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作為天外來客，馮凱的時間觀與凡人有著巨大差異。
他用秒飛億萬里的天人的感覺品味日行百里的地人生活。
他用一天半時間體驗了凡間的這種「慢動作」帶來的的感受。
是時間拉長了呢？還是空間收縮了？
反正他的原來的生活節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
車到了一座頗感豪華的二十多層樓那麼高的酒店前停下。
他下了車，付了款，然後轉身仰著頭觀察了一番樓身。
他用地球上的鄉下人的眼光看這陌生而似曾相識的高樓。
「先生，你是來參加農產品訂貨會的吧？」
站在樓門前的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笑容可掬地問。
「你怎麼知道的？」馮凱愕然，他畢竟是一個鄉下漢。
面對這麼氣派的酒店，這麼漂亮的小姐，手腳都不知那兒放了。
「會務組告知的罷。」小姐笑了，笑得那麼窈窕，動人。
這麼說，她只是酒店裡的服務員，而非會務組的工作人員。
馮凱似乎動了心，很顯然，這念頭是被地球人意識磁化而生。
他這麼想著，見了女人，動了春心，這可不是天外來客的本能啊。
作為穿越者，他與地球人不同，他是沒有性.感的無性生殖世界里的人。
但現在他似乎有了地球人一樣個性，對異性也產生的異樣感覺。
這是地球人的共性，他有了。
對異性有吸引力，這也是凡人與超人的不同之處。
有了這，他才有了長留凡間的資本。
產品訂貨會，也就是把自己的農產品擺在展台上供與會者觀看。
當然是為了爭取訂貨。
很顯然，村主任看中他，只是因他莫名地帶著上邊派來的名義。
至於他為什麼被冠上上面派來者，為什麼穿越了，天知道！
只因村主任把他當成寶貝，他也就被委以這一重任，僅似而已。
他打開其毫不容易帶來的那隻大旅行包，開始往展位擺貨。
也就在已預訂好的展位上擺上自己帶來的農產品，鄉土味。
他當然不知道，這一展位是縣裡訂的，至於其村入選的原因嘛，他不知道。
其實呢，這也很簡單，是因其村是縣裡的屈指可數的模範村。
而他自己被選中的原因，則有點莫明其妙。
縣裡，村裡，沒人知道他是穿越而來的天外來客，插隊者。
縣裡，村裡，不知何因，竟無意識地把他當成了能人。
莫非把他當成致富帶頭人？可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來歷。
只猜測自己是因原體輸入的錯誤的代碼，選錯地球而導致。
這不，他剛擺好自己的農產品，就見一個老外來到其展位前。
他身邊還跟著兩個雌老外，看樣子，不象是其女友或老婆。
一黑一白，黑得象個煤球，白得象個白菜，當然不帶綠葉。
本能地，馮凱沒看上那黑煤球，只看上那大白菜。
這大白菜倒是讓他春心蕩漾，典型的白俄美女，高桃的個兒。
可那黑煤球也不是省油燈，見他老向白菜暗送秋波，醋意大發。
「先生，」黑妹笑起來白牙以黑臉為襯托，顯得格外亮眼。
「你是來展貨的呢，還是來選美的？」黑妹的話顯得酸溜溜。
「是展貨的。」馮凱忙把目光從那大白菜臉上收回來，尷尬地說。
這還用問嗎。黑妹白牙，他突然想起一支牙膏，機場內的櫃檯里有。
黑妹沒再理他，只是從展位上拿起一小塑料帶白玉米，翻看著。
然後又與那帶頭的高個老外咿里哇拉地說了一通洋話。
馮凱聽不懂，不過，他突然想起她剛才說得是一口流利的漢語。
而那白俄美女則一直未說一字半句，莫非是啞巴兒？
不會吧？兒？打錯了，應為女。
「先生，」黑妹很冷淡：「我們老闆擬訂五十萬噸這款玉米。」
「好，好。」馮凱被五十萬噸的數嚇了一跳，不過很高興。
「你的單位有這個能力嗎？」
黑妹的話，多少也有點威脅的口味。
要明白，如違約，得向人家付違約金的，這也不是小數。
「沒事。」馮凱想這又不是他自己交，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慢。」就在這時那一直沉默不語的白俄美女突然開了口。
原來這娘兒也會漢語呀，而且都是清一色的流利的普通話。
一男二女外國佬又是一陣伊利哇啦，用洋語討論了一陣。
「行。」用洋語談完，白俄美女氣呼呼地說：「簽約。」
馮凱又一次一眼不眨地注視著這金髮藍眼的長腿美女。
抱著這樣的長腿美女睡覺是啥滋味兒？他不由咽了咽口水。
「這先生，唉。」黑妹笑了：「好象不是奔訂單而來的。」
馮凱這才把目光再次從白俄美女臉上挪回，抱歉地看著黑妹。
這黑娘們笑起來也不錯，他不禁想起Michelle來，不過。
不過什麼？不過Michelle 當時還未被世人知道，這恐怕是錯了。
不會，因為馮凱的大腦是穿越性思維，超前的。
反正這娘們笑起來也夠銷魂的，他不嫌黑。
「那就簽約吧。」金髮碧眼裡閃出了欲.望，當然不是男女的。
後來馮凱才按地球人的概念搞清，原來她是那洋佬手下打工的。
她的報酬是與其工作效益掛鉤的，訂貨量多，她的報酬也多。
對剛從其八分工時代解脫出來的馮凱來說，這種美女，可望而不可及。
黑妹從挎包翻出幾張合同，先由其老闆簽了字，然後遞給馮凱。
「這兒簽字。」等馮凱看完合同后，黑妹指者訂單下邊位置說。
白富美似乎不屑，依著身旁的高富帥，這未免讓馮凱大受刺激。
說真的，他的原體這時正坐在平行世界另一頭，監控室里。
他與這些娘們間壓根兒就不存在可比性。
可他現在畢竟在地球，成了矮窮矬，用現代的話也就是屌絲。
但不管咋說，現實很殘酷，他命里註定與這兩個娘們無緣。
這樣馮凱不免羨慕起眼前的這個男洋佬來，他才有資格。唉。
不知什麼時離開的，黑妹端來一隻酒盤，上面放著四杯紅酒。
「乾杯，」男老外笑容可掬地帶著兩部下與馮凱碰了杯。
馮凱一飲而盡，沒有品嘗酒的滋味，只品嘗到人生的不平。
不管咋說，首筆交易順利完成，這已夠了。
訂貨會會期只兩天，他明天就趕回去，訂貨量也不宜太大。
「先生。」第二天三老外特地前來送行，白富美也與其握手。
她那典型的歐美人的眼顯得 Ting動人的，可惜，那不屬於馮凱。
「謝謝你的欣賞。」白富美竟把他的注目當成饋贈。值錢么？
也是啊，男人火辣辣的注目，也給白富美一種愜意。當然值錢。
對，女人的謝意，倒也成了男人的一種進取的動力。
我一定要把這對一黑一白的娘們佔為己有。他暗自發誓道。
男外佬帶著他的一黑一白走啦。而馮凱呢？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過了一陣，他也收拾行裝，走出酒店，打了一輛計程車去機場。
就在他抬起一腳進.入小車前，其踏入車內的腳又抽了出來。
他再一次仰起頭端祥起眼前的這幢樓，它顯得比原先高昂多了。
現在，他倒是擔心起自己的原體發現出錯並把自己分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