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2章 命比較硬
作為三清山一座山峰的山主，也就是無為上人眼前的這個幹瘦老道。
似乎這個老道士在這裏枯坐了無盡的歲月，身上沒有半點氣息，讓人覺得異常的奇怪。
這上清峰的山主叫邱曳，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起碼他的幾個親傳弟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個歲月。
此刻，邱曳閉著雙眼，淡然道：“無為。”
“弟子在。”無為上人瞬間執弟子禮。
“你的那個疑似不滅宗傳人的弟子，從龍島帶回一頭神龍，如今大秦可有龍氣？”邱曳神色平和。
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整個大殿裏，都蘊含著一絲陰寒之氣。
“回師尊的話，方浩雖然帶回了一頭神龍，也過了一段時間，可是……照天鏡上卻沒有發現大秦國運有絲毫的龍氣。”無為上人說到這裏，也感覺不解。
但凡有神龍的地方，總是會在那一片地域上，形成一股龍氣，能夠增強地方國運，和氣運。
可是方浩所在的大秦，卻還是半點沒有。
這一點別說無為上人覺得奇怪，就是身為當事人的方浩，也很是鬱悶。
雖然方浩並不是很在意所謂的龍氣，但是能有，自然是更好。
可是方浩帶回去的可不是隻有一個方翠翠，還有玟曉的坐騎小三。
也就是大秦有兩條神龍輔助！
但是，就是大秦山河中，方浩的身上，也關不道半點的龍氣。
邱曳聽後，神色依舊平和，凝重陰沉氣息中，似乎也伴隨著幾分死氣沉沉。
“這麽說，大秦的確難以成為天命所歸，神龍之氣也無法感染大秦的山河中，那你徒弟身上可沾染了絲毫？”
“回師尊的話，也沒有絲毫。”無為上人歎了口氣。
邱曳忽然睜開眼睛：“為師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這不滅宗畢竟幹係重大，也有違我三清山自然法則，你知道怎麽做了嗎？”
無為上人麵色一肅：“師尊，我那劣徒雖然傳承不滅宗不滅天功，可是，卻是機緣巧合得道，拜入我三清山也應該無礙。”
“冥冥中自有天定，隻是我等無法窺破天機，看不明了，如果是其餘的門派，還好說，可是不滅宗幹係重大，或許會為三清山帶來滅頂之災，你可知曉？”
邱曳的話，讓無為再也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一個白臉中年道士忽然開口道：“無為師弟，當年雖然你和不滅宗有一些情分，可是你也說了，這方浩並不是不滅宗的弟子，也就是一個無關的人，師弟你總不能為了他一人，讓我們三清山陷入一個未知的險境吧？”
無為看了另外兩個師兄弟一眼，再看向邱曳，沉聲道：“弟子知道怎麽做了，但是，他既然拜入我門下，雖然不是三清山弟子，但是也是我無為弟子！”
“師弟，你說你……”旁邊的中年道士歎了口氣：“太執著了。”
“如果沒有執著的東西，和行屍走肉何異？”無為上人立刻反駁。
邱曳淡然道：“好了，既然你這麽決定，為師也不多說，隻是這其中的因果很大，你要考慮清楚。”
“弟子已然考慮清楚。”無為上人直接了當道。
邱曳依舊閉著眼睛，語氣帶著幾分悵然：“三日後，你們帶著各自坐下弟子，隨為師上三清觀。”
此刻，無為上人和另外兩人，眼中也露出了幾分莫名的悵然，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
三清山上清峰前，方浩再次看見了明賢，還有那個感覺不到半點生氣的老婦風眠。
方浩對著風眠拱手道：“前輩。”
風眠擺手道：“如今你可是三清山正式弟子，老身身份低微，當不起前輩的稱呼。”
“前輩年長，當得起。”方浩感念風眠當年的幫助，所以堅持。
風眠抬頭看了方浩一眼，原本淡漠至極的眼神，此刻卻露出了幾分不一樣的神采。
隻是風眠沒有說話，沉默著。
天心道：“你們跟我上去，拜見師尊。”
但是忽然，一道人影瞬間從山上閃身下來，帶著一股驕縱的氣息。
“師妹且慢！”
眾人朝上麵看去，就看見一個身穿道袍的人衝了下來，卻是無為上人弟子之一的天泉。
“師兄有什麽事？”天心微微皺眉。
天泉站在方浩等人麵前，一一朝他們這些人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方浩的臉上，傲然道：“師妹，師尊有令，方浩不得上上清峰一步，就在這門口等候法旨。”
“什麽？這是為什麽？”天心目光一閃，皺眉道。
天泉冷笑道：“師尊自由考慮，師妹想抗旨？”
“師妹可不敢，隻是想明白其中的問題。”天心看天泉的眼神，並不是很友好，可是天泉帶著師命前來，天心自然不敢違背不敬。
方浩也皺起眉頭，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麽，神色淡然道：“既然如此，我就在這裏等著算了，你們上去吧。”
尹彩衣和冷曦不明所以，有些擔心的看了方浩一眼。
至於莫談，也是複雜的看了方浩一眼，不過卻並未說什麽，跟隨眾人一同上山。
很快，這上清峰的大門口，就隻剩下了方浩和風眠。
方浩眉頭緊皺，正在思考這三清山發生了什麽，又為何不讓他上去。
旁邊的風眠卻忽然道：“方浩，你也不用擔心，或許上人另有考量。”
“我隻是覺得奇怪。”方浩笑了笑，他想不明白，自然也是白想，就幹脆懶得再想，見到他師尊，自然也就知道了。
方浩坐在了一側的青石上，拿出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風眠忽然也坐在了方浩的旁邊，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老身聽明賢說，你是大秦皇帝？”
方浩嗬嗬笑道：“不用驚訝，就是一個稱謂，說白了，就是一個頭領。”
風眠難得的露出一分笑容：“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得到那個稱謂的，聽說需要有龍氣，天命，氣運。”
“額，我沒有龍氣，不過命比較硬。”方浩帶著幾分自嘲道。
“真沒有龍氣？”風眠顯得有些驚訝。
“沒有。”方浩也是很納悶，因為他明明有兩頭神龍，可是還是沒有他殺那個姬弘毅身上那種龍氣。
風眠沉默了一會兒，莫名的看了方浩一眼，忽然開口道：“那你肯定有別的什麽，否則也難以坐穩江山。”
“偏居一隅的江山。”方浩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