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二場雪
火山部落的獸人開始在白山部落建房子。
夏楓帶著人將太陽院給蓋好了。
太陽院的名字是小雨取的,她希望住在裏麵的孩子都能像太陽一樣充滿活力。
比孤兒院好聽多了,夏楓點了點頭。
因為孩子比較多的緣故,夏楓又帶著人砍了許多竹子回來,做成了一張張床。
一個房間裏擺上幾張床,就是孩子們的房間。
小獸人們年齡比較小,領地意識還不是很強,居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廚房、餐廳、浴室、活動場所都蓋了。
夏楓還順道蓋了一間大教室,教室的課桌和椅子都是用竹子做的。
擺放著整齊,一看過去有一種前世學校教室的感覺。
夏楓打算以後在這裏上課,上課的時間是定好的,如果想過來聽課的都可以過來。
有上進心的獸人自然會過來的。
做好一切後,又一場冬雪落下。
夏楓披著獸皮站在窗外,看著飄落的雪花,因為下雪大部分的獸人都回自己的房子裏,這樣看著部落有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夏楓知道,這一場雪是殘酷的,如果沒有準備好,隨時都會被凍死。
幸虧火山部落的獸人的房子都蓋好了。
柴木白山部落也諸存了不少,分了一點給他們,至少能度過這一次的冬季。
不過,大部分的分出的柴火都給了太陽院那邊。
玄澤的說法就是,成年的獸人不畏寒冷,不燒柴火取暖也是可以的。
在雪夜裏,夏楓躺在坑頭上打了一個哈欠,很快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溫暖的火堆。
火堆上架著兩隻野雞,周圍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夏楓似乎趴在誰的腿上,那人有著溫和的聲音,她輕輕撫摸著夏楓的腦袋,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如果我……火山部落……赤紅……”
夏楓隻捕捉到幾個關鍵的字眼,她便沉沉睡著了。
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外頭的天光已經大亮。
夏楓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昨晚她看到的畫麵不是夢,是原主的記憶。
“赤紅?”少女從床上坐起來,烏黑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如墨的眼眸中閃過困惑,“赤紅已經死了啊。”
她去找誰呢?
夏楓起身,來到門前準備打開門去外麵溜達一圈,沒曾想,大門打不開。
被凍住了。
夏楓:……
她打開窗戶,發現門前的積雪已經到她的胸前的位置,堆積得很高。
想出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麽大的雪,夏楓真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以前隻在新聞上看過而已。
“姐~”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樹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夏楓:……
她盯著夏樹那白色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沒有說話。
怎麽又長出來了?
嗯,很可愛。
夏楓將自家弟弟上下打量了一圈內心暗暗點了點頭。
這種狀態是很容易發困的,夏楓隨意蒸了一點包子和玉米紅薯,讓夏樹吃完就趕緊回去睡覺。
吃完之後,夏楓想起今天兩小隻沒有任何的動靜,進房間一看。
阿瓜睡覺的姿勢很豪放,四腳朝天,還打著小呼嚕。
比較之下,在架子上安安靜靜閉著眼睛的貓頭鷹就可愛多了,看起來像一隻精致可愛的公仔一般。
下雪就會覺醒力量?
這個世界真的夠神奇了。
夏楓將兩小隻移到夏樹的房間,讓他們睡得舒服一點兒。
被大雪困在家裏沒法往外走的夏楓找事情做。
織羊毛衣、育豆芽……
最後,還仗著房子溫和,她做了玉米冰棒。
玉米沒有甜味,不過冰被她咬得哢嚓哢嚓響,坐在火邊吃著冰棒,感覺很不錯的。
對了。
夏楓哢嚓哢嚓咬冰棒的動作一頓,之前在交易地換回來的糖呢?
去哪裏了?
這一次的大雪下得很大,白山部落的獸人也不敢放鬆警惕。
東南西北四邊的瞭望台,每天輪三次班,每次上去兩個雄性獸人。
冬季缺乏食物,又冷又餓有一些部落為了吃的,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所以,他們還是需要警惕的。
跟玄澤一起值班的雄性是一個單身雄性,值班的時間無聊的。
他也是一個憋不住話的人,起初雖然有點怕玄澤,最後話嘮的本質打敗了害怕,他看著白茫茫的世界又看了看已經披上披風的玄澤。
“族長,你是不是被影響到了?”雄性注意到他身後那一根黑色的尾巴。
力量越強大的雄性獸人,被大雪中的神力影響就越大。
像他這麽一般的渣渣,除了第一場雪的早幾天有影響之外,其餘時間,他半點兒事情都沒有。
玄澤沒有吭聲,他一向話少,那個雄性獸人也不在意,他看了看玄澤:“要不,你回去休息,這裏我看著就行了。”
“不用,”玄澤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真的不用?現在你這個時期比較敏感的吧,我的氣味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語氣仍舊是平靜沒有任何的起伏。
雄性獸人撓了撓頭,“強大的戰士就是厲害,昨夜原本是青山值班的,大雪一下,他就忍不住往他家裏跑,說什麽離不開阿水,啊,真羨慕,我什麽時候也可以找一個軟軟漂亮雌性帶回家?”
雄性獸人一直在說著話,玄澤一直聽著。
說到最後,雄性獸人覺得有點無趣,自己訕訕閉上了嘴巴。
換班的雄性獸人一來,他就迫不及待跑路。
在族長身邊呆著,真的很冷的。
玄澤從瞭望台下來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
他並非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大雪落下的第一天,對他的影響是最大的。
玄澤往家裏走,站在家門前嗅到了其他獸人的氣息。
那是前一段時間在他家療傷的雄性獸人留下來的。
味道已經很淡了,如果是平日他不會在意的,但是現在不行。
成年的雄性獸人領地意識強,現在玄澤的領地意識就是以往的十倍,他嗅不得其他雄性獸人的味道。
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去掉這些味道。
玄澤的臉色有點蒼白。
他看了看四周的房子,長歎了一口氣。
現在在外麵睡覺,會不會被凍死呢?
猶猶豫豫間,玄澤步伐帶著幾分踉蹌往某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