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與男人同住
原本想到自己這麼大個人因為藥引的緣故,還必須請個奶娘,褚良都恨不得將那腌臢物吐了個乾淨才通體舒泰,但現在看著眼前嬌人兒玉雪瑩潤的小臉兒,一身皮肉如同上好的暖玉般,淚汪汪的模樣能將人心裡藏著的惡意都給逼出來。
這樣一想,先前喝進肚的藥引子不止不令褚良難受,反而讓他心裡升起了另外一種不可言道的感覺。
越想褚良的呼吸就越發粗重,短短一會兒功夫,男人眼中爬滿了紅血絲,猙獰可怖的模樣如同從阿鼻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般。
按說剛開葷的男人正是貪那個的時候,偏褚良只得了一回銷魂蝕骨的滋味兒后便曠了整整一年,在邊關時整日與匈奴交戰,倒是沒工夫想那些香艷的房中事,但此時此刻一看到這嬌滴滴嫩如水的小女人,他只覺得心中一團火氣蒸騰,都憋得到了發疼的境地。
褚良手臂一個用力,直接將小女人抱到了紅木桌子上,捏著她下顎的手力道不小,將白皙皮肉都給掐的一片青紫。
盼兒本就生的細皮嫩肉,現在被粗糲的大掌磨著,只覺得那處皮肉又紅又腫,逼得她雙眼都不由沁出淚來。
「林盼兒,你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甚至都給我生了個兒子,如果不嫁給我,還想嫁誰?」
盼兒聽到這話,心裡先是咯噔一聲,沒想到小寶的存在已經被這人得知了,她強自將慌亂壓下去,腦海中思緒連轉,突然冷笑道:
「姓褚的,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咱們兩個只有過一夜而已,你難道真以為小寶是你的種?」
這話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似的,男人面色霎時間陰沉極了,好像能滴出水來般,黝黑雙眸中露出幾分獰色,原本捏著盼兒下顎的那隻大掌鬆了開,狠狠一拳捶在了光潔如鏡的桌面上。
褚良乃是個練家子,手上的功夫不差,這一圈砸了上去,紅木桌發出吱嘎的一聲響,好像難以負擔了般,上頭的茶碗茶壺等物都往地上砸,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聲不斷,盼兒被他嚇得狠了,身子也不住顫抖,雙眼緊閉,臉色青白,就連嬌艷唇瓣也像凋謝的花兒似的,失了血色。
鬢邊一縷碎發掉下來,將那張雪嫩小臉兒給遮了大半兒,褚良濃黑劍眉不滿的皺了起來,動作輕柔和緩的將細軟髮絲撩開,聲音溫存如情人低語般伏在盼兒耳邊道:
「林盼兒,要是有別的男人敢碰你,老子一定會將他挫骨揚灰,讓他後悔碰了我的人,我勸你也別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兒子還小,惹怒了他親爹對你而言也並非好事……」
盼兒轉過頭不想看他,這卑鄙無恥之徒卻仍不想放過她,張口咬住了女人帶著淡淡香氣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你才生產兩月,雖惡露排盡卻也是不能行房的,不過、」男人突然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白皙柔膩的天鵝頸處,再往下是讓人移不開眼的嬌美起伏。
「今日的藥引還沒喝,就由你親自喂我,如何……」
即便盼兒心中千般不願萬般不肯,但被這惡獸逼至退無可退躲無可躲的境地,還能有什麼辦法?
欒英站在雕花木門外頭,渾身僵硬,高大壯碩的身子如同石雕般,一動也不能動。
他身為褚良身邊的暗衛首領,自小就是被當作死士吃盡了無數苦頭被訓練出來的,耳力自然極佳,此刻即便隔著一層門板,都能聽到女人高高低低的嬌泣聲,起起伏伏如雨打芭蕉般,許久都未曾斷絕。
虧得欒英常年在日頭下曝晒,一張臉黝黑的如同炭頭般,現在即便熱的厲害,看著也不過微微透出了絲暗紅,別人若是不細瞧的話,也無法發覺其中的異樣之處。
站外頭足足站了一個時辰,屋裡頭才傳來男人粗噶的聲音。
欒英推門而入,目不斜視的疾步走進房中,沖著坐在八仙椅上的褚良抱拳行禮,餘光發覺有淺色紗幔遮著的裡間兒坐著一道纖細人影,正發出低低的抽噎聲,雙肩也在輕輕顫動著。
「少爺有何吩咐?」
將才即便沒將那個嬌嫩嫩的小東西吃進嘴,但也討回了不少的利息,褚良此刻如同被順了毛的雄獅般,周身散發著一股饜足的氣息。
「讓人將林盼兒的東西收拾一番,直接送到我屋裡來。」
對於褚良的吩咐,欒英自然不會升起半點違拗的心思,應了一聲后,便直接從主卧中退了出去。
呆在裡間兒的盼兒聽到褚良的話,雙眼紅腫的如同核桃般,原本又潤又亮的大眼兒此刻眯成了一條細縫兒,靈泉水伴著眼淚滾滾而下,時不時還夾雜著兩聲嬌嬌的抽泣,聽在男人耳中,不止不會讓他湧起半分愧疚,那些惡劣磨人的念頭反而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浮現在褚良腦海之中。
要不是小女人現在的身子不宜行房,恐怕褚良早就不顧她眼淚掉的多凶,直接將人壓倒在床榻之上,將那一身白瓷般的皮肉肆意狎玩個夠了。
欒英走到了盼兒先前所住的廂房,春鴛秋水兩個見盼兒足足一個多時辰還沒回來,心中嫉恨的都快冒酸水兒了,偏生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暗自咒罵了無數次。
此刻遠遠的見到一身黑衣的欒英走過來,春鴛小跑著到了欒英跟前,抻頭往後看了看,沒發現林盼兒那個賤人,不由開口問了句:
「林姑娘呢?怎的沒跟欒侍衛一起回來?」
這兩個丫鬟平日里就沒少干欺負人的事兒,欒英對她們也少有接觸,直接道:「少爺讓你們將林姑娘的東西收拾一番,送到主卧去。」
春鴛秋水兩個只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否則為什麼會從欒英口中聽到這種話?
她們姐妹兩個在崑山院中伺候了好幾年,少爺甚至都不讓她二人伺候擦澡,那林盼兒除了皮相生的好,哪裡能比得過她們二人?那身子髒的都洗不凈了,還生了一個賤種,偏少爺是個瞎了眼的,看上了那種水性楊花的賤蹄子。
春鴛恨得渾身發抖,麵皮紅的好像能滴出血來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秋水給拉住了。
秋水笑盈盈道:「欒侍衛稍等片刻,奴婢們這就將東西給收拾好……」
拉著滿臉不忿的春鴛走進房中,後者氣的咬牙切齒,眼皮子顫了顫,怒道:「你為何攔著我?那林盼兒就是個靠一身皮肉來賺銀子的賤人,否則怎會在訂親前就被人搞大了肚子?咱們得將事情告訴少爺……」
秋水也憋了一肚子火兒,見春鴛如此蠢鈍,忍不住罵道:
「你沒長腦子嗎?林盼兒能來咱們侯府當乳母,她什麼身份少爺怎會不知?偏那個騷.貨生了一張好臉,我先前見過她那身子一眼,白的就跟凍上了的豬油似的,比起咱們倆個嫩了不知多少倍,又有哪個男人不愛?你現在衝到少爺面前胡謅,讓那林盼兒記恨上了,日後哪裡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春鴛一聽這話也是心驚不已,吶吶的住了口,眼珠子緊盯著秋水動作,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趕忙將屋裡頭的衣裳細軟等物都挑揀一番收拾妥當,之後才捧著東西跟在欒英身後,將這物兒送到了主卧之中。
主卧自然要比廂房要寬敞講究不少,估摸著能有四五間廂房那般大小。
不提別的,只說屋裡頭的那張拔步床,就是褚良在遇上盼兒之後特地定做的,比起普通的床榻要足足大上兩倍有餘,手藝精湛的匠人在頭尾處雕刻了連理枝的圖紋,上頭鋪著一層極為厚實綿軟的錦被,有雙層的淺碧色紗帳遮著,因為紗帳薄如蟬翼,雖然遮光卻十分輕薄透氣,用做床帳自然是極好的。
此刻盼兒搬到此處住了,自然不能讓她睡在外間兒,雖然二人名分未定,但在褚良眼中,盼兒早就成了他媳婦,至於成親之事並不著急,等他傷勢養好之後,有的是功夫與這矯情的小女人慢慢磨。
兩個丫頭端著東西走了進來,瞧見盼兒立在裡間兒,她倆也不敢吭聲,將衣裳疊整齊收攏在立櫃中,又將女人的那些瓶瓶罐罐擺在桌上。
主卧中沒有女子常用的銅鏡妝匣等物,畢竟此處乃是褚良住了二十多年的卧房,怎會放那些玩意?
秋水心細,又有意討好自家少爺,此刻不由嬌聲開口道:
「少爺,日後林姑娘住在屋裡,還得置辦個妝台,聽說京裡頭有不少脂粉鋪子,裡面賣的香露香膏也是難得的好物兒,林姑娘生的秀美可人,用了那些脂粉更能添幾分顏色……」
褚良一雙眼好似黏在了盼兒背上般,即便看不到正臉,依舊瞧得津津有味,不耐的擺手道:「你看著置辦即可……」
見褚良滿心滿眼裡頭只有林盼兒這個賤人,秋水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偏偏她只是個丫鬟,在主子面前不能表露出分毫,強擠出一絲笑,將屋裡收拾齊整后,才跟春鴛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