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比無賴
“舞兒,這樣真的不妥吧,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傳出去多沒麵子啊。”王雨慧這已經是第很多次勸說阮鳳舞了。
阮鳳舞裹了裹身上的床單,眼睛半睜不睜的不耐煩的說道:“哎呀,娘,我求您了,您就去休息吧,我困死了,您就別說了,我沒有逼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他自己願意。”
“誒,話是這樣說,可是畢竟他是為了你啊,他起不起來還不是等你的一句話,所以舞兒啊,咱下去,說原來他了,好歹讓他起來啊,客房我又收拾了一間出來。”王雨慧著急的勸著,她的小祖宗這是要害的龍顏大怒才會善罷甘休嗎?
“哎呀,好了好了,真是服你們了,輪流來說,還讓不讓睡覺了?今晚我不讓他起來你們也不打算讓我安心是吧?”阮鳳舞麻利的起來,坐好,看著王雨慧抓狂的揉了揉本來就淩亂的頭發。
王雨慧見女兒確實很需要睡眠的樣子,眼底掃過一絲的愧疚,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的腦袋啊,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君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他能把你寵上天,但也能在你上天的那一刻下地獄。
“你們睡吧,我去讓他起來,行了吧?”阮鳳舞起來,但是王雨慧和小翠也跟在後麵,阮鳳舞隻有求他們大發慈悲,饒了她這個“罪大惡極”的人。
王雨慧見她已經下樓,而樓下那個挺拔的影子也在聽見腳步聲之後驚喜的抬頭,所以就拉著小翠回各自的房間去了。
“舞兒,嘿嘿,我就知道你心疼我。”蕭子風笑嘻嘻的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蕭子風。
阮鳳舞更加氣憤的看著他,要不是他,她哪能睡不好覺,所以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跟自己嬉皮笑臉,真是可恨。
隨後一計上心,眼睛抹過一絲得意,低著頭一下子也跪在了蕭子風的麵前,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掛在眼角,楚楚可憐的對著蕭子風,蕭子風被她的動作嚇傻了,尤其是她重重的一跪,他生怕肚子承受不住。
“皇上,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民女吧,您要是不饒了民女,民女今晚就別想睡覺了,還不如就在這裏跪著呢。”
阮鳳舞聲情並茂,又說又哭,還拉著蕭子風的袖口擦了一把鼻涕。
蕭子風見她可憐樣,哪忍心讓她也跪著,趕緊拉她起來,阮鳳舞卻勁兒往下沉,蕭子風也跪著,哪能拉得動。
“皇上,求您了,您不上去休息,就讓民女陪著您吧,反正您不上去,我也睡不成。”阮鳳舞這下子眼睛濕潤了,哭起來倒方便多了,手帕都擦不了的那麽多眼淚,直直的就往外湧。
當中停頓了幾秒,看著蕭子風糾結的表情,差點笑出來,哼,和我比無賴,您還差點火候。
蕭子風一個空隙,見她眼睛閃過的狡黠和慌張,似笑非笑的搖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她永遠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軟肋,所以自己始終戰勝不了她。
一下子站起來,揉了揉已經發麻的膝蓋,然後一個打橫,就抱起了阮鳳舞,阮鳳舞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騰空,趕緊抓住蕭子風的衣領才穩住了內心那一霎那的恐懼。
蕭子風見她慌張,笑了笑,阮鳳舞連忙撒手,“笑什麽笑,放下來,我自己會走。”
“別鬧,你看你,兩個人的重量才這麽點,要是我女兒生下來太瘦,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說著趁機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捏了一下。
阮鳳舞憤恨的瞪著他,這個流氓。
無奈根本沒有反抗和反擊的力量。
蕭子風見她小臉通紅,但是眼睛卻瞪得大大的,有種想用眼神殺死自己的衝動,微微一笑,頭一低,一吻落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
然後整個農莊的人都聽見半夜,阮鳳舞鬼哭狼嚎的聲音,“蕭子風,你這個殺千刀的……”
蕭子風聳聳肩,微微一笑,表示根本不在乎。
把她放在床上,親自為她脫下鞋,阮鳳舞就跟一個植物人似的,任由他擺布,因為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隻是比植物人好點,因為能講話,能有表情,蕭子風任由她罵隻當沒有聽見。
“咳咳咳,我渴了。”阮鳳舞罵累了,歇了一會兒,對著坐在床邊的蕭子風吩咐道。
蕭子風立馬起身,給她遞過來一杯不燙不冷的白開水。
水喝了,把杯盞遞給他,又側過身去,小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嘴上還配合著,“哎呀,好累,腰酸背痛的。”
蕭子風立即放下杯盞,雙手覆上她的肩膀,不輕不重的幫她揉捏著,“請問我的女王,力度可否合適?”
側著身子的阮鳳舞得瑟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
他除了揉揉肩,還幫著她揉了揉胳膊,輕輕的敲打了一下腰,阮鳳舞享受的都要睡著了,隻是迷糊間感覺自己肩部有點微涼,緊接著就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覆了上來,而且還在自己的肩頸部遊走,啃噬,一種蝕骨的癢爬山心頭。
迷迷糊糊間,抬起手想要拍打掉這個讓自己癢癢的東西,手腕卻被蕭子風擒住。
於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腳下一用力,一腳把正在啃自己香肩的蕭子風踢下了床。
蕭子風悶哼一聲,瞪大眼看著床上這個睡得沉沉的人,咬咬牙,還是慢慢站起來,給她蓋好,自己則輕輕關門退出了房間。
剛出房門,就看見輕手輕腳的小翠在不遠處,蕭子風幾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嘿嘿,皇上晚上好。”
正要一溜煙的跑了的時候,隻聽蕭子風不悅的說道,“我是哪一間房間?”
看著幾個房間都還是亮著燈的,他不敢貿然進去,小翠嘻嘻一笑,恭敬的領著皇上進了為他準備的客房。
第二天一早,王雨慧起來開大門,被外麵的陣勢嚇了一大跳,任誰早上一開門,門外站著一排的整整齊齊的人都會被嚇到,何況這些人的胸前都綁著一朵大紅花,尤其是一位長的眉清目秀的公子哥的花特別大,就跟娶媳婦兒似的,隻是那正在摳著鼻孔的動作有點傷了他英俊帥氣的形象。
看見有點驚嚇的王雨慧,其中一個穿的花裏胡哨的胖女人用手戳了戳那個英俊男子,那男子立馬放下了挖鼻孔的手,傻嗬嗬的笑著,走上前,對著王雨慧深深的鞠一躬,大聲的喊著,“嶽母大人好,嶽母大人在上,請收小婿一拜。”很順溜的說完,然後歪著腦袋看那個胖女人。
那胖女人瞪了他一眼,馬上又堆起笑容,走向還處在震驚中的王雨慧,“您就是王大嬸吧,阮老板的娘?”
王雨慧兩手仍舊還把在門上,點了點頭,“你們是?”
“我是苗翠花,他叫李光柱。”那女人熱情的拉過剛才那行為有點怪異的年輕男子,王雨慧把他們從頭到尾打量一番,確定自己與這些人並沒有任何交情。
“你們有事?有事找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們。”王雨慧一時拿不定他們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作勢要關門。
“哎呀,王大娘,您別誤會,我今兒來呀,是給您報喜來了。”那胖女人見她要閉門謝客的意思,立馬迎著笑臉上前,阻止了她的動作。
王雨慧有點不悅,雖然這個女人始終堆著笑臉,但是這樣的語氣和動作她看著有一點的惡心。
“我何喜之有?”王雨慧用著一種平常人高攀不到的態度挑著眉問著話。
那女人愣了一笑,“王大娘可真會說話,這烏水鎮的十裏八鄉,誰不知我苗翠花一出手,就隻姻緣有沒有,今兒個啊,我是給您鬆了一個賢婿來呀,阮老板這不是還沒著落嗎,而孩子又即將出世,不得給孩子找個爹。”
王雨慧聽她這麽說,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但是那女人就跟沒看見似的,繼續拉著李光柱向前,在此之前她是知道阮鳳舞的,而且也料想到了這次提親肯定不會很順利,所以就是要靠臉皮厚,要不然,李家給了那麽豐厚的酬勞,不努力對不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不是。
“這個李光柱啊,能吃能做,勞力一個頂倆,就是有時候腦子有點不靈光,但是這樣的人好管教不是,讓他往東就往東,也挺好。”說完自己還有點尷尬的訕訕一笑。
王雨慧聽完,臉已經沉到了底。
合著自己的舞兒都淪落到了要嫁給一個腦袋不靈光的人了?
“在鳳舞沒有看到你們之前,最好給我離開。”王雨慧冷冷的說著,她不像阮鳳舞,從小的教育讓她再也說不出更多的尖酸的話語來。
“誒,王大娘,您先別生氣啊,這個柱子真是看上了你家的阮小姐,會一心一意的對她的。”苗翠花做最後的掙紮,打算打感情牌。
說到這裏,那李光柱似乎也聽懂了似的,期待的看著王雨慧,激動的重重的點點頭。
“娘,你大早上的跟誰說話呢?”阮鳳舞揉揉沒有睡好的眼睛,一邊走一邊懶洋洋的問著。
“姐姐,姐姐,……”第一眼就看到了阮鳳舞的李光柱,一下子就衝開了王雨慧一直把著門的胳膊,向阮鳳舞跑了過去。
阮鳳舞也被這突如其來撲過來的人嚇了一跳,趕緊向側移了一下身子,才沒有讓李光柱正好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