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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隨我入京

  廚房空間狹小十分逼仄,房中只有褚良跟盼兒兩個人,光線昏暗,沒法看清男人的神情,讓盼兒有些慌,低低道:「若不改嫁的話,難道要一輩子守寡不成?」


  褚良眼神微微閃爍,突然往前走了幾步,他跟盼兒本就挨得極近,現在更是如此,炙熱的胸膛緊緊貼在女人纖瘦的脊背上,溫度一陣陣傳過來,讓盼兒雙腿發軟,扶著案板想要逃開,卻不防被一隻鐵臂死死箍住了腰,男人一個用力,直接將人撈在懷裡。


  被褚良的動作嚇得愣住了,盼兒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但她不動還好,一動簡直好似在刻意勾引一般,柔軟的嬌軀被水淋濕,衣裳緊緊貼在皮肉上,感覺比平時清晰千倍萬倍,用力磨蹭著,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全都觸到了。


  「別動……」


  男人粗噶的開口,聲音之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粗糙的指腹將女人粘在臉上的髮絲撥到耳後不算,還用手捻了一下柔嫩的耳珠,盼兒怕癢的很,忍不住縮了一縮,掙扎的比先前還要厲害,後背出了一身汗,淡粉的嘴唇微張,吐出低低的哼唧聲。


  「快放、放手.……」


  盼兒的聲音中已經隱隱帶上了哭腔,喉嚨里好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低低的抽噎著,此刻林氏呆在房中,有傾盆大雨的聲音遮擋,廚房裡的動靜根本傳不出去。


  褚良這廝好像沒聽到盼兒的話似的,此刻當真如同無法無天的惡獸般,恨不得將懷裡頭的小女人一口一口的吞吃入腹,也不知究竟是何緣故,明明盼兒的一張臉遠遠比不過京城裡的閨秀,除了身段兒豐盈飽滿些,容貌說是醜陋至極也不為過。


  偏偏他對這種女人動了欲.念,只要一想到盼兒,他渾身上下都好像被烈火灼燒般,堅硬如鐵,理智也馬上要分崩離析,恨不得直接在這破爛簡陋之所佔了小女人的身子,狠狠吃了個飽。


  常年握著長.槍的手,掌心的糙繭磨了又長長了又磨,變得十分堅硬,與小女人柔軟滑嫩好似凝脂的皮肉完全是兩個極端,如同粗糲的砂紙抹在剛剝了殼兒的雞子上似的,每碰一下,盼兒的身子就要微微顫抖一下,整個人好像被浸入水中,昏昏沉沉的並不清醒。


  恍惚間盼兒聽到男人開口了:「我帶你回京,當我的妾室,雖沒有名分,但我定會好好待你……」


  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盼兒整個人僵硬的好似木雕,她按住了在自己衣襟中胡亂摸索的大掌,臉色緊繃,聲音冷的像冬日裡的寒冰。


  「放手!」


  褚良輕咬著女人的耳垂,動作沒停。


  盼兒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起了放在案板上的菜刀,作勢就要往褚良身上劈砍。


  男人好歹也是在戰場上拼殺過的,一身武藝極高遠遠不是一個小女人能比得上的,餘光掃見那一抹寒光時,褚良反應極快,猛然鉗住了盼兒的手腕,因為積聚在體內的火氣無法發泄,男人臉色發黑,就跟暴怒的野獸般。


  「你幹什麼?「


  盼兒腕骨被捏的生疼,口中不由發出悶哼聲,用力甩了一下,恨聲道:

  「褚公子,還請您放開我,我雖容貌醜陋,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還請褚公子念在小女子收留了您多日的份上,饒了我行嗎?「


  「饒了你?難道跟我回京竟是逼你不成?「


  盼兒冷著臉點頭:「我雖是山野村姑,但也是成了親的女人,褚公子一看就身份非凡,為何非要為難我?「


  說實話,褚良自己都想不明白盼兒到底有何處好的,若不是她用活泉恰巧救了自己,恐怕褚良都不會多看這女人一眼。


  「林盼兒,當我的妾室不好么?「


  在褚良看來,盼兒母女的日子簡直貧苦極了,為了那一兩銀子整天奔波,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這種日子到底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了他,在京裡頭買上一座宅子,再也不必為生計發愁。


  見褚良仍沒有鬆手的意思,盼兒抿了抿嘴,嘲諷道:「褚公子,您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即便我有千般不好,但好歹將您從山澗底下救了出來,若沒有我的話,您恐怕早就淪為野獸的腹中食……「


  聽到這話,褚良眯了眯眼,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發現這雙杏眼中透著厭煩,褚良心裡憋著火,猛地將手給鬆開,走出了廚房外。


  等人走後,盼兒好似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般,軟軟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一股寒意從骨縫兒里滲了出來,讓她忍不住抱著雙臂,輕輕顫抖著。


  她的確是不想給人當妾室,雖然褚良這人一看就知身份不凡,但若是成了別人的玩物后,沒名沒分的跟在男人身邊,想必要不了幾年就會膩歪了,屆時她沒有嬌美的容貌,出身又不高,能有什麼好下場?盼兒想要過上好日子,給褚良當妾室,一看便知道是走不通的死路,她又怎會往南牆上撞?


  扶著磚瓦從地上站起來,盼兒蹲坐在灶台前,將柴火往爐子里添,現在大鍋里的水已經快燒開了,盼兒舀了些在盆里,先是將一盆水送到林氏屋裡去,之後才往自己房中端了一盆。


  臨關門前,盼兒看著西屋的窗戶已經暗了下來,估摸著褚良怕是歇下了,想想這人方才做過的事情,她也不敢主動上門,生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


  小手胡亂將身上的衣裳給扯開,之前遍尋不著的瓷瓶兒竟然掉在了系帶的縫兒中,怪不得她沒在懷裡頭摸著這物,將瓷瓶兒放在小桌上,盼兒仔仔細細的用熱水洗過澡后,便將水潑到了院子里。


  被水汽蒸的皮肉有些發紅,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已經盡數消失了,盼兒披上了一件兒乾淨的粗布衣裳,將瓷瓶握在手中,並未像往日一般把泉水塗抹在臉上,而是打開了蓋子,將裡頭沁涼的泉水一飲而盡。


  之前盼兒雖吃過摻了泉水的吃食,但因為其中只加了幾滴,並不像現在有足足小半瓶之多,泉水滑入喉嚨后,一股暖意從下腹處升起,盼兒坐在圓凳上,只覺得腹中越來越燙,如同滾油灌了去了般,讓她臉頰通紅,額間也不由滲出汗來。


  雪白貝齒緊咬著淡粉的唇瓣,盼兒從來沒想過飲下泉水竟然會有這種反應,她兩手捂著腹部,五臟六腑好像都絞成一團般,難受的讓她不住落淚,泉水濡濕了額頭,順著皮肉緩緩滑落,最後滲入到猙獰可怖的傷疤之中。


  口中發出悶悶的哼聲,盼兒坐都坐不穩了,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整個人如同煮熟了的蝦子般縮在一起,之前披在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時蹭掉了,盼兒身上沾了不少的泥,輕輕蠕動著。


  也不知究竟疼了多久,等到盼兒意識清醒后,整個人好像從水中撈出來的般,渾身都濕淋淋的,沾著泥灰,看起來比乞丐還不如。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上頭好像沾了一層薄薄的灰土般,並不是地上的污泥,而是另外的臟污之物,油膩膩的緊緊貼在身上,還散著一股怪味兒,她剛剛的澡也白洗了。


  盼兒不由屏息,只覺得自己身上臭不可聞,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撿起地上的外衫胡亂的穿在身上,赤著腳,推開門往廚房跑去,此刻褚良應已經歇下了,她小跑著進了廚房,大鍋上燒的水還有些熱氣。


  端了一盆熱水回了自己屋裡,盼兒用皂角在身上使勁兒的搓揉著,身上的臟污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洗了好幾遍才洗的乾淨,不知道是光線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盼兒竟然覺得自己的皮肉比先前要更為白皙細膩幾分,摸上去也十分膩滑,就連今日被捕獸夾弄破了的傷口,竟然隱隱的只剩下的淡粉的印子。


  盼兒整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她小手捂著心口,手裡拿著銅鏡對著自己的臉仔仔細細的照著。


  看著銅鏡里十四歲的女子,皮膚比往日要白凈許多,左臉上的那塊傷疤,在昏黃的燈光下,竟然已經有些看不出了,雖然細看之下還有些痕迹,但靈泉一直在身上,相信假以時日之下,這疤痕定然會全然消失。


  捧著銅鏡照了整整一刻鐘功夫,盼兒這才依依不捨的將銅鏡放在桌上,她的輪廓與林氏生的十分相似,雖然眉眼長得不算很像,但依舊十分秀美,原先有了那塊嚇人的傷疤,別人根本不會在乎她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若疤痕消失了,想必她應該也是個美人胚子。


  盼兒將落在地上的衣裳全都撿起,看著那條被褚良撕爛了的褻褲,琢磨著明日拿到廚房燒掉,萬萬不能讓林氏發現。等全收拾好后,盼兒躺倒在木板床上,她從沒想到靈泉直接服下竟然會有這般好的效果,早知如此,她早就這般做了,也不必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頂著一副丑顏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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