,孔武有力,萬一惹惱了對自己拳腳相向怎麼辦?
以前在石橋村時,隔壁村有個小媳婦嫁過來,她家男人也是個混的,有一點不順心都會揪著女人的頭髮,狠狠往牆上撞。
那個小媳婦實在熬不住,直接從石橋村裡逃跑了,這才保住一條命,否則盼兒還真怕她生生被打死。
這麼一想,她眼裡流露出一絲驚恐,越發柔順的靠在男人懷裡,輕輕蹭了蹭。
柔軟的耳垂被粗糙的指腹揉.捏著,褚良仍嫌不夠似的,用力搓了搓,磨得那處軟肉有些發疼。
盼兒都覺得自己快被磨出血了,男人突然問了一句:
「不讓我進去坐坐?」
警惕的看著這人,盼兒結結巴巴道:「女子的閨房豈是能隨便進去的?你莫不是因為先前佔了我的身子,所以才這麼隨便,根本沒將我放在眼裡,說不定連想要娶我為妻的話都是假的,胡謅過來哐我……」
說著說著,盼兒自己倒是委屈上了,她雖然跟齊川和離了,但還想著正正經經嫁人生子,哪想到沒遇上良人,反而被姓褚的毀了清白,尚未成親就大了肚子,外頭的風言風語說的有多難聽,盼兒現在想都不敢想。
她也不是沒動過尋死的念頭,但好不容易重活了一世,盼兒實在是捨不得林氏,也捨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就這麼苟且偷生的活下來了。
越想心裡越是難受,淚珠順著粉腮滑落,眼眶紅紅,小嘴兒也被咬出了兩個青白色的印子。
褚良最見不得女人流淚,濃黑的劍眉緊擰,帶著糙繭的手指在她臉上胡亂擦了擦,將小臉兒都擦得通紅。
「哭什麼?我錯了還不行嗎?」
褚良本想跟著小女人進屋坐坐,畢竟兩日沒見著這張粉嫩的小臉兒,他心裡頭好像有貓在撓似的,這才開口說了胡話,哪想到竟然把她弄的淚流滿面,讓褚良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發都發不出來。
一開始盼兒的確是心裡難受,但看到男人滿臉寫著擔心,語氣也比平時軟和了不少,這副伏低做小的模樣實在難得。
她眼神連閃,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繼續用手按著眼角,實際上一滴眼淚都沒有。
心裡得意極了,想把男人糊弄走,卻沒有想過自己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褚良。
聽著小女人喉間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眉心卻沒有半點兒靈泉水流出來。
眸光如同利刃般,投在盼兒的發頂。
男人的視線穿透力極強,讓她身子一僵,哭聲不由頓了一下。
好半天沒聽到褚良安撫的話,盼兒咽了咽唾沫,想起這男人的手段,後背處不由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怎麼?不哭了?」
兩指捏著盼兒的下巴,將那張小臉兒抬起來,褚良眯眼打量著那雙紅紅的兔子眼,見到她眼裡流露出哀求之色,另外一隻大掌掐住後頸,直接將人弄進懷裡,叼住了紅嘴兒,用力咬著嬌嫩的唇瓣,嘬著口裡甘美的水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里產靈泉的緣故,她口裡的香津甜蜜可口,就連先前喝過的乳/汁,也不帶絲毫腥氣。
手上的力氣用的更大,盼兒只覺得渾身都快被他給揉碎了。
胸口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這人結實的就跟花崗岩似的,在上頭一下接一下的磨蹭著,那處又漲又麻,讓她口中不由溢出了絲嬌吟,只可惜小嘴兒仍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連聲音都破碎了。
男人常年練武,氣息綿長,一直咬著盼兒的嘴,好像得了什麼趣味兒似的,開始還不算熟練,咬的她舌尖唇瓣都火辣辣的疼,到了後來動作卻溫柔不少,一下一下的嘬著。
被親的頭昏腦脹,盼兒軟了下腿,差不點兒跪倒在地。
還是褚良即使扶住了柳條般的細腰,才沒讓盼兒摔著。
兩手無力的搭在男人胸口處,臉漲紅了,嘴唇也比先前紅腫不少。
「你……」盼兒一時又氣又惱,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幾下,等到攢了一點力氣后,就狠狠的捶著男人的胸口,打的她拳頭髮疼,偏偏褚良這廝跟鐵人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把將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橫抱在懷裡頭,褚良走到屋裡,直接把人放在床上,道:
「狼牙先放在廢莊裡養著,也能幫你看著門。」
盼兒卻不上當:「你是想讓我給那條藏獒治傷吧!」
褚良不置可否,大手扯開腰間的系帶,將嬌滴滴的人兒剝的跟嫩羊般,赤條條的身子白的晃眼,他不敢多看,趕忙用錦被將人裹住。
又過了幾日,盼兒心裡雖然還有些怕那條大狗,但因為是褚良養的,驚懼消散不少,也能用手心接了靈泉水,給它塗抹在傷口處。
扒開那層長毛一看,傷口處已經長出了淡粉色的嫩肉,癒合的倒是不錯。
這狼牙長得足足有一人多高,也不知道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伸手摸了摸狼牙的腦袋,趙婆子端來一隻銅盆,裡頭裝了幾根肋條,上頭還帶著血水。
藏獒的模樣實在太瘮人,即使趙婆子見過世面,也不敢走的太近。
盼兒用手拿了一根豬肋條,扔在了狼牙面前,這大狗也是兇悍,肋條還沒落地,它就張著血盆大口,直接將肋條咬住了,那犬齒又尖又利,將肋條咬的嘎嘣嘎嘣響,連點渣子都沒剩,直接吃了個乾淨。
面無表情的又拿了根肋條出來扔在狼牙面前,這藏獒被養的好,除了盼兒之外,誰喂它東西都不吃。
盼兒並不清楚,藏獒一輩子只能認一兩個主人,為了讓狼牙記住盼兒,褚良暗地裡費了不少心思,這才敢將這狗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