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 簽合約
南宮滄月也是一臉的不解,無辜的看著蕭子風,蕭子風從她慌張的神情中,確定不是她在耍自己。
“影子!”蕭子風嚴厲的吼道,不讓影子在這個時候跟自己人互相猜忌。
“子風,我真的是親眼看見西門睿親自將她關在這裏的,可是人怎麽會不見了。”她也著急的看了看四周,在敲了敲兩邊的牆,確定一下這裏有沒有暗道夾層之類的。
“你親眼看見怎麽不阻止?我看你這個女人就是沒有安什麽好心。”蕭子風還沒有發言,影子就再次激動的說道。
南宮滄月低下頭,因為她看向蕭子風的時候,他也是同樣的眼神質疑的看著自己,她覺得自己有點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最後幹脆不去解釋,反正不管怎樣解釋,他們也是信與不信都一半。
蕭子風盯著她看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別人沒有義務去保護舞兒,舞兒這次的失誤,也隻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子風,你相信嗎?”最後南宮滄月拉起蕭子風的大手,眨著無辜的大眼,帶著希望的眼神可憐的問道。
蕭子風最後還是點點頭,沒有再多說,接著自己走在前麵,出了這讓人都覺得窒息的地牢。
“皇上,現在怎麽辦?”影子整個臉都糾結在了一起,他沒有蕭子風的沉著冷靜,目前的心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蕭子風也眉頭緊蹙,然後回頭看了看一眼死寂的地牢,對著南宮滄月說道:“謝謝你,滄月,你先回去,我跟影子去趟王宮。”
南宮滄月自然知道他接下來的計劃,他大概是想要去確定阮鳳舞究竟還在不在他們的手上,如果在他們的手上,他反而會放心,畢竟他們在達到他們的目的之前,不會把她怎麽樣,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可是如果舞兒如今不在他們西域了,那麽所有的不穩定和不可預測性太多了。
“那你一切小心。”南宮滄月拉著他的胳膊,深情的說道。
蕭子風沒有回過頭看她,隻是默默的點頭,隨意的回答了一聲“我會的。”
這一種感覺特別的熟悉,因為每一次不管自己幹嘛,阮鳳舞總會提醒自己一切小心,她在原地等著自己,可是這一次,他必須不能讓她久等。
王宮內,寒栗王和太子西門睿坐在高座,蕭子風也坐在左邊,影子則站在蕭子風的身後,隻是在進來的時候,他隨身的佩刀已經被守衛沒收了去,這個時候,他一直用著要把那兩父子萬箭穿心的眼神看著他們。
“哈哈,天齊陛下,咱們這麽快又見麵了。”寒栗王笑著他那張永遠沒有其他表情的臉,眼神也裝的很和善。
蕭子風也不動聲色,隻是淡淡的點頭,然後笑著對著離自己更近的西門睿說道:“太子殿下,咱們才是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西門睿臉上一沉,自己每次總是會栽倒在他的手上,心裏總是別扭的。
見西門睿的臉上有點掛不住,蕭子風現在也隻有跟他們大心理戰,他在賭,賭他們知道地牢裏的事情不,因為後來分析一下情況,估計舞兒還在他們手上的幾率很小,因為就算他們要轉移關押地點,那麽那二十幾人的守衛全部死亡,這件事就不能解釋。
所以他斷定,一定是有第三方把舞兒弄了出去,如果他們已經知道這件事,那麽也是有利於自己談判的,因為他們肯定會以為是蕭子風他們救走了阮鳳舞,所以蕭子風現在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不動聲色,隻等著他們提要求,而自己反駁就行。
這裏幾人還在說著無關痛癢的話,那裏,王宮的一名侍衛匆匆的走近,且神色凝重,走到寒栗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什麽?”寒栗王那萬年不變的笑臉終於有了一點點的變化,終於在他的臉上見到了詫異和生氣的情緒。
而挨著寒栗王坐的西門睿也隱約聽到了那個侍衛的話語,一臉的慌張看著蕭子風,隻見蕭子風氣定神閑的端起茶杯,優美的品著茶。
看來是他小覷了他的能力,這麽快就救了出去,也是自己大意了,沒有親自監守。
“天齊陛下,這次來有何貴幹?”寒栗王不愧是公認的老狐狸,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麵部表情,謙虛的問道。
蕭子風見他們的臉色,也大概猜到他們所說的事情,心裏在痛快的同時,又不免的為舞兒性命擔憂,因為這個第三方更加的神秘,可能會更加的不好對付。
“朕是親自來回應寒栗王您的信的,您信中所說的事情,在下個人覺得沒有一條是符合條件的,第一,朕的皇後現在安然無恙的待在我的營地裏;第二,禹城自古以來,都是我天齊的地盤,所以沒有轉讓的道理,至於大王問的究竟是江山更重要是還是朕的皇後在朕的心中更重要的問題,我想這不應該是一國之君應該問的問題,因為這樣會顯得那個國君很沒有頭腦。”
蕭子風慢條斯理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喝著茶,從容淡定的樣子氣煞他們。
可是剛剛明明才得到消息說,地牢的阮鳳舞已經被人救走,而剛好這個節骨眼上蕭子風上門來挑釁,所以他們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搞如何應付這種局麵。
“蕭子風,你……”西門睿首先坐不住站了起來,用食指指著蕭子風的鼻子,可是卻因為過度的氣憤而說不出任何的詞語,他的下顎甚至肌肉都在抽搐。
蕭子風揚起頭,嘴角微微翹起,對著他笑的人畜無害的,“太子殿下,朕隻是警告你,雖然你不是朕的臣民,但是直呼一個國君的名諱可是也是很大的罪名的。”
西門睿臉由白氣的通紅,慢慢的放下手指,無奈的重新坐下。
蕭子風心中一陣冷哼,一直讓他把自己視為對手,忽然才覺得都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然後眼神都不願意給他一個,不管他要怎樣罵也好,他都充耳不聞,而是對著笑麵虎寒栗王謙虛的問道:“王見多識廣,就是不知道我們中原有句古話,叫做‘子不教,父之過’,您有沒有聽過或者什麽特殊的到位的理解?”
蕭子風此話一出,無疑是當著寒栗王的麵教訓了他的兒子不說,而且還給了他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寒栗王並不正麵的作答,隻是笑著看著蕭子風,“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我幾乎什麽都不懂,所以陛下說的我見多識廣,也是謬讚了。”
“嗯哼,是嗎?那麽西域的曆史傳統就是掠奪別人的東西嗎?”蕭子風沒有了阮鳳舞的牽絆,所以咄咄逼人。
“怎麽算是掠奪?我個人認為,能者就多勞,所以,天下也應該有實力的人來決定。”寒栗王高傲的說著,也卸下了他偽善的笑容。
蕭子風則冷哼,“哦,是嗎?那麽您的意思就是你們吃了敗仗就說明我天齊更加的實力,那麽您是否願意讓賢,把您現在的江山交到我的手裏,哪怕是幾座城池也好。”
寒栗王隻是微眯著眼睛,危險的眼神透過他狹小的眼縫射了出來,似乎在審視蕭子風話語的真實性和他身上究竟有沒有如此大的野心。
可是坐在旁邊的西門睿確實激動的再次站起來,“蕭子風,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子風一邊嘴角上揚,“太子爺,我不想再提醒或者警告第三次,哪怕如今是在你西域的地盤。”
蕭子風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質,而語氣更是冷到極點,就像是一觸即發的危險感,西門睿第一次見到如此淩厲的蕭子風,慢慢的低下頭,他被蕭子風的氣勢都所折服。
“睿兒,你給我閉嘴。”寒栗王也是第一次說話這麽嚴厲,不再用笑容偽裝自己。
“天齊陛下,我代替睿兒向你賠禮道歉,但是至於之前咱們兩國之間的恩怨,我想也是一個大大的誤會,如今罪魁禍首也早就被您懲治,我想咱們雙方的損失都不小,所以我可以答應你退兵。”寒栗王在短短的時間內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勢。
他著實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戰急已經是破釜沉舟了,可是仍舊失敗,如今的糧草也已經殆盡,如果這個時候,他蕭子風如果猛地來一個襲擊,他不敢想象後果,說不定他的王宮就因此易主。
“那還請王金口玉言遵守諾言,不過另外我希望您能簽署了這一份合約。”蕭子風從袖口中抽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且字跡蒼勁有力,雖然是蠅頭小字。
寒栗王有點不服氣的結果他手中的紙,但是還是認真的看著,
這一次出來之前,不管是否用禹城去換阮鳳舞的安全,他都會讓他簽署這個合約,因為他不希望這個才平靜了兩百年的大陸的百姓又遭受長年累月的戰爭之苦。
“兩國友好至少一百年……”寒栗王挑揀重要的念了出來,然後一種屈辱的感覺,“什麽?每年西域向天齊繳納進貢?”
蕭子風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耐心的看下去。
良久,寒栗王把紙一下子砸在案幾上,“其他條件我都答應,但是你要取消進貢這一條,咱們四個國家一直友好發展了,每一個國家都是獨立且不屬於另外任何一個人的隸屬品,所以我認為,進貢一事非常的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