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鳳舞在哪裏
第二天一早,南宮滄羽就悄悄的混進了宮來到了伊水殿。
此時的伊水殿一副繁花似錦的樣子,到處一片喜氣。
看來這冊封貴妃的日子已經定了,就是不知道一切是否會沿著南宮滄月的計劃運行。
“恭喜王爺河西王爺了,王爺大婚,不打算通知南疆,讓南疆人民也一起歡樂一下?”南宮滄羽看著滄月身邊此時沒有任何奴婢,小聲的說道,夾雜著一種複雜的諷刺。
“滄羽,你怎麽來了?”南宮滄月轉過頭,笑意盈盈的走過來。
“我怎麽就不能來?朕的臣子要嫁人我這個當皇帝的居然不知道,還得偷偷摸摸的混進來道喜,這確實好像有點不妥。”他故意說出君臣的關係並非是姐弟的親情,目的就是要先給她施加一點點的壓力。
他想,在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後,她應該能感覺到自己並不是表麵上那樣的傀儡皇帝,至少不會任由任何人宰割的皇帝。
隻要她明白了這一點,說不定她還會對自己有幾分的忌憚。
“滄羽,你說什麽呢,我不是什麽事情都有寫信告訴你嗎?現在是特殊的情況,所以我不能回南疆,再說,父皇和母後都早已不在了,就算在宮中出親,也未必有什麽意義。”她順著南宮滄羽的字麵意思,她時聰明人,能猜到他是為了何事何人而來。
南宮滄羽仔細的打量著她,看著她好像是比以前憔悴了些許,麵上的神色雖然因為這次蕭子風答應封貴妃的事情而高興,但是仍舊掩飾不住眼神中深埋的憂傷和急躁。
“滄月,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南宮滄羽看了她良久,緩緩的開口,眉宇間盡是一種很遺憾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在說什麽?那你說說我以前什麽樣子,現在又是什麽樣子?”南宮滄月裝作不懂反問道。
然後手中仍舊在忙著插著她自己的花,鮮豔的荷花映襯著她的肌膚白裏透紅很是嬌媚,可是那眉宇間的憂傷卻出賣了她重重的心事。
“以前雖然說不上善良,但是心中卻有大是大非,現在為了一個蕭子風,你看看你變成了什麽?變成了一個自私的人,自私到不管其他任何一個人的感受,不管你的家人,不管蕭子風的家人。”他間接的說道,就是希望她不要傷害到阮鳳舞,如果她真的傷害了阮鳳舞,他想,自己怎麽都不可能原諒她。
盡管她是自己的姐姐。
“你說什麽?我自私?我為了他付出了那麽多,可是他卻連一點點的眼神和溫存都不肯給我,我自私?還不是被他逼的,還不是為了愛情變得,你呢?你敢說你就沒有變了?你為了阮鳳舞又變化了多少?”她的話語讓南宮滄羽一時語塞。
靜下來想了想,確實一個人為了愛情會改變,有的人會變得麵目全非,完全失去了自我,而有的人卻會為了對方去學會信任和包容,甚至是設身處地的著想。
“對,我承認,我是為了鳳舞變了一些,但是我雖然喜歡她,但是我隻是希望她能夠幸福,至於最終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卻不是那麽在意,能在一起當然我得非常的感激上蒼,但是我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永遠都是愛著蕭子風的,所以即使喜歡,但是為了她的幸福快樂,我也會放手,有一種愛叫做成全,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
此時的南宮滄羽雖然麵帶失落,但是眼神卻異常的堅定和放著一種睿智的光芒,南宮滄月聽罷,嘴角的一邊微微上翹,翹楚一種諷刺的弧度。
“說的真的比唱的還要好聽,既然這樣,你還不離開她?還想方設法的接近她?南宮滄羽你給我聽好了,你要守護她就是跟我作對,孰重孰輕你自己思考一下,我今兒事情還多,恕不能奉陪了,你還是離開吧,哦,忘了告訴你,我的大婚就在大後天,歡迎到時候你作為南疆的皇室,我的娘家人能來。”
她冷著一副語氣,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南宮滄羽正麵對視一下,也不知道心中在害怕什麽,可能就是怕他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和關於阮鳳舞的事情。
“那我選擇守護她,我覺得上蒼安排我遇見她,就是賦予了我無比崇光的使命,既然這樣,我就不能辜負了天意,如果你真的要與她為敵,與我為敵,那麽也請你掂量清楚,在你的心中,是你那所謂自私的不成熟的愛情重要,還是我這個皇帝弟弟重要,別到時候承受南疆和天齊兩個君主的壓力,如果你都能一一的化解,有這個能力,那麽你可以不交出鳳舞。”
南宮滄羽更加的淩厲的眼神看著她,仿佛要把她那顫抖的身體看穿。
南宮滄月顫抖的原因是第一次感覺自己這個一直如孩子一般的弟弟在不知不覺中成長了,第一次麵對他如此駭人的淩厲氣場,他的木光好像是一把雙刃劍,刀刀的刺在自己的心中。
“你、你什麽意思?”南宮滄月顫抖的嗓音結巴的問道。
手中的剪花的剪刀也停頓了一下,差點剪刀自己的手。
“什麽意思難道你還不i明白?我就是來向你要人,你說吧,鳳舞在哪裏?或者說你把鳳舞藏在哪裏又把她怎麽樣了?”南宮滄羽並不急躁,隻是在一個勁的給她施加壓力。
看起來她依舊是冥頑不靈的樣子,所以多說也無益,隻能強製性的問出阮鳳舞的地方。
“哈哈,真是可笑,阮鳳舞不見了?老天真是開眼啊。”她笑的花枝亂顫的,鎮定自若的裝作現在才知道這個事情,把自己和阮鳳舞失蹤的事情撇的一幹二淨。
“你真的不知道鳳舞在哪兒?真的跟你毫無幹係?”南宮滄羽迷惑的看著南宮滄月,一時半會好像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在他的內心中,是不願意去相信她會幹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即使是因為愛恨情仇,也不願意相信曾經不舍性命護衛自己的姐姐如今沉淪到了這種地步。
“真是開玩笑,我難倒應該知道她在哪兒?我難倒非得有理由把她囚禁起來?”她的反問再次顯得那麽的理直氣壯,而且還裝作被懷疑的那種無辜。
南宮滄羽皺皺眉,然後一揮手,“罷了,不管是不是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如果你真的傷害了她,那麽我想我不會顧念親情的,或許你在幹一些事情之前,心裏已經把自己和南疆完全撇清了關係,或許早已經忘記了我這個弟弟,我這個皇帝。”
說罷就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宮中,本來想要去會一會蕭子風,問問他為何要這樣一次次的傷害阮鳳舞,可是再想一想,南宮滄月好像確實很可憐,現在孩子沒有了,確實也應該給人家一個補償,即使沒有愛。
這樣一想,自己反而開始理解起來了蕭子風,然後訕訕一笑,還是決定自己再去找找阮鳳舞,在這個時候要是告訴了蕭子風,說不定會使得事情適得其反。
因為他總覺得滄月是在撒謊,或許早就能料到自己會去找她,所以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才不會驚慌,才會顯得這樣鎮定自若。
如果真的h是滄月所為,那麽他就隻好將計就計,先現則相信她,讓她放鬆警惕,然後再找機會慢慢的打探,以免打草驚蛇,讓她狗急了跳牆就不好了,以她現在心中的魔怔,說不定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
看來這一次要動用盛京的勢力了,因為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南宮滄月的真正實力。
在擺脫了南宮滄羽之後,伊水殿好像今天格外的受歡迎,又迎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不知英雄何方人士?來我伊水殿所為何事?”南宮滄月警惕的看著主位上坐著的銀麵人。
蕭子墨看了看這裏的環境,這裏好像什麽都沒有變,隻是比以前自己在皇宮的時候要熱鬧一些,久違了的皇宮,以為這輩子隻有自己在兵臨城下攻下蕭子風的時候才會來,沒想到如今為了其他的事情還是回來了。
“王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就是想要給你做一個交易,保證您穩賺不賠。”蕭子風一副江湖流派的樣子,本來他曾經想過,於自己而言是江山重要還是鳳舞重要,後來想不明白,幹脆兩樣都要。
“哦?什麽事情這麽好?我倒是願聞其詳。”南宮滄月也想多多的結交一些朋友,即使這個人看起來很是神秘,但是她也曾聽聞這些秘密,她也知道,麵前的神秘人士正是天齊的二皇子,覬覦皇位很久的那個人。
“你把阮鳳舞交給我,我幫你一步步的得到皇後的位置。”蕭子墨單刀直入,直接說明交易的內容。
“是嗎?那要是二皇子您到時候一下子攻破城門,我們不都得淪為您的階下囚嗎?”南宮滄月並不傻,就算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但是隻要一談到自身利益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要精明。
“哈哈,既然王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在下就不必隱瞞了,難倒王爺就忍心把在南疆苦心經營的江山拱手相讓?你那麽的辛苦的一路把皇位給穩固下來,可是卻讓那個傀儡撿了便宜,你甘心嗎?你的初衷難倒真的就隻是天齊的皇後這麽簡單嗎?”
蕭子墨淡淡的說著,渾厚的嗓音非常有磁性,即使是說著這種大事情,也是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