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愛人見麵分外心疼
南宮滄羽輕輕的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喝吧,不管是誰都允許你今天任性一次,喝醉了醒了一切都是照舊,累了我的肩膀永遠在你的旁邊,想靠就靠。”
阮鳳舞轉過頭,看著他溫柔的可以溺死人的眼神,眼神有點迷離,頭暈暈的不自覺的就靠在了他不算寬厚的肩膀。
“宮滄羽,你為何對我這麽好?”她口齒很清晰,並不像一個已經有點喝醉的人。
南宮滄羽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隔了良久,自己有仰頭喝下了一口白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終於沙啞著嗓子說道,“不知道,我的心告訴我,一定要對你好,要是不對你好,我會覺得我十惡不赦。”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道。
阮鳳舞也嗬嗬的傻笑,不勝酒力的她已經進入了醉的狀態,但是頭腦的清晰和堅定的意誌告訴她,一定不要放鬆警惕,不要做出失態的事情,可是依舊不知自己口裏說出了些什麽話。
“宮滄羽,你說為什麽?為什麽?怎麽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就差距這麽大?是因為真的彼此愛的不夠深嗎?”她沒頭沒腦的問著,語氣已經有點懶散,舌頭已經有點打結。
本來是問南宮滄羽,其實她更像是自言自語,還沒有等南宮滄羽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她又接著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我一定要去見他,當麵問他,問一個答案,一個隻有他才能給我的答案。”
她的話語堅定而重複。
“也好,有些事情當麵問清楚比較好,不要留下一生的遺憾。”這時候的南宮滄羽仿佛已經走進了阮鳳舞的內心,一直在體驗著她現在內心的糾結和痛苦,眉頭緊蹙,那個陽光的大男孩一時好像也變的有了時間曆練的滄桑感。
可是當他說完,阮鳳舞卻遲遲沒有再出聲,等他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她已經均勻的呼吸著,靜靜的靠在他的肩頭睡著。
從上往下看,她通紅的臉蛋和緋紅的小嘴唇,十分的清秀玲瓏,當然這時的她也是十分的嫵媚動人和誘人。
他低下頭,輕輕的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睡吧,不管醒了作什麽決定,我都永遠陪著你。”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樣的人兒,誰能讓她傷心,簡直是罪孽深重,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其中也肯定頭皇姐的“功勞”。
在山頂歇了一會,見她依舊睡的香甜,沒有喝醉的南宮滄羽抱著她就下山,既然別人棄之如草履,那麽他決定,從現在從這一刻開始,他將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愛護她,保護她,不再讓她再受這種傷,不再讓她流一滴傷心的淚。
來到自己早就定好的客棧,進客棧的時候,剛好遇見蕭子風一行人也進客棧。
當蕭子風的目光接觸到他懷中睡的香甜的人兒的時候,與南宮滄羽四目相對,瞬間電光火石,南宮滄羽最後還是低下眉眼,安靜的從他的身側走過,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南宮滄月一眼。
蕭子風冷著臉,突然一陣頭痛,扶著額頭,差點一個踉蹌,幸好南宮滄月及時扶住他,關心的問道:“怎麽?頭又疼了?”
蕭子風無情的揮開她的手,徑自上樓,“沒事兒,不會死。”
南宮滄月也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但是正當自己要跟著他進屋的時候,蕭子風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根本不在意他後麵是否還有一個她跟著。
蕭子風一進屋,南宮滄月隻聽見裏麵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著急的敲著門,“子風,你開開門,我是滄月,你讓我進去,你該吃藥了。”
隻聽見蕭子風發狂似的怒吼道:“滾,都給我滾,吃什麽勞什子藥,痛死我算了。”
他在房間裏,聲音有點的顫抖著,強忍著自己要開門的衝動。
他在回宮之後,就恢複了記憶,也在那時,才發現自己頭疼的病已經成了一個習慣,而每次都要南宮滄月的藥丸才能止痛,而且情緒波動不能太大,要是情緒波動大,那麽頭疼發作的周期就會越來越頻繁。
著已經有幾天沒有頭痛了,原本以為快好了,但是此時卻痛的厲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厲害,比當看到影子給自己阮鳳舞留下的書信更加的痛,比剛恢複記憶知道自己認錯人了還要痛。
不為其他,隻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深深的背叛了自己最初的諾言,已經背叛了跟舞兒之間純粹的愛,所以他是一個人神公憤的人,一個不值得原諒的人,一個不配再見到舞兒的人。
能在這兒再見到她,他是猝不及防的,在看到她安靜的窩在別的男人懷裏裏的樣子,他是嫉妒到想要殺人的,可是這一切,不正是對自己的懲罰嗎?
因為自己的疏忽,因為自己的短暫性失憶,因為自己的背叛,種種種種,已經折磨的他不成形了。
終於,在自己頭痛欲裂,同時又煎熬著不靠藥丸來抵製自己的頭痛,在用劍話了自己胳膊十幾道口子之後,終於地址住了對藥丸的渴望,雖然頭還是有點輕微的疼痛,但是至少不對藥丸有強烈的渴望心裏。
因為每一次在吃完藥丸之後,他都會把眼前所有的人,甚至是男人都會看成是他日思夜想的舞兒,所以他經常一夜夢醒,都覺得自己對眼前的人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所以每一次在吃完藥丸清醒過後,他都會加重一重罪過,因為他又背叛了舞兒,不管是從靈魂上還是肮髒的肉體上。
每一次他都下定決心就算痛死也不要再依賴她的藥丸愛鎮痛,他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不再需要南宮滄月在身邊,因為除了舞兒,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可是每一次都抵擋不住誘惑,隻因為在吃完藥丸後不僅能止痛,更關鍵的是能清晰的跟真實的一樣,能看見阮鳳舞,仿佛真的能擁她在懷,能親吻她清香的發絲。
就因為有這個甜蜜的誘惑,所以他遲遲不肯戒掉,也不願意去戒掉,因為他想在這份虛幻中找打幸福感和滿足感。
但是今天真實的看見她,他卻突然心慌了,他才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自私和懦弱,好像讓他們之間變得有一條深深的無法逾越的鴻溝。
直到半夜,蕭子風才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打開門,因為剛才穿的那一件已經被自己的血染的不成樣了。
他下午上樓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男子把舞兒抱到了哪個房間,他此時的目光正看著那間房間的門,心中想到:“那個男人究竟跟你什麽關係?你這麽敏感的人何時允許自己這樣放縱自己躺在別人懷抱?難倒真的是我們之前不夠信任彼此嗎?所以你現在終於找到能托付能無條件相信的人了?”
心裏想著,腳步已經不聽使喚的來到了她的門前。
躊躇了很久,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重新抬起手,最終還是放棄,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再見到她,再出現在她的眼前就是再次傷害她,他做不到再次讓她傷心欲絕而揚長離去,所以他寧願自己心中一輩子糾結。
就這樣吧,希望那個男子真的能帶給她快樂。
可是真要轉身,卻沒有一點的轉身的動力,這扇門好像被人失了魔法一樣,讓他的目光和腳步都挪不開,“就看一下,仔細的看一下她究竟清瘦了多少,隻是看一下。”
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誘惑,但是同時也是需要冒巨大的風險。
最終還是自己的心裏占了上風,輕輕的推門,卻發現門隻是虛掩著,而從窗戶上透出的月光柔和的灑在她擰著眉的糾結小臉蛋上。
他輕輕的靠近,越是靠近越是不能呼吸,也許是不敢呼吸,就這樣緊張的看著滄桑的她,這樣安靜的她,就好像那時候每天躺在自己身側但是總是比自己先睡著的她,隻是此時好像在做什麽不好的夢,眉心一直緊鎖著。
越是接近,他就能聞到一股越濃的酒味,他心疼的拉起她的小手,“舞兒,你喝酒了嗎?所以你是喝醉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配你這樣來輕賤自己,你……”
眼睛已經迷糊一片,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他覺得,能這樣安靜的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已經是上天對自己的一種施舍,可是看到這樣沉淪的她,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自責的話,因為所有的所有都比不上她以前說過的我愛你永遠不及在一起浪漫。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浪漫是什麽意思,但是從她憧憬的樣子能看得出,那是一種美好的願望,但是他如今隻能說聲我愛你,再說上一句:“我已經不配愛你,更不配擁有你。”
阮鳳舞好像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無力的抬起自己一隻手,在空中抓了幾下,“子風,子風,子風……”
一聲一聲,每一聲都像一把利劍刺在他的胸口,已經痛的他踹不過氣來,一聲聲的呼喊,有害怕,有不舍,有怨恨,但是更多的是愛戀,她的心中說自己需要靜一靜,搞清楚她自己究竟愛不愛他,可是如今這樣的狀況,隻有蕭子風才明白,眼前的人兒時有多麽的愛自己,可是自己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方式能回報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