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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檢查

  德拉科撇了撇嘴,坐起身來,假裝剛才無事發生那樣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噢,布雷斯,你別總這麽無趣。”潘西抱怨道。


  “我認同布雷斯的話。”我像選舉投票那樣舉起手來說道。


  潘西自找無趣,喪氣地低下了頭,沒多久像是想到了什麽,抬起頭繼續找話聊天,於是乎我們在潘西的帶領下,說著暑假的一些有趣的事,我暑假沒什麽有趣的事,能說出來的不是編的就是以前發生過的。


  看著列車就要到學校了,作為級長的德拉科離開了座位起身逐個包廂去給大家檢查行李物品,沒有了德拉科做我的吐槽點,我們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突然間,整個車廂都被黑暗填滿了,引起車廂內的人一片恐慌,起初我以為是車廂的燈壞了,但頭頂無法穿過黑暗的微弱燈光告訴我並沒有,接著一股煙霧衝進我的鼻子給我的喉嚨帶來不適,我便拍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怎麽回事?”德拉科大聲問道,“布雷斯?”


  怎麽就問布雷斯呢?難道布雷斯是他們三個人裏的萬事通?每天一點小知識。


  “不知道。”布雷斯也在咳嗽,他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回答德拉科的問題。


  “你們不用緊張。可能是哪個一年級在惡作劇呢。”潘西毫不緊張地說,“趕緊坐下吧,德拉科,我們快到霍格沃茨了。”


  也是,弗雷德和喬治開的韋斯萊笑話商店可不少這些古怪的小玩意,指不定是哪個新生在他們那裏買來試試手的呢。


  沒多想,德拉科就走了回來,屁股剛碰到椅子,他就開始了尖酸刻薄的吐槽。


  “霍格沃茨,算哪門子的學校。要是讓我再待上兩年,還不如讓我從天文塔上跳下去。”


  “打住。”我真的太喜歡懟德拉科了,我沒忍住開口說,“要是真的讓你從天文塔上跳下去,說不準你就寧願多讀兩年呢。”


  布雷斯聽了我的話笑了兩聲,卻被潘西拍了一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潘西發現了德拉科的話中話,問。


  德拉科輕蔑地笑著一聲,說:“這麽說吧,明年你們就看不到我在魔咒課上浪費時間了。”


  別的課都來上就是不來上魔咒課?我可以懷疑他在歧視我們拉文克勞的院長。


  我正要出言懟他,布雷斯搶先在我之前輕笑出聲了。


  “你在笑我,布雷斯?”


  身旁的布雷斯不說話,看著德拉科算是默認了,惹得德拉科有些生氣。


  有一說一,布雷斯很會惹別人不開心。


  “那就看誰笑到最後。”德拉科怒視著布雷斯說。


  這下大家都不說話了,一個不高興,一個不屑,兩個尷尬,我跟潘西都不敢出聲說話,隻能用眼神交流。


  安靜了一段時間後,列車在霍格沃茨的車站停靠了,我們不想跟人群擠,在大家都起身往外走時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看著停泊處的人漸漸變少,我們才站起身。


  然而德拉科依舊坐在原位上,沒有要跟我們一起離開的意思。


  “怎麽?你想回倫敦看看納西莎阿姨嗎?”我回頭問德拉科。


  “你們先下車吧,我要檢查個東西。”他沒想回應我的玩笑,像在思考什麽似的回答我。


  什麽東西剛才不檢查要現在檢查?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安全係統嗎?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隻好聳聳肩,拉著潘西的手和布雷斯一起走下車去。


  德拉科遲遲沒有跟上我們,我們便在乘馬車的地方等著他,有這空閑時間我才有機會到處亂看。


  以前的馬車都是沒有東西拉著的,隻靠著魔法驅使著前進,今年在我所見到的每一輛馬車前都有一匹骨瘦嶙峋的黑馬——不,說馬不準確,它比馬要高大,有著馬的身體卻沒有馬那樣的頭,它的頭像龍一樣,背上還長著一對像蝙蝠翅膀一樣的大翅膀。


  具體我也說不上是什麽物種。


  唔……或許……算是飛馬的一種?

  霍格沃茨這是發橫財了嗎?怎麽突然弄來這麽多飛馬了。


  “德拉科,這裏。”就在我還在思考這些全身漆黑的飛馬時潘西大叫著打斷了我的思緒,“快來,這裏有一輛空馬車。”


  我們坐上了馬車,馬車就像沒有飛馬拉著那樣平穩向前跑動。


  “真奇怪,鄧布利多是發財了嗎?”我說。


  “怎麽了?”


  “他居然弄來了這麽多飛馬。”


  潘西卻疑惑地看著我,“什麽飛馬?你怎麽知道鄧布利多弄來很多飛馬的?”她問。


  “不就在眼前嗎?”我指著那匹拉著我們坐著的馬車的飛馬說。


  “什麽?你在說什麽?”


  “飛馬啊,它還在拉著馬車呢。”


  德拉科欠扁地伸出手在我麵前晃了晃,說:“你在做夢嗎?這些馬車是靠魔法向前走的,根本沒有什麽飛馬。”


  “你瞎了嗎?不止我們的馬車,你看那裏。”我指著我們身後的那輛馬車前的那匹黑色飛馬說。


  布雷斯小聲說了個詞,我沒聽清,我讓他再說一遍他卻不願意說了,接著他們三個都疑惑地看著我,我也疑惑地看著他們,我們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會不會是這些飛馬有魔法,隻願意給自己喜歡的人看到,不喜歡的人是看不到的?這麽說它們還挺喜歡我的,果然在人格魅力上德拉科、潘西和布雷斯還是略遜一籌。


  不過神奇生物的東西還是得問問盧娜,畢竟她是我所認識的“神奇動物學家”,她一定知道的。


  我們在馬車上打鬧玩笑著就到了霍格沃茨的門口了,鐵柵欄後有許多行李,以及兩個我從來沒有在學校裏見過的人。


  “他們是什麽人?”潘西靠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問問。”


  “我不敢,你去。”


  嘿,在我們的地盤他們還能豪橫不成?況且不會有誰會在一個學校對一個學生凶吧。


  這樣想著,我走到那個陌生人旁邊,在我說話前,他先說話了,“找出你的行李,同學。”他說。


  “你們是新老師嗎?鄧布利多是不是發財了?請了這麽多新老師。”


  那個叫我找行李的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太幽默了。我們是傲羅,來保護你們的,但在進學校之前你們得先拿出你們的行李讓費爾奇先生檢查。”


  “鄧布利多是不是發財了?能請傲羅來保護我們。”


  “跟鄧布利多沒有關係,魔法部給錢的。”


  所以那些飛馬也是魔法部分配給我們的?


  我用飛來咒在行李堆裏找出了我的行李,經過費爾奇的檢查無危險物品後,我在等待德拉科他們時跟那位傲羅聊天開玩笑。


  潘西和布雷斯的行李都沒有問題,德拉科的行李卻被檢查出不對勁。


  “你們先走,禮堂見。”德拉科有些不耐煩地跟我們說。


  這種時候別惹他是最明智的選擇。


  “走吧。”布雷斯顯然跟我想的是一樣的。


  “德拉科,我們先走了。”我對德拉科說。


  “去吧。”


  “禮堂見。”


  “嗯。”


  跟德拉科短暫地告別後,我們又在城堡門口分別了,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學院的,要回寢室收拾東西的話就得分開。


  到禮堂的時候新生分院儀式已經在進行得差不多了,我挑了個位置坐下,桌子上剛好就出現食物了,不遲不早,時間剛好。


  “今年拉文克勞的新生多嗎?”我問了問旁邊一個跟我不是很熟的拉文克勞的女生。


  “今年別說拉文克勞了,全校的新生都很少。”


  “是啊,現在很危險。”坐在我們對麵的一個人加入了我們的對話。


  “家長們都不相信鄧布利多,覺得他老了,霍格沃茨不安全了,不敢讓自己的孩子來這裏上學。”


  “對啊,我媽媽想讓我轉到布斯巴頓去呢。”


  “布斯巴頓好啊,我媽媽想我轉到比利時去。”


  別說他們了,我哥哥還想給我轉到布斯巴頓,可見英國現在到底是有多不安定。


  我以為我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為我後麵已經沒有人進來了,桌上的甜品都快要吃完了盧娜才跟臉上沾著血的哈利回來,盧娜看到了我,順勢坐在了我身邊。


  “你怎麽才來?”我問道。


  她不急不慢地,似乎坐了這麽久的火車一點都不餓一樣,她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遞給我,“給你留了一本《唱唱反調》。”


  噢,貼心的盧娜,我笑著接過《唱唱反調》,又用剛才的表情看著她,“你怎麽這麽晚才來?”我問。


  “檢查了一下列車上有沒有什麽藏起來的東西。”


  今天怎麽大家都在檢查東西?


  “檢查到哈利藏起來了?”


  “對。”她吃了一口布丁,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鼻子還斷了。”


  這……這是……哈利跟一個一直以來都有仇的人單挑還輸了?他跟誰一直以來都有仇?那個人下手也太狠了吧,鼻子都斷了。


  等等,德拉科好像是在我們下車的時候一直留在車上的,還說要檢查什麽,難道就是跟哈利約好單挑嗎?這都能瞞住我們,他也太……絕了。


  “各位同學們,晚上好。”


  鄧布利多的聲音響起,禮堂的嘈雜聲都停了下來。


  “首先,請允許我介紹學校新聘請的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台下一片掌聲響起,教室席上的一位身材矮小的教授對我們揮了揮手,是那位鼻涕蟲俱樂部的教授,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叫做鼻涕蟲俱樂部了,這改叫斯拉格俱樂部才對吧。


  “我非常高興斯拉格霍恩教授同意再度擔任魔藥學導師。與此同時,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將有斯內普教授負責。”


  掌聲變得稀稀拉拉的,跟剛才給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掌聲截然不同,我已經盡力用力去給斯內普男神鼓掌了,但顯然還是沒有什麽用。


  怎麽大家都不喜歡我斯內普男神呢?

  “正如你們所知,今天晚上你們進校門的時候都被搜了身。你們有權知道原因。曾經有一個年輕人跟你們一樣坐在這個禮堂裏,穿行在城堡的走廊中,住在和你們一樣的寢室裏。他和學校的其他學生沒什麽兩樣,他的名字是……湯姆·裏德爾。”


  隨著鄧布利多的話的變化,禮堂的氣氛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


  “當然,今天世人都知道了他的另一個名字,正因如此,我今晚在這裏看著諸位想起來一個不爭的事實,每一天、每個鍾頭、甚至是此刻,黑暗勢力都在企圖侵入我們的霍格沃茨。但最終,這所學校的終極武器,是你們。希望你們能好好想想。”


  氣氛一直在寒冷中徘徊著,鄧布利多那低得嚇人的語調終於變回了以往的活躍“好了,乖乖睡覺去吧,晚安。”


  隻是我已經活躍不起來了,我看著離開的人群,一時間竟想著家裏的事情失了神。


  “斯凱達?斯凱達?”


  不知道已經是什麽時候了,盧娜叫著我的名字,把我的神喚了回來。


  “嗯?”


  “我們走吧。”


  “啊?噢,好的。”


  “你好像一直心不在焉的,怎麽了?”盧娜的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問道。


  我不想說出我在想的事情,正好腦子裏有個問題,便問:“盧娜,你知道今天晚上拉車的那些黑色的是什麽嗎?我朋友說馬車是自己動的,可是我明明看到了黑色的飛馬。”


  “夜騏,它們是夜騏,它們不是突然在這裏的,它們一直在這裏拉車。”


  “啊?!”聽到盧娜的話我驚訝了,“為什麽我以前一直沒有見到過?”


  “你家裏出了變故嗎?隻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騏,所以夜騏被人認為是不吉利的象征。”


  見過死亡……在爺爺死的那一刻,我並沒有看到,我隻在後來見到他的屍體,這也算見過死亡嗎?


  “對了,我在門口看到這個。”說著盧娜從懷裏的一本《唱唱反調》裏拿出一支含苞的白色玫瑰,“上麵還寫著你的名字。”


  白色……玫瑰?我不解地接過盧娜手上的玫瑰,玫瑰在碰到我手的一霎那像是有靈識一樣綻開了。


  這也……太詭異了。


  那天在那叢蓋在爺爺身上的小灌木叢上看到了好多白玫瑰,我現在懷疑那叢灌木叢上有生物故意而為之,而且它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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