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不能作罷

  許保民與楊玉蘭同寧成暉許玉珠一樣,臉都是白的。


  許林走過來,麵上掩不住擔憂。


  “然然,你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寧然一愣。


  許林還算穩,將今天下午的事同寧然說了一遍。


  寧然這才知道,原來,寧然沒有按時到醫院,楊玉蘭又一直等不到寧然,就生了擔心,怕寧然出了什麽事。


  正好許保民與許林父子暫時將許家的事忙了一段落,就到醫院來看望楊玉蘭與許老爺,順便與楊玉蘭交班,讓累了一段時間的楊玉蘭回去休息。


  但他們等不到寧然啊!

  還是平素看寧然不順眼的許老爺子察覺到不對勁,趕許林去找人。


  許林腳程快,為了安心,就出去找寧然。


  可他先是問了寧然的學校過去,沒找著人,又循著寧成暉和許玉珠說的去找他們,寧然也不在那兒,就開始慌了。


  等跟著寧成暉和許玉珠去他們家,也沒見著寧然時,幾人徹底都慌了。


  ——寧然失蹤了!


  許玉珠還記著縣城前段時間出的拐賣孩子的事,嚇得魂不附體,跟寧成暉立即去了寧然常去的地方去找人。


  許林回醫院跟許保民夫婦以及許老爺子說,許家人也慌得不行,許保民與許林出來幫著找人。


  畢竟,是他們先央著寧然放學這段時間來醫院幫忙的,寧成暉和許玉珠忙,沒法送寧然來,寧然一個小姑娘家,相貌又生的惹眼,本來就容易出事。


  真要出意外了,他們也難辭其咎。


  最重要的,人還不知道安不安全。


  兩家人找了一晚上,要不是最後寧成暉和許玉珠被趙天嶺的人認出來,他們還得繼續找下去。


  可到了醫院看到寧然這樣子,幾人不僅沒放心,心依舊懸的高高的。


  寧成暉壓抑著怒氣問:“然然,到底怎麽回事?誰欺負你了?”


  許保民也怒衝衝道:“然然,你跟我們說,誰打你的?我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


  “對!”許林憤憤不平,十分心疼的看著寧然,“怎麽能對你一個小姑娘下這麽重的手?心忒黑了!”


  寧然生的白皙,被養的好,肌膚又柔又嫩,被掐紅了一點都看起來眼嚴重的不得了,更別提被人揍出了一大片烏青,看著就嚇人的很。


  加上寧然現在渾身都纏著繃帶,寧成暉等人都要心疼死了。


  寧然眨眨眼睛,道:“沒事,同學間的摩擦,我朋友已經處理好了。外公,你們別擔心。”


  話頭一轉,寧然又想到什麽,問:“外公,你們有去我老師家找過嗎?”


  “這……”寧成暉一噎。


  看他那個樣子,寧然就猜了出來,不由有點無奈。


  “老師出差,家裏就師娘一個人。外公,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記得去師娘家說一句。我怕師娘擔心我,也出去找我。”


  羅禾身體不好,寧成暉和許玉珠都知道。


  他們也知道,羅禾不比他們關心寧然少。


  許保民一家麵麵相覷。


  他們同寧然的老師不熟,也沒法插話。


  許林道:“姑姑姑父年紀大了,然然,你要信得過我的話,不如將你師娘的住址告訴我,我去跑一趟。”


  這樣也行,畢竟現在很晚,寧然也不放心寧成暉和許玉珠。


  寧然就跟許林說了一遍。


  等差不多交代完,寧然忍不住疲憊,勸他們回去。


  寧然這是住在三樓,托顧季沉的福,偌大病房裏隻有她一個,還空著床位。而許保民與許林父子這麽晚了也不好回村子裏,就打算留在醫院。


  寧然感動許家父子對她的關心,主動請他們休息在旁邊空床位上,也算睡的舒服。


  許老爺子那邊是一定要有人的。


  許保民覺得自己一個男的長輩不好與寧然共處一室,主動留下楊玉蘭與許林,去一樓找許老爺子。


  寧成暉和許玉珠不放心寧然,想留下照顧寧然。


  正好寧然家也不是多麽遠,許林也不好意思留下,就讓許玉珠留在醫院,他同寧成暉去寧然家睡一晚。


  折騰了大半夜,寧然總算沉沉睡去。


  她這一覺睡的深。


  再醒過來時,已經是晌午,寧然是被耳邊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她睜眼時,不光寧成暉和許玉珠,羅禾也在,楊玉蘭已經下去照顧許老爺子了,由於不認識羅禾,許保民與許林父子也沒過來,隻說過了下午再來看望寧然。


  在寧然沒醒時,她全身也換了藥。


  羅禾在與寧成暉許玉珠說:“不能輕易放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些人就敢對一個小姑娘動手,實在太目無王法了!”


  羅禾畢竟不是寧成暉和許玉珠能比的,哪怕多年養病,鮮少接觸外界外人,但她自有一套行為處事的方式,也有自己的途徑獲取消息。


  知道寧然被人拿刀堵了,羅禾憤怒的簡直無以複加。


  她一貫拿寧然當親生孩子疼,怎麽能忍得了看寧然現在病殃殃的躺在床上?

  寧成暉和許玉珠連連點頭。


  不能放過,絕對不能放過!

  寧然聽的心頭一暖,咳了幾聲,吸引他們注意力。


  三人立即注意到,激動的連忙圍過來。


  “然然,你醒了?!”


  “然然,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寧然被許玉珠扶著坐起身,靠著枕頭,笑了下,“沒事。就是看著嚴重。”


  “怎麽就沒事了?”羅禾不讚同道。


  她平素看著看著溫溫柔柔的,可一旦板起臉來,冷色連寧成暉和許玉珠兩個長輩都怵得慌。


  寧然有些無奈,“師娘,您別動手,髒了不值得。這事,我會自己處理的,您養好身體就行。不然,等老師回來,豈不是要怪我照顧好您?”


  “你還知道你老師?”


  別看羅禾平時對寧然笑眯眯的,真生氣起來,也是毫不留情訓。


  “就是你老師人在這兒,也絕對不會放過那麽動你的人!如今你老師不在,但我還在,我是你的師娘,怎麽能容得別人欺負你?!”羅禾眼中帶著銳利,“雖然我隻是個婦道人家,給你出口氣,還是綽綽有餘的。”


  寧成暉和許玉珠其實沒聽明白。


  他們就知道一件事,這次不能作罷。


  聽羅禾那麽說,寧成暉和許玉珠跟著點頭,“然然,這個事兒你得聽小羅的。”


  寧然無奈極了。


  但仔細想想,事情差不多被顧季沉與趙天嶺做完了,就算羅禾真要動手收拾人,也不會累到羅禾,也就作罷。


  羅禾不想聽寧然勸她別計較,就拿過一旁給寧然帶的補身子的粥,喂給寧然喝,心裏已經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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