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不費吹灰之力
馮凱與原體聯繫后心裡輕鬆了許多。
其原體是從C宇宙內的一顆類地行星上與他聯繫的。
他是柯伊伯帶里的一名柯伊伯舊人類，在柯伊伯太空總部星際開發總局職員。
他得從頭學。
從事時空長臂系統監控。
村裡的人聽村主任說因馮凱與老外簽合同弄出了亂子，全村人的房產，農田有可能都作為賠償交由老外處理。就群情激憤，立即帶著棍棒來到養牛場，把馮凱的住處圍得水泄不通。
「姓馬的，你把事說清楚，不然別想活了。」
村民中有兩個彪形大漢衝進馮凱的宿舍內，把他挾持出去，推到在憤怒的村民前面。
啪！一個憤怒的老漢提著一根粗木棒，狠狠地在馮凱的屁股上打了一棍。
馮凱的身體立即象散了架似的，屁股火辣辣地痛。不過，他忍著沒出聲。
「大家先回去，此事以後上邊會處理的。」
村主任聽說村裡人都到養牛場，就急忙忙趕過來喝住正在鬧騰的村民。
他知道這事由縣裡派人去參加農產品訂貨會時與外商談好的，與馮凱一 Ding點兒毛關係都沒有。
村民們見村主任親自趕來勸退，也就沒說什麼，大都悄悄溜回去了。
「不要與這些人一般見識。」村主任扶起了他。
「沒事，我會想辦法處理這事的。」馮凱因屁股被打得太重了，趔趄了一陣，就是站不起來了。
「你們把他扶進房內吧。」
村主任憐憫地看著躺在地上不住地喘著氣的馮凱對身邊的兩個村幹部說。
兩個村年青的村幹部忙向前扶著馮凱站起來，送回宿舍。
「哎喲。」馮凱的屁股剛挨到炕沿上，就痛得直咧嘴，那大漢打得太重了。
痛得他的嘴唇直抖抖搐。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疼痛沒出聲。
等他扭扭歪歪地坐到炕桌旁后，村主任也坐到炕桌另一頭，叭噠叭噠地吸著煙，想著如何安慰他。
「唉，」隨後，村主任嘆了口氣：「這都是我的錯，我本不該讓你去，結果讓你遭了罪。」
馮凱不解地看著村主任。
「老主任。」他疑惑地看著村主任：「我去S省訂貨會，好象是上面提名讓我去的呀。」
「是上面說你是個人才，所以我們才決定讓你去辦的，其實呀，這樣的事，村裡難找合適的人哪。」
老主任道出了實情，村裡確實難找合適的人。
「那村裡打算什麼處理這事呢？」馮凱不知這種事是村裡承擔責任呢，還是縣裡承擔責任。
那個年代，這種事確實不知什麼處理。
「我也不知道。」村主任搖搖頭：「不過，你放心，這事不會讓你承擔什麼。」
「可這是我親息與老外簽置協議的呀。」馮凱倒是希望這事由自己來解決。
「那又怎樣？」村主任笑了：「就算讓你承擔責任，你能承擔得了嗎？」
也是呀，讓一個鍘草工承擔天價賠償，有什麼意義呢？那由誰來承擔呢？
一旦老外派人來打官司，恐怕縣裡都難應付。
縣長的腦子也夠靈的，一出事就溜之大吉了。
這事倒把村民弄得慌不可終日，他們那點破爛不堪的房舍，雖不值錢，但也能擋風禦寒哪。
老外也不一定看得上這些破房爛田。
那除了這些，莊戶人家能用什麼抵債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么？
「我怎麼不能承擔呢？」馮凱強忍疼痛說。
「你有房嗎？有種地嗎？有錢嗎？」村主任發出一串聯的問話。
「沒有。」
「那你用什麼抵押，用什麼賠償呢？」
「我有辦法就是了，不用多問。」馮凱挨了打，心裡也有氣。
不過，他現在已不怎麼擔心那些老外告什麼狀了，自己不但可以把所有糧食如期交付，說不定還能把那一黑一白搶過來呢。
這麼想著，他忘了痛，臉上落出了得意的笑意。
村主任見他輕鬆地笑了，不知為什麼。
「你可別不識抬舉。」村主任的話多少也帶點威脅的語氣：「此事由縣裡招商引資而引發，不太可能由你承擔責任的。」
「算啦。」馮凱有些不耐煩了，他憤憤地說：「說了你也不懂，你這個小縣也沒多少錢去補這麼大的窟窿。就算老外打了官司，其實也不可能弄到什麼賠償。」
「那你就有能力賠償嘍。」村主任又叭噠起其旱煙，屋子裡充滿難聞的異味。
「當然有能力。」馮凱不假思索地說。
「那你給他們什麼呢？」村主任問。
「白玉米罷。」馮凱說：「合同上不是白紙黑字地寫有白玉米么？除了白玉米，他們還收別的東西么？」
「如不能按時交貨，他們就與我們打官司，讓我們按合同付給他們一筆違約金。」
「放心。」馮凱認真地說：「我們只交糧食，不交違約金。」
「那就這麼定了，你可別到期掉鏈，給我們難堪啊。」
村主任只當馮凱有硬後台，且其後台已答應代其籌糧。這一點倒是有可能的。
壓在村主任心頭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就在此時，村委會會計匆匆跑來說縣裡來了一黑一白兩個女老外，準備找車拉糧食呢。
村委會會計那表情，真有點大難臨頭的感覺。
顯而易見地，那兩個女老外未直接找馮凱，也就說明此事只由縣府與外商間的交易，而與馮凱沒任何關係。甚至連與村委會也沒任可關係。
「縣裡用什麼應付那兩個女外老呢？」馮凱問。
「我哪裡知道。」村會計憤憤地說。
他聽說這個合同就是由眼前的這位其貌不揚的養牛場鍘草工簽的。
馮凱也無心再問他什麼，反正到時讓其原體從宇外用時空長臂生成大量糧食交差就行。
他作為天外來客，對此自然很清楚。
「你讓那兩個女老外來這與我談就行了，這合同是我簽的，這事總得由我自己來處理。」馮凱對會計說。
「那老外又不是你老婆，她們能聽你調配么？」會計不冷不熱的說。
「你就按我的話，給縣裡打電話來的人轉告那兩個老外就行了。」馮凱火了：「快去說。」
村會計見馮凱真得動了氣，臉色嚇人，也就沒在說什麼，氣呼呼地橫了他一眼，甩門而出。
「你真得能給他們大批白玉米嗎？」村主任臉上仍泛著不怎麼相信的表情，又問。
「不真能給，我還跟你開玩笑嗎？」馮凱不以為然。
「縣招商引資辦主任說，這事與你無關。」就在這時村會計又進來告訴馮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