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國師
“小子,你敢!”
灰袍老者見柳誠如虎入羊群,不斷將青丘國軍士擊倒,立馬紅了雙眼,向身邊四位元嬰期軍士招呼一聲,幾人就一齊向柳誠逼去。
奈何柳誠身法太快,眼看他們幾人就要到柳誠身邊之時,柳誠卻一閃身又到了另一邊。
那為首軍官被五個紅甲將士圍住,雖然紅甲將士不能傷他,但他卻被死死地纏住。
封神殺得興起,雖然柳誠曾傳音讓他不要下殺手,但他卻不斷將青丘國軍士如沙包般高高拋起,驚得那些結丹期的青丘國軍士一見到他就往後躲。
不到一柱香時間,地上就躺了一地的青丘國軍士。
遠處還有新趕來的青丘國士兵,遠遠地看著,雙腿打顫,卻不敢再過來。
“這下可以信手了吧?”
柳誠一下瞬移到灰袍老者身後,手輕輕一指,飛天劍便抵住了灰袍老者的頭。
“你……你……”
那灰袍老者指著柳誠,氣得說不出話來,竟然“噗”地一聲張口噴出一口老血。
“你什麽你,我隻不過是要見見小狐狸罷了,誰叫你們那麽不講理,一見我就喊打喊殺的。”
柳誠不想跟灰袍老者廢話,心念一動,飛天劍便飛了回來,懸在頭頂。
再伸手一招,那幾十個紅甲將士就又化成了一顆顆紅色豆子飛回了手中,被柳誠收了起來。
此時,柳誠已經不再害怕灰袍老者發難了,經此一戰,想來灰袍老者已經知道了他的厲害。
他指著灰袍老者和為首軍官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做主,再不給我一個答複,恐怕這地上的士兵會因為救治不及時而死掉很多,那可就不是我的過錯了。”
那灰袍老者掃了一眼地上的士兵,麵色更加難看,盯著柳誠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不是先前就給你們說了嗎?你們明知道我是公主的朋友,卻還要攻擊我,我倒是要問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柳誠見那為首軍官不說話,而灰袍老者此時卻問自己是什麽人,心裏便有些疑惑。
那灰袍老者望著一地正在呻吟的軍士,麵色變了幾變,盯著柳誠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既然你手中有公主的信物,我姑且相信你是公主朋友,我們讓人帶你去見公主就是。”
“這就對了,早點如此,何必讓他們受這些苦。”柳誠心裏想著,目光卻注意著那灰袍老者的一舉一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灰袍老者有些不對勁。
灰袍老者正要派人給柳誠帶路,突然一陣強大的威壓出現,從空中落下一群人。
“柳誠兄弟,你沒事吧?”
落下的人群中走出一個麵露焦急之色的白衣中年修士,正是得知消息後趕來的雪劍。
“我沒事,雪劍兄,你怎麽來了?”
柳誠一見雪劍,知道雪劍是擔心自己才來的,不覺心裏一熱,急忙迎了上去。
青丘國那幾名還站著的元嬰修士一看見雪劍等人,便退向一邊,戒備了起來。
雪劍見柳誠是真的沒事,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青丘國軍士,又望著滿臉戒備之色的灰袍老者等人,眼裏露出詫異之色。
“柳誠兄弟,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雪劍在柳誠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麵色轉冷,右手向前一揮,同行的一幹冰雪族修士便一下子將還站著的灰袍老者等人圍在中間。
“雪劍兄,放過他們吧,他們已經答應帶我去見青丘國公主了,我想化解你們和青丘國的這場兵災。”柳誠急忙攔住了雪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雪劍聽了柳誠的話,不由吃了一驚,望著柳誠說道:
“柳誠兄弟,實不相瞞,我冰雪族和青丘國之間的恩怨,可是不好化解的,那是世代結下的死仇。”
柳誠想了一下道:“雪劍兄,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冰雪族難道就這樣和青丘國長期戰鬥下去嗎?這樣對兩國的百姓可都很不利呀。”
“我覺得,冰雪族既然不能打贏青丘國,而青丘國一時也不能滅掉冰雪一族,那麽這戰爭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不如大家暫息戰火,安心發展。”
“在我的故鄉,一個國家裏有五十多個民族,雖然一些民族之間也有些矛盾,但大家還是能夠相安無事地處下去。”
柳誠這一番言論,不光是聽得雪劍陷入了沉思,就是那被圍在中間的青丘國元嬰修士,也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柳誠這自以為是的想法,其實隻是一廂情願,在這實力為尊的世界,所謂的和平相處,不過是要雙方實力對等才行。
現在青丘國國主因得了太陽果,舊疾已除,看著自己國內上千萬的軍隊,便有些意氣風發,再聽小狐狸說還有兩隻太陽果被冰雪族搶去,便雷庭大怒,立即派出了大軍征討冰雪國,誓工滅了冰雪一族。
冰雪一族雖然在冰雪國裏過著隱居的生活,平時也沒有少操練,但畢竟族人太少,資源有限,實力哪裏能夠和青丘國相比。
隻不過仗著地利和陣法阻擋青丘國軍士,但時間長了必定吃虧。
柳誠雖然不大了解雙方的真實實力,但經過這幾個月來的生活,也大致知道了兩國的情況。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要想著讓兩國息戰。
但他沒有想到連雪劍都反對自己的想法。
在他的想象中,冰雪族既然是弱勢的一方,肯定會同意息戰,卻沒有想到冰雪族對青丘國的仇恨,已經讓冰雪族人幾乎失去了理智。
看來要兩國息戰,除非自己的實力能夠超越兩國的頂尖高手才行。
正在想著,天邊又飛來一群人,為首之人一身棕色戰袍,白須飄飄,竟然有幾分仙人的模樣。
柳誠神識掃過,不由吃了一驚,他竟然絲毫看不出那老者的修為。
難道那老者已經是大乘期修士?
以柳誠現在的神識強度,看不出對方的修為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根本沒有修為,一種是對方的修為已經超越了返虛期,達到了大乘期以上。而那老者踏空而來,顯然不會是前者,隻能是後者修為超越了返虛期。
那老者似乎感受到了柳誠的神識,詫異地望著了柳誠一眼。
“大膽冰雪國賊人,竟然敢傷我青丘國軍士。”
那群人隻是眨眼功夫,便來到了柳誠等人麵前,為首老者衣袖一揮,便憑空刮起一陣狂風,將圍著灰袍老者等人的冰雪族人吹得東倒西歪,紛紛退到了雪劍向前。
“拜見國師!”
早在棕色戰袍老者一群人飛來之時,灰袍老者便麵露喜色,此時見包圍自己的冰雪族人已經退去,急忙上前半跪施禮。
“維加,這是怎麽回事?”
那國師卻看也不看灰袍老者一眼,隻指著滿地呻吟的青丘國軍士問先前那個為首軍官。
“報告國師,這些軍士都是那持有公主玉牌信物的柳公子所為。”維加指著柳誠說道。
“哦,這些人都是你傷的?”
那國師聽了青丘國軍官維加之言,便有些意外地望著柳誠問道。
“回前輩,我隻是想讓他們帶我去見公主,但他們不但不為我帶路,還要圍殺我,我這也是迫不得以。”
國師見地上的青丘國軍士大多隻是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並無性命之憂,便點了點頭道:“你將公主信物拿出來讓我看看。”
柳誠也不猶豫,便將翠綠玉牌拿出來遞給了青丘國國師。
“國師,我叫柳誠,這就是公主幾個月前在精靈族親手送給我的玉牌。”
國師接過玉牌翻看了一下,便還給了柳誠,嘴角帶著笑意,向柳誠問道:“你找公主有何事,要知道公主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的?”
國師自從來到了柳誠等人身前以後,沒有散發出一點威壓,而且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慈善的微笑,但在他問話的時候,眾人卻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雪劍等冰雪族人麵露緊張之色,暗自戒備,雪劍右手在袖中非快地掐了幾個印訣,那印訣隻一閃便消失不見。
但就是這一個微小的動作,也沒有逃過青丘國國師的眼睛。
國師淡淡地望了雪劍一眼,右手突然向虛空一抓,一個符文便從空中浮現,被他抓在了手中。他隻輕輕一捏,那符文便消失於無形。
“不用通知你冰雪族長老,你們這就回去告訴他們,這柳小了既然要見公主,我就將他帶走了。”
那國師說完右手一揮,空間一陣波動,雪劍等冰雪國修士竟然就憑空消失不見。
他再對著地上的軍士一揮衣袖,一層青光在那些呻吟的軍士身上閃過,那些軍士竟然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國師不住地磕頭道謝。
柳誠見識了青丘國國師的手段,也是吃驚不小,暗道這才是神仙手段啊!臉上竟然現出了羨慕之色。
“哼,一個大乘期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想當年我修為在的時候,一念之間,便可移山倒海……”
柳誠識海之中傳來了韓戰的聲音。
柳誠沒有理會韓戰神魂,而是回答青丘國國師道:“回國師,我找公主,一是敘舊,二是看看能不能讓冰雪族和青丘國息戰。”
“為何要息戰?”國師卻再問道。
“我隻覺得這樣打來打去,也沒有什麽意思,而受苦的永遠是百姓。”柳誠答道。
“哦,你這話倒是有些意思。”
青丘國國師又對著維加說道:“帶上你的人,該幹嘛幹嘛去,這柳誠就我給我了。”
“是,屬下告退!”
維加應了一聲,便帶領一幹青丘國軍士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