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心裂肺的疼
遲綰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的時候,可以下床走動,她每天都會過去保溫箱那邊看孩子,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她的心變得非常柔軟。
遲綰今天剛看完孩子就要回病房的時候,卻看到坐在自己病房等著自己的葉柔。
葉柔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整個人顯得異常柔媚可人。
她見遲綰進來,揚唇親昵道:“綰綰,你身體好些了嗎?我知道你生了一個女兒,得空過來看你,孩子還健康嗎?”
“你來這裏做什麽?滾。”遲綰看到葉柔就覺得惡心,葉柔什麽心思,遲綰在清楚不過了。
她向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像葉柔,將自己偽裝的那麽完美。
“綰綰,我知道你記恨我搶了法國這一次的設計比賽的名單,可是這是遲總的意思,畢竟你懷著孩子,所以遲總讓我代替你參加。”
葉柔被遲綰用這麽嫌棄的聲音對待,臉上沒有生氣,隻是顯露出些許委屈。
遲綰用力的握緊拳頭,清麗漂亮的臉上滿是寒氣道:“葉柔,你將我的設計圖偷走,還恬不知恥的在厲爵硯的麵前說我抄襲你的,你真是不要臉,我真是後悔當年怎麽會答應讓你住在遲家。”
“那原本就是我的設計圖,要論抄襲,原本就是你抄襲我的作品,在學校的時候你就仗著自己是遲家的千金小姐,將所有的好處都搶走了,遲綰,你也不過就是比我多了一個好出身罷了,要論設計天賦,我比你更厲害。”
葉柔看著遲綰,也沒有在遲綰的麵前偽裝下去。
“給我滾,我不想要看到你。”遲綰用力的捏住拳頭,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指著門口對著葉柔低吼道。
葉柔看著遲綰那副樣子,譏誚的靠近遲綰消瘦羸弱的身體道:“遲綰,你費盡心機利用你們遲家的勢力財力強行讓爵硯娶了你又如何?幾年的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形同虛設的厲太太的滋味過得很不好吧?你真是一條可憐蟲,一個跛子,還想要得到爵硯的愛?真是不自量力。”
“賤人。”葉柔的話刺中遲綰心底最柔軟也是最敏感的腹地。
這些年,明裏暗裏譏諷她是跛子癱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遲綰一直隱忍著不發作,假裝堅強,可是被自己的死敵這般挑釁,遲綰怎麽都沒有辦法忍受。
她一直佯裝的平靜被撕碎,她抬起手便朝著葉柔揮過去,葉柔卻一把抓住遲綰的手,可是很快,葉柔便彎唇眼底劃過一抹詭異鬆開遲綰的手,遲綰的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也葉柔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安靜的病房顯得異常突兀。
“遲綰,你他媽的在做什麽?”
厲爵硯今天抽出時間特意過來看遲綰一下,畢竟遲綰是他的妻子,遲家的勢力還在,厲爵硯也不想要鬧得太僵,誰知道一過來便看到遲綰抽打葉柔。
厲爵硯的臉色倏然陰冷下來,上前將遲綰推倒在地上。
遲綰原本腿腳不方便,加上生產沒有多久,還沒有完全恢複元氣,哪裏經得住厲爵硯這般粗魯的對待。
她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牽扯到了已經縫合的傷口,疼的臉色發白。
“爵硯,不怪綰綰,是我讓她不高興了,法國的設計比賽,是綰綰一直想要參加的,這一次被我截胡了,她心裏怨恨我也是應該的。”
葉柔靠在厲爵硯的懷裏,異常委屈嫻雅的對著厲爵硯說道。
“賤人。”遲綰撐著身體,漂亮的杏眸滿是憤怒的瞪著葉柔。
“你在罵一句。”厲爵硯眯起狹長的鳳眸,鬆開葉柔,直接站在遲綰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遲綰。
“她難道不是賤人嗎?明明知道你是我的丈夫,還勾引你,不僅勾引你,還勾引法國那邊的評委,厲爵硯,你以為葉柔是冰清玉潔的白蓮花嗎?她早就已經被別的男人玩爛了,為了可以上位,她什麽事情做不出來?也隻有你這個傻子才會……”
“遲綰,你再敢羞辱葉柔一句,我掐死你。”
厲爵硯蹲下身體,五指掐著遲綰的脖子,像是要將遲綰的脖子扼斷一樣。
遲綰看著男人冷峻冰冷的表情,他的眼睛是最漂亮的,深邃的像是深夜的星空,可是……這雙眼睛裏,從來就沒有絲毫無情,冷的像是寒潭的水。
遲綰就這個樣子看著厲爵硯,眼淚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滴在了厲爵硯的手背上。
這些年,她在他的麵前總是不肯低頭,總是用言語激怒厲爵硯,沒有人知道,每次看著厲爵硯的背影,她都很痛苦,她隻是想要厲爵硯回頭看自己一眼,哪怕隻是一眼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