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水雲間
張少軍四處掃了一眼,發現不少H市的商界名流都不斷地向這邊望來,而且人人臉上都帶著神秘的微笑,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心裏就更加氣憤,不一會就逼得臉頰緋紅。
方嬡嬡看到張少軍的樣子,忍住發笑的衝動,認真地說道:“張少今天不身體舒服嗎?要不要我叫秘書陪你去醫院,這前麵不遠就有一家小診所,要不去看看吧?”
“噗……咳.……咳,咳!”
張少軍差點一口血噴出,急忙用咳嗽的聲音掩飾自己的狀況。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對方嬡嬡說道:“對不起了,方小姐,我有點感冒了。”
“既然張少身體不適,我也就不留你了,謝謝你的花籃了啊!有空來坐。”方嬡嬡向已經走了回來的秘書小陳道:“小陳,替我送送張少。”說完就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張少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東山別墅的,他早已經被氣得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但回到別墅,他好象真的病了,吐了好幾口血,直嚇得身邊的人跑上跑下,他不讓下人送自己去醫院,下人們無法,隻好把電話打到了他的父親張清源那裏。
誰知道張清源卻說道:“他已經長大了,他的事情他自己做主就行。”
其實張少軍並沒有病,他隻是被氣得逆血上湧,經過了一番調整後,他就已經沒事了。
但他心裏對方嬡嬡的恨,卻更深了,他已經開始計劃,怎樣對付方嬡嬡的事情。
但他對自己的定神術和幻神術能否對方嬡嬡起作用,心裏很沒底。
在去給方嬡嬡送花籃的時候,在公司門口,他就暗自對方嬡施展了定神術,但沒有效果。
他當時歸結為自己心緒不穩,可能施法的效果就不好,但現在想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萬一自己的法術對她無效怎麽辦?
難道真要強行綁架她?
萬一事情敗露,自己可就要身敗名裂,還要承受法律的製裁!
可如果不把她弄到手,又難消心中的氣憤。
現在自己已經到了煉氣期二層,已算半個修真者。
但不知道為什麽,隨著修為的增加,自己好像也變得容易衝動了,難道風公子給我煉的功法有問題?
世俗的金錢和權利對修真者來說,真的用處不大。對方家的公司,已經沒有了興趣。
做完這一回,自己就去找風公子,風公子曾經說他的師門在雁蕩山。
打定主意,張少軍就打算挺而走險。
這天下班後,方嬡嬡與往常一樣走路回家。
每天走一會路,在路上邊走邊想想柳誠,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可當她正要過天橋的時候,她碰到了一個熟人。
那個人主動迎麵向她走了過來,擋在了她的前麵。
來人正是張少軍。
看到帶著邪笑的張少軍,方嬡嬡莫名地感到一陣緊張。
“方總,方大小姐,你好!”張少軍一雙大手伸向了方嬡嬡。
“你要做什麽?”方嬡嬡身子一縮,並沒有去握對方的手。
“哈哈哈哈,方小姐怎麽了,我是老虎嗎?”張少軍笑著說道。
“請你不要擋住我的路!”方嬡嬡提高了聲音,路邊的行人已經有些向這邊望了過來。
“哦喲喲,方小姐,幹嘛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我隻是想和你談談。”張少軍一步跨到方嬡嬡身邊,雙手就在她麵前一陣舞動。
“你做什麽?”方嬡嬡見張少軍上前來,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心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一時楞在了當場。
“嬡嬡,跟我回去,好嗎?”張少軍溫柔地對方嬡嬡說著。
他本來心裏還沒底,可這時見方嬡嬡的神色,終於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就開始全力施展幻神術,。
方嬡嬡感覺從張少軍的雙手上傳來一陣奇怪的吸力,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想去看他的手,大腦也無端地一陣恍惚。
正當她有些心慌時,腦海中突然發出一陣金光,在那金光的照耀下,她的大腦一下子就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張少軍雙手開始在她眼前舞動的時候,她胸前的玉佩就發出了一陣溫潤白光,護住了她的全身。
“你神經病啊!”方嬡嬡罵道。
她一清醒過來,就聽到張少軍的話,心中十分惱怒。
“你——啊——”張少軍正全力施展幻神術,突聽見方嬡嬡的罵聲,心中一慌,頓時氣血上湧,正要撤回真氣,又見一陣金光從方嬡嬡的眉心飛出,轉眼間那金光就化作了千萬根金針,一下刺進了他的大腦,頓時痛得他一聲慘叫,雙手抱住腦袋,滾倒在天橋上。
“你怎麽了?”見張少軍突然慘叫倒地,方嬡嬡一下就嚇傻了,慌張地問了一句,見張少軍隻是滿地打滾,並不回答,便繞過張少軍,頭也不回的向家裏跑去。
方嬡嬡跑遠了以後,從天橋的另一頭走上來一個和尚,看似走得很慢,卻是隻幾步便跨過了上百米距離,來到了張少軍身邊。
“阿彌陀佛!”和尚宣了聲佛號,府下身子在張少軍身上點了幾下,張少軍就止住了慘叫聲。
“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啊!”老和尚又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便起身揚長而去。
周圍的行人有幾人本來拿出手機正要打120的,卻被這突然出現的和尚弄得滿頭霧水。
好在和尚走後沒過多久,張少軍就自個兒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向四周掃了一眼,麵對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感覺無地自容。狼狽地下了天橋,攔了一輛的士就逃離了現場。
此後,再也沒有人在H市見過張少軍,張家也沒有報警。
直到很多年後,柳誠才在靈界見到他,那時,他已經是化神境的大能,一身邪功極為厲害,同階之中少有人能敵。
這件事情,並沒有對方嬡嬡造成多大的影響,她隻是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家後,她將整個事件的過程向母親詳細的說了一遍。何婉君一聽就覺得此事不尋常,立馬叫人找目擊者調查了一下,心中已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真像。
第二天,何婉君就帶著方嬡嬡趕到了湘山寺。
本來母女倆是要找空空大師道謝的,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個年青的和尚,那和尚說空空大師已雲遊去了,並轉交了一封信給何婉君。
何婉君駕車回到家中,打開書信,隻見信上寫道:“仙子百日之災已了,靜待機緣,當有飛升之日。”
何婉君把信遞給女兒,看著方媛媛道:“空空法師說你有機緣,也不知那究竟是指什麽?還有那飛升之日也不知指的是什麽?”
方媛媛將信遞放在桌子上,想了想笑著說道:“空空大師不會是說我要做神仙吧?”
何婉君愛憐地看著女兒,笑著道:“管你是人還是仙,都是我的女兒。”
方媛媛走過去鑽進何婉君的懷裏,在何婉君臉上親了一口,撒嬌道:“我永遠都是媽媽的乖寶貝!”
H城的上空,三個老頭站在雲頭上,正是空空法師、覺緣法師和了空真人。
了空真人麵前浮著一道水幕,水幕上正顯現著方媛媛母女兩的情形。
“此女叫方媛媛,我看不透她的命理,但卻感到此女絕非久居凡俗之人。”空空法師指著方媛媛向師兄和了空真人說道。
了空真人皺眉沉思了一會,對著覺緣道:“大師怎麽看?此女有沒有可能就是盟主交待要找的人?”
覺緣認真看了看方媛媛道:“此女命理的確不凡,我也看不透,似乎冥冥中有種力量遮蓋了她的命理。”
他停了一下,又對了空道:“盟主隻說‘觀天鏡’顯示有一女子將會改變地球的命運,而他費盡心力也隻算出此女出生在南方,應是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但南方這個年齡段的女子何止千萬,叫我們怎麽尋找?”
“還是一切隨緣吧,我已經把‘玄月佩’給了那丫頭,如果她真的是你們要的人,我可以隨時找到她,除非她離開這片空間。”空空法師說道。
了空點了下頭,表示讚同空空法師的意見,右手揮了一下,麵前的水幕就消失不見。
見了空真人收了水幕,覺緣笑著說道:“牛鼻子,不如把你這‘水雲問’交換給我,我讓你徒弟在我的藏經閣多呆十天,怎麽樣?”
了空鄙視地望著覺緣法師道:“你這禿驢,整天就算計我。我這‘水雲間’法術可是我百草門的鎮派秘術,豈能輕易傳與外人。”說完竟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再理會覺緣。
覺緣笑著道:“好你個臭道士,竟然數落起我來了,不換就不換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天下可以遠距離查看的法術,又不是隻有你百草門的‘水雲間’一種。”
了空哼了一聲,又轉過頭來笑道:“嘿嘿,如果其它法術真有我的‘水雲間’好,你又何必多此一舉?不過嘛.……若是你願意用‘六字真言’來換,我倒是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