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化酒

  玄康是被李樂背回到的齊質子宅,這所宅院,如今被起名為“文府”。


  雖然李樂在桃花堂的後堂,看到的玄康和吉昌都衣冠整齊,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回到家,他將玄康放到床上,把仆人都趕了出去,將門關上,脫光了玄康的衣服,把他的身體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認的確沒有什麽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這麽英俊的麵容,這麽完美的身體,要真得被吉昌那個王八蛋奪占,才是可惜!他娘的,老子一直看在眼裏,想在心裏,卻不敢動他分毫!”


  李樂嘟噥著,打開門,便看到二十三郎和秋禪站在門口,嚇了他一跳。


  肯定是剛才聽到了李樂的喃喃自語,二十三郎悠悠地道:“你這個護衛難當呀!對自己的公子都想入非非,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李樂的臉不由一紅,連忙辯解:“我……我隻是檢查一下,看看公子有沒有被人暗算!”


  “嗬嗬,這般檢查也過細了吧?”


  李樂再不作答,逃也似地走開了。他知道,雖然二十三郎沒有進屋,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二十三郎敏銳的目光。


  秋禪很是詫異,問道:“師父,你不會是想說李樂對公子有非份之想?”


  “非不非份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不會吧!”秋禪道:“李護衛對公子可是盡心盡力,堅守職責罷了,師父您想多了!”


  二十三郎微微冷笑:“快三十歲的男人了,為什麽他連個妻妾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師父,你不是也沒有妻妾嗎?”


  二十三郎一怔,驀然瞪著他罵道:“小孩子家,你懂個屁!”說著,快步走進玄康的臥室,查看玄康的情況。


  看了良久,苦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麽一點兒的酒量,怎麽還好意思去赴宴喝酒呢?”


  “公子又不是像你這樣,天天喝酒!”秋禪在後麵跟進來。


  “看來,明天開始,我還要教他怎麽喝酒了!”


  “喝酒還用教嗎?”


  “廢話!”二十三郎道:“我本以為你們年紀尚青,喝酒的事以後再說,如今看來,玄康還必須要學一學!把酒力化作內力,進行運作,這樣將永遠不醉!”


  “師父還有這樣的本事?”秋禪叫了起來。


  “當然!”二十三郎道:“我的本事可多了,這酒是好東西,主要還是看你會不會喝,能不能喝!我可以教他將喝進肚中的酒,轉化成自己的內力,這就叫化酒神功,以此相輔,或許他三年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脈,習我劍術了!”


  秋禪眼睛一亮,忙道:“那我也可以喝嗎?”


  “你不行!還太小!”二十三郎直接拒絕,同時解釋著:“我這個化酒神功,原本是要等你們真正的成人之後,才可以習修,因為酒喝多了畢竟不好,影響你們身體的發育。”


  “為什麽公子可以學呢?”


  “之前,我也以為他還是個孩子,如今看來,他發育得不錯,身體和骨骼都已漸成熟,現在喝酒,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傷害!”


  “那我什麽時候可練?”


  “最少,等以後你的身下長得跟他一樣得粗壯再說吧!”


  秋禪望了望玄康的裸體,尤其是身下,不由得驚駭地吐了吐舌頭,不再問下去。


  **************

  玄康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一早了,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從床上一子坐了起來,穿上衣服便要出門,可是才打開門,便看到二十三郎站在那裏。


  “師父!”他叫了一聲。


  “你想要出門?”


  “是!”


  “必須先運功一周天!”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規矩,不管多急的事情,必須這樣!”


  運功一周天,最快也需要半個時辰,那就是一個多小時,此時的天色,應該是早上七點鍾左右。玄康想起昨天韓愛珠跟他提及,今天她們姐妹要去相國寺敬香。


  “師父,今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不行!”二十三郎十分得堅決:“你若有事,為什麽不早一點兒起床?”


  玄康無言,知道自己想要硬闖出去是不可能的,與其在這裏跟二十三郎浪費口舌,反而耽誤時間,還不如照他的話去做。


  他隻得回到床上,盤腿而坐,閉目運功。


  看到玄康老實地回去運功了,二十三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同時還不忘記告誡著他:“昨日你喝多了酒,晚間的睡前的功課就沒有做,本來今天要罰你把昨日的功課一並補上,若你真得有事要出門,那就等今天晚上放在一起吧!”


  聽他的話,好像早上讓自己運功一周天,已然是便宜他了,這令玄康哭笑不得。


  好在,他很快就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之下,等他運功完畢,已然一個小時過去了,再出門是,二十三郎不知去向。


  他直奔馬廄,剛出院子便遇到了管家高豐,拿著一個名帖過來:“主人是準備出門嗎?”


  “是!”玄康答著。


  “門外有一位公子拜會主人,您若要出門,我此時就去把他打發掉好了!”


  “等下,我看看!”


  高管家將帖子遞了過來。


  玄康看一眼,不由得大奇,因為這個人竟然是昨天跟他一起去參加桃花宴的秦質子秦無殤。


  “怎麽會是他?”他馬上想到了秦無殤那英俊又高冷的麵孔,這家夥身手極好,但是又極不合群,想起那杯潑向魏質子的酒,便讓人覺得要對他退避三舍。


  “公子見嗎?”高豐問道。


  這的確令玄康有些為難,相國寺在外城,也是洛京城最繁華的一個所在,從他所住的夕照門過去,就算是騎著馬,也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最主要的,還是他不知道韓遺珠姐妹什麽時候會到相國寺,他原本打算一早過去,一直等到她們出現。


  隻是,這位秦無殤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記仇的人,人家主動來到他家拜訪,他若不在也就罷了;隻是他還在家,若是推卻不見,肯定會引起這個家夥的不滿。


  當然,玄康也並不在乎秦無殤對自己的看法,這個人他可交亦可不交。隻是他馬上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幕靈公主來,如今在文青雲的幾個子女中,隻有他和文幕靈,是豐夫人一脈之下的,應該是最為親近的人,文幕靈是秦無殤的嫂子,便是不看別的,單看在姐姐份上,他也不能不見,畢竟他們是親戚,以後肯定還是要聯係的。


  見到玄康有些為難,高管家道:“主人若真得有急事要出門,我便去向秦公子說一聲,回頭公子再去回訪他好了!”


  “算了!”玄康道:“我還是見見他吧,估計也耽誤不了多長時候!”說著,又道:“你找一下李護衛,讓他備好馬,一會兒跟我去相國寺!”


  “諾!”高豐回答著,找李樂去了。


  玄康拿著拜帖,走向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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