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哄女人
凌夫人見了林奶娘的事自然是瞞不住人的,府裡頭但凡消息靈通些的奴才都得知此事,更何況褚良。
不過褚良知道母親的性子,清楚她不會為難盼兒,便只作不知。
男人身為定北侯府里的少爺,自然不必將此事太放在心上。但盼兒卻不同,她雖然跟褚良有了一個兒子,實際上卻是侯府的奴才,仔細琢磨了一陣兒,發現日日吃住在主卧里的確有些不妥。
心裡這麼尋思著,盼兒夜裡還是睡在外間兒,但用飯卻跟其他的丫鬟婆子一起,直接去了離小廚房不遠的偏房中。
盼兒一走進偏房裡頭,春鴛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雙吊梢眼緊盯著她,忍不住酸道:
「這不是咱們頂頂金貴的林奶娘嗎?怎麼今個兒來偏房裡了,難道是主卧已經容不下林奶娘了?」
崑山院中的奴才雖然不少,但服侍的年輕丫鬟卻只有春鴛秋水兩個,餘下的都是小廝,以及上了歲數的婆子。
盼兒權當作耳旁風,也沒去理會春鴛,一屁股坐在杌子上,盛了一小碗青菜粥,又拿了一個炊餅過來,就著面前的白灼菜心吃著。
除此之外,盼兒面前還放了一盅熬得奶白的烏雞湯,噴香撲鼻,裡頭的藥材種類極多,又是從昨夜裡一直熬煮到現在的,雞肉肉質雖柴,但湯水卻極為濃厚,味道不算太重,盼兒用勺舀了送進嘴。
馬婆子是院里清掃的,她也不虧了這姓,生了一張馬臉,看到這吃食不由有些犯饞,黝黑起皮的糙手在褲腿上蹭了蹭道:
「當奶娘就是好,平日里竟然還能開小灶。」
春鴛放下了筷子,皮笑肉不笑道:
「馬婆子你是不知道,這哪兒是因為當奶娘呀,奶娘說的不好聽也只是個奴才罷了,誰讓人家有本事,都奶到少爺嘴裡了……」
先前被花生豬蹄湯潑了一臉,要是稍微有些記性的,現在怕是也不敢招惹盼兒。
偏春鴛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心眼兒又小,此刻對盼兒又嫉又妒又恨,嘴裡頭哪還能說出什麼好聽的?
倒是秋水瞥了春鴛一眼,道:
「行了吧,吃飯也堵不上你那張嘴。」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兒的,偏房裡的奴才一個個不是避著盼兒,就是忍不住開口擠兌。
畢竟盼兒出身低不說,還被賊人奸.淫,身子髒的不行,根本不配伺候少爺。
但凡稍微烈性些的女子,恐怕早就投繯自盡了,哪裡會像這林奶娘一般,不止苟延殘喘的活著,還將那個孽種給生了下來。
現在為了些銀子,直接住在男人房裡,不知羞的袒胸露乳,將她的奶餵給少爺,像這種不知廉恥的小娼婦,誰能看得起?
盼兒本就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她雖然跟林氏開了榮安坊,但鋪子之所以能夠經營起來,一是靠著林氏腌菜的手藝,二則是因為盼兒眉心中的那汪靈泉。
她離開莊子里這麼長時間,也不知母親跟小寶現在如何了。
心裡想著事兒,盼兒便有些沒了胃口,不過她上輩子是饑寒交迫死在破廟裡的,到底是餓死還是凍死,盼兒自己也說不準,自然見不得糟踐糧食,一口一口的將飯菜吃完,才離開了偏房。
褚良此刻正呆在書房中,一個斯文俊雅的年輕公子坐在他對面,摺扇敲了敲案幾,道:
「表兄,不是我說你,我這好不容易才來侯府一回,你板著臉給誰看呢?」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凌夫人的親侄兒,凌府的大公子,凌淵文。
褚良瞥了一眼凌淵文,仔細看著這表弟俊美的麵皮,腦海中忽然想起林盼兒嫌棄自己的話。
他常年在外領兵,糙黑些也是自然,與這些在京裡頭養尊處優的小白臉哪裡比得了?
見褚良眼神不善,凌淵文輕輕咳嗽一聲,主動轉移話題道:
「我聽說你把一個奶娘弄進自己屋裡了?怎麼,這生過孩子的婦人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凌淵文與褚良不同,今年不過二十,家裡除了正妻之外,還有三房美妾。
尋常人家後院兒里養這麼多的女人,不鬧起來都是怪事,但凌淵文也是個本事的,一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楞將這妻妾四人哄的和睦極了,甚至情同姐妹。
褚良身邊只有林盼兒一個女兒,都被鬧的頭昏腦脹,現在看到凌淵文周旋在鮮花叢中還遊刃有餘,他心裡自然不痛快。
「表兄怎麼不說話?難道是那奶娘不夠貌美?若是個美人兒的話,哺.乳的確別有一番風情,但要是貌丑無顏,表兄千萬別而委屈了自己……」
褚良面色越發陰沉,手中的狼毫筆都差不點兒被他掰折了。
凌淵文打小兒沒少被褚良教訓,現在見表兄下顎緊繃眉眼間的怒意毫不掩飾,心裡咯噔一聲,忙吶吶住了口。
過了好半晌,倒是褚良先開口了。
「要如何討好一個女人?」
凌淵文眉梢一挑,鳳目中精光閃爍,連聲問:
「你這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男人不耐的擺手:「讓你說就說,廢話那麼多作甚?」
凌淵文噎了一下,道:「女人是得哄的,甭管是什麼性情的女人,只要你嘴甜用心,最後都能手到擒來,不過度不能太過,好人家的女子最看中名節,先吃吃小嘴兒也就得了,弄回來之前切不可佔了人家的身子,否則鬧的尋死覓活的也不好收場……」
……
褚良沉默片刻,問:
「若是後者,該當如何?」
咽了咽唾沫,凌淵文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不近女色的堂兄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先是將一個奶娘安置在主卧中,而後又強佔了一個女子,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猶豫了半晌,凌淵文道:
「要是這樣的話,還是得仔細哄著,等到那姑娘氣消,又恰好對你有那麼幾分心思,此事也就成了,畢竟咱們大業還是挺看中女子閨名的,一個失了清白的姑娘,怕是找不著好人家。」
褚良嗯了一聲,低頭看著案几上的輿圖,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這副卸磨殺驢的模樣將凌淵文氣的面色發白,伸手指著褚良的鼻子,氣急敗壞的罵了一通,之後便被欒英給趕出了書房。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之前葛神醫只看了盼兒一眼,就斷定此女是個氣血充盈的,否則也不會讓她來提供藥引子。
如今不出兩月,原本傷了根基的褚良不止傷勢全都癒合,甚至血氣充沛遠勝以往,其中雖然有葛神醫藥方的奇效,但盼兒在其中的功用也是不可或缺。
天色擦黑時褚良還沒有回到主卧,盼兒去凈房洗了澡,頭髮雖然擦過,卻半干仍帶著潮氣。
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綢衣綢褲,按說這樣的衣裳最不顯身段兒,偏偏穿上身的女人生的豐乳細腰,薄薄衣料根本遮不住什麼,反而因為沾了水汽的緣故,變得透明緊緊貼上身,胸口的那一抹白膩極其上頭的紅尖兒惹眼的很,幸好褚良不習慣別人伺候著,外間只有盼兒一人。
最近天涼了不少,但盼兒還是覺得累贅的慌,畢竟她日日喝著添了不少藥材的催乳湯,胸前兩團又疼又漲,悶的她心口疼。
給褚良弄藥引子的時候能擠出些來,但男人一日只喝一回,餘下的時候並不會碰那東西。
盼兒漲的越發難受,偏偏乳/汁不太好擠,每次她將身上軟肉捏的通紅髮腫,那股脹痛都沒有消減多少,反而更疼了。
此刻她胸口濕淹淹一片,脹痛難忍,盼兒眼圈紅通通的,好像馬上快哭出來般。
實在是忍不了了,她拿了個茶碗小步走到屏風后,將身上綢衣的帶子解開,又將兜兒掀開大半兒,後頭的帶子也散了,直接掐著,毫無章法可言。
滴答滴答的水聲在房中想起,盼兒心頭鬆了一口氣,忽然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響起,嬌軀一顫,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將衣裳放下來。
人在心急之時,最容易手忙腳亂,盼兒伸手系了幾回都沒將兜兒的系帶給弄好,慌亂之下,她顧不得別的,剛把綢衫給攏好,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了。
褚良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兒,他抬頭一看,發現盼兒低著頭從屏風後走出來,一張臉紅的快要滴血,兩手護在胸前,吶吶道:
「奴婢給少爺請安。」
夜裡她身上穿著綢衣自然是沒什麼毛病,但那時有錦被蓋著,也露不出多少肉來,哪像現在,雖然鼓鼓漲漲的胸脯跟飽滿的臀肉都藏在了衣裳里,半點兒也沒現出來,但胸口那處淹濕了一塊兒,裡頭水紅色的料子也不平整,隱隱能瞧見白嫩的皮肉。
男人眸色一深,剛想將女人摟在懷裡,腦海中卻浮現出凌淵文的話,硬生生的頓住腳步。
「夜深了,先歇息吧。」
褚良面上不露分毫,但兩手卻死死握拳,手背上青筋迸起,掌心的癢意著實難忍,恐怕只有在小女人身上揉搓一通,才能消了他心頭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