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他們的過往
褚霆承見大雙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話,開口問道。
“不是。”大雙搖搖頭:“我隻是在思考,這件事應該怎麽。”
過了一會兒,大雙似乎找到了開口的地方,然後和褚霆承講了淩薇和他失憶之前的事情。
她跟了淩薇四年,這四年裏,前麵一年淩薇和褚霆承是怎麽樣幸福的她都看在眼裏,這後麵三年淩薇因為褚霆承失蹤的原因過得什麽樣的日子,她也都看在眼裏。
被人或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她們是淩薇的貼身保鏢,知道的事情比起其他人都要多很多。
本來這件事也輪不到她一個保鏢來開口,但是這麽多年了,她記住淩薇的好,自然也希望淩薇能夠幸福。
淩薇從來沒有拿他們當陌生人,她們自然也是竭盡自己所能老保護淩薇的安全。
褚總愛淩姐,他們都知道,淩姐愛褚總,後麵的三年,他們也是知道的。
所以,大雙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來講述了褚霆承失憶之前和另外的故事。
正因為是保鏢,所以大雙的敘述方式也很是直接,沒有那麽多華麗額辭藻堆砌,講述也很是貼近生活。
用最樸實無華的聲音講述了一個讓人心痛的故事。
褚霆承安靜地聽著,直到大雙完話之後,這才開始動了動脖子。
“你,她曾經,為了那個男人,很長時間不能開口話?”
大雙點點頭:“是,後來還是褚總的爺爺親自找上了淩姐,兩個人在病房裏不知道談了什麽,之後,淩姐才慢慢恢複。”
然後從此成了拚命三娘。
“我知道了,我睡會兒。”
褚霆承完這句話,真的閉上了眼睛。
他呼吸平穩,看上去像是真的睡著了一般,但是到底睡沒睡著,這件事隻有褚霆承一個人知道。
他其實沒睡著。
一開始撞見這個女人,他確實心裏是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但是還是不認識,那張臉是陌生的,褚霆承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過這個女人。
並且,他對淩薇的印象是真的不太好,這個女人借著自己救了她兩次,竟然開始要包養他。
包養?
這是讓他當白臉嗎?
褚霆承當然是拒絕的。
並且那的飯一吃,他就一個人離開了。
本來以為兩個人不會再有交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淩薇居然會在那個時候撲過來為自己擋刀。
這是褚霆承自己怎麽都想不明白的。
那一瞬間,他心髒有很大的悸動,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劃過,但是很快,快到褚霆承根本就抓不住。
然後淩薇就昏倒在他懷裏不省人事了。
女人一張臉慘白,後背還愛不停地留著鮮血,褚霆承看著那源源不斷往外冒出的鮮血,腦子裏隻剩下淩薇的最後一句話。
她是笑著看著他的,像是為他擋了這一刀子,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一樣。
她:“如果我活下來了,你就給我當保鏢唄?你看我身邊這麽多人還是會有危險,不如你來保護我?”
完話,褚霆承甚至一句話都沒來得及,淩薇就直接倒在了他懷裏。
閉著眼睛,褚霆承隻覺得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他無心睡眠,僅僅是閉著眼睛,耳朵卻豎的很高,安靜地聽著病房裏的動靜。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麽,或許是在等雙打給大雙的電話,等著聽那麽女人脫險的消息。
……
手術室的燈亮了大概有四個多時,最後才滅了。
一群人在外麵等著,看著手術室的燈滅了,立馬就站起來,等著裏麵的人出來。
最先出來的是幾個北城有名的外科醫生,蘇煜昇也在裏麵。
陸南城謝琳以及陸嫣然都等在外麵。
蘇煜昇通知她這個消息的時候,陸嫣然幾乎都要嚇哭了,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然後一等就等了三個多時。
“怎麽樣?”一看到蘇煜昇,陸嫣然也顧不上她現在和蘇煜昇還在鬧矛盾了,第一個跑上去拉著蘇煜昇的衣袖,著急地詢問:“怎麽樣?薇薇姐的情況怎麽樣?”
蘇煜昇摘下口罩:“已經脫險了,但是害得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夜,要是今晚能挺過去,應該就沒事了。”
“什麽叫應該就沒事了?”陸嫣然一聽這句話就來氣:“你不是北城很有名的外科醫生嗎,你怎麽會出這種話!薇薇姐才不會有事!”
蘇煜昇:“……”
正是因為他是醫生,所以才會這番話。
他是醫生,同時也是淩薇的朋友,他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去救淩薇的,尤其是淩薇這一刀還是替褚霆承挨的。
可以,這次是淩薇把褚霆承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嫣然!”陸南城拉了一把陸嫣然,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才抬頭看蘇煜昇:“隻要挺過這一夜,淩薇就不會有事了?”
“理論上來是這樣的,那刀位置還算是比較偏,沒有砍在重要位置,不然今淩薇也不可能還能堅持到醫院了。”
就算是一路闖紅燈送到了醫院,他就算被譽為世界第一主刀手,他也救不了淩薇。
剛完話,淩薇就被推了出來。
一群人立馬就要圍上去看,但是被護士驅散開了:“走開走開,要趕緊送病人去重症監護室,不要擋著路!”
一群人一聽,紛紛讓開了一條可以通過的道路,但是腳步紛紛開始移動,跟在了推車的後麵。
這個時候,霍梟然得知淩薇受傷住院的事情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但是他消息收的有些遲,趕到的時候正好把淩薇送進了重症監護室,霍梟然隻在遠處匆匆看了一眼淩薇,門就在他麵前關上了。
“怎麽回事?”他沉著一張臉走到了陸南城身邊,詢問。
陸南城對霍梟然的到來有些意外,眉梢挑了挑,看著麵前黑沉著臉的男人,笑了笑:“什麽怎麽回事?”
“淩薇好端賭怎麽會受傷,而是還進了重症監護室?”他抬起頭掃了一眼重症監護室的燈牌,嗓音也是格外地低沉。
“哦?你問我?”陸南城漫不經心地笑:“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你這麽能耐,不會自己去問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