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破
都十六歲了,我也該懂得什麽是該做什麽是不該做的了,比如,不要輕易答應別人,不要以身犯險。
前麵答應了哈利會去這一次的鄧布利多軍集會,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當然得做到。
太久沒有參加集會的我對他們現在進入有求必應屋的方式已經不熟悉了,所以需要哈利、赫敏和羅恩的帶領。
四個人一起走也太招人關注了,所以哈利和羅恩先去有求必應屋,我和赫敏後麵一起去。
“今天要講什麽?”我已經不知道他們的進度了,便問了哈利一句。
“守護神咒。”
守護神咒!酷!這個我會!!
知道是自己會的我就興奮了,也許是我上揚的眉毛和發著光的雙眼讓格蘭芬多鐵三角認為我對這次的學習很感興趣,赫敏跟我科普起了守護神咒的小知識。
最吸引我的就是“每個人的守護神都是不同的”以及“護神的形態會隨著男巫或女巫生活的進程而發生改變。被熟知的守護神變形的事例來自於親人逝世、陷入愛情或一個人性格的深刻轉變”。
“這真奇怪。”我想到了一些事情,疑惑地說,“普魯圖的守護神就跟我的一樣。”
“你也會守護神咒?”哈利有些驚訝。
“算……算會吧。”我思索了一下說,“我就試過一次,真的到了那時候我就想不起守護神咒來了。”
哈利笑了兩聲,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多練練就好了。”
“喲,小鷹。”
“好久不見。”
兩個惡魔般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的身體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下,稍微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我強行拗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轉過身去。
“這不是放了個假,想你們了嘛。”
“想我們?還是想奧利弗?”
“誰知道呢。”
“小鷹終究是長大了。”
“是啊,剛認識她的時候還小小一隻的。”
弗雷德和喬治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看似兩人互相對話實則是在跟我說的話。
阿拉貝拉就像好久沒有見到我一樣抱住我,拍著我的後背,欣慰地說:“我就知道伍德不是那樣的人,恭喜你。”
我感到一些疑惑,問道:“恭喜我什麽?”
“你還不知道嗎?你上報紙了!”
噢,記者招待會嗎?這麽多記者來現場怎麽可能不上報紙呢?
“知道,記者招待會,我爸爸弄的。”
也許是我家龐大的社會關係讓他們都驚訝了,他們愣了一下,眼睛裏都閃過詫異的顏色。
別說他們了,我知道是我爸爸一手操辦的,我都驚呆了,爸爸平時看起來這麽孤僻,沒想到人脈深藏不露啊。
“還有哦,訂婚宴,我們都知道了。”
估計又是喬治跟她說的,我爸爸雖然沒有邀請奧利凡德,但他邀請了韋斯萊一家。。
“喬治跟你說的?”
“不是啊,《預言家日報》說的。”
《預言家日報》?我感到非常的疑惑,甚至這個疑惑已經溢出眼睛來了。
赫敏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什麽奇怪的,斯凱達,去年麗塔·斯基特不知道從哪裏拍了好多我的照片給我造謠。”
這麽說來……確實沒什麽好奇怪的了,麗塔·斯基特真的是實打實的最強狗仔。
我們又閑談了一會兒,人也漸漸來齊了,每個人見到我第一句就是“恭喜恭喜”。
梅林啊,別恭喜了,原本好好的一件事,被麗塔·斯基特弄得我心煩意亂。
哈利先給我們講解了一番守護神咒的施放要點,接著自己也演示了一番,“exectoatronu”話音剛落,一隻銀色帶著角的鹿從他魔杖蹦了出來,安靜地站在他麵前看著我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鹿,我從不知道帶著角的鹿形態是多麽的優雅。
所謂守護神對應一個人,怎麽看我都看不出哈利的優雅,或許守護神的特質不能從外形來看。
塞德裏克對於守護神咒一直是掌握自如的,在哈利給大家做一對一輔導的時候,他也在給大家做著一對一輔導。
說來,今天看到塞德裏克,怎麽沒看到秋呢?
在他來到我身邊詢問我情況的時候,我便問了他秋在哪裏,他先是一愣,然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著。
似乎是我提起了讓塞德裏克覺得不愉快的事情,他尷尬地笑著說:“你知道的,事情總是不會那麽如意。”
“怎麽了嗎?”
“追求不同,自然也就分開了。”
分開了?!分了?!他們兩個分了?!不是吧!塞德裏克為人體貼善良溫柔,身材高大,外表好看,就像太陽一般溫暖,秋也很體貼,溫柔如水,外貌絕對是可以用女神來形容,兩個都是霍格沃茨數一數二的美人,竟然分開了?
“怎麽就分了呢?我很看好你們兩個的啊。”
“謝謝,但是我們的追求不同,不能強求,不是嗎?”
“也是哦……”
塞德裏克顯然不想再為不開心的事糾結了,他揮了揮魔杖,說:“來,讓我看看你的守護神咒。”
既然他不想說了,我更不會逼迫他說,這太壞了。
開心的事?霎時間我想不到什麽能讓我覺得很開心的事,倒不如說我現在很開心,想不到比現在更開心的事。
或許……一個惡作劇?
我看了看四周,看到赫敏已經成功召喚出她的守護神了——一隻小水獺,那隻水獺圍繞在她周圍跟她互動著,如果這時候我放出我的海豚,將她的水獺撞散,她一定會被嚇到,然後哭笑不得。
嘿嘿嘿。
求求讓我的邪惡計劃成功吧。
“exectoatronu”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有些不自信地揮了揮魔杖,念出了守護神咒,我念完咒語我的魔杖便放出兩束飛向赫敏的銀白色的霧。
失敗了……?
就在我以為要失敗的時候,兩束銀霧匯聚在一起,變成一隻海豚,衝向赫敏身旁那隻活蹦亂跳的水獺,那隻銀色水獺隨即被打散成幾縷銀煙消失在空中。
輕輕鬆鬆。
“看!”我有些驕傲地用手肘捅了捅塞德裏克,說。
方才還不是那麽開心的塞德裏克看到赫敏發現自己的水獺消散時怔住了的表情大笑了起來。
“你太調皮了。”他大笑著說。
“開心了嗎?”
“你總能給我帶來歡樂。”
愣怔完的赫敏開始環顧四周,尋找那個將她的水獺衝散的元凶,兩個看著她捧腹大笑的人顯然是最容易讓人看到的,她如我所想那樣哭笑不得地用她的魔杖指著我。
“氣不氣?”我提高了幾個音調問她。
“你好壞啊!”她大聲朝我叫喊。
我得意地用手肘捅了捅塞德裏克,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一個成功的惡作劇。”
塞德裏克正要笑著跟我說些什麽,房間的燈就閃了一下,打斷了塞德裏克。
“這是……?”
“叮鈴,叮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地麵輕微地抖動了一下,頭頂的燈吊下的水晶墜子相互撞擊著。
不!不是我的錯覺!
地麵的抖動,從輕微變得強烈,我們慢慢地往房間的中間靠,麵前的鏡子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裂痕,我覺得奇怪,快步朝那麵鏡子走去。
“別過去!”塞德裏克拉住了剛走出幾步的我,“危險。”
幸好塞德裏克及時拉住了我,因為他剛拉住我,那麵鏡子就像被外力攻擊那樣朝我們炸裂開來。
“這……”我更覺得奇怪了,皺著眉看著那麵鏡子後麵的石磚牆。
“我會速戰速決。”牆外有一個熟悉的尖細女聲傳進來。
糟糕。
塞德裏克老練的警覺告訴他很快就會有壞事發生,他立刻站在我麵前,把我護在了身後。
隻聽見一個咒語響起,那麵石磚牆便炸開了,石磚被炸成或大或小的時候朝我們飛來,多虧了塞德裏克的防禦咒,我才不至於被石子砸到。
石磚被炸開的灰塵在空中飄蕩,模糊了我的視線,隱隱約約我看到石磚牆上被炸出了一個洞,洞外站了幾個人,其中有一抹刺眼的粉色。
我輕咳幾聲,灰塵終於散去了,粉紅嬌娃身後站著幾個穿著斯萊特林長袍的學生,身旁站著費爾奇。
“梅林的胡子,真他媽的糟糕。”我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是挺糟糕的。”塞德裏克低聲回應我。
這是怎麽被發現的?
大概這是每個人心裏都在問的。
德拉科從擋住了他的牆後出現了,他拽著秋對著我們得意地笑著。
噢,德拉科,我真對不起他,我緊緊拽著塞德裏克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後,祈禱塞德裏克的袍子足夠大,能擋住我。
等等……秋?!希望我不是看錯了,我從塞德裏克身後偷偷探出一雙眼睛,打量了德拉科手裏抓著的那個女生一番——真的是秋。
秋出賣了我們?!
“盯了你們幾個星期,終於被我找到了。”粉紅嬌娃得意地笑了幾聲說道。
“秋……”我小聲說出了德拉科手裏拽著的女孩的名字。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塞德裏克用僅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
或許吧。
“波特,張,你們兩個跟我來,其他人都給我回到你們寢室!”粉紅嬌娃用她討人厭的尖細聲音說道。
再討厭她再不願意服從也得服從,誰知道這時候還跟她作對會鬧得什麽下場。
但是離開不就意味著要經過德拉科嗎,經過德拉科鐵定會被德拉科捉個現行,那隻能寄望於塞德裏克了。
我拽了拽塞德裏克的袖子,小聲說道:“待會擋著我,我不想被德拉科看到。”
善解人意的塞德裏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點點頭,讓我走在不靠近德拉科的那一邊。
感謝塞德裏克。
於是我緊貼著塞德裏克的另一邊,摟住自己的袍子盡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別被德拉科看到。
以前我從來不知道,德拉科竟然這麽眼尖,也不知道他會回頭看人,尤其是他討厭的人。經過他時他也沒有在看我,走出一段距離我以為我安全了,誰知道就這樣被叫住了。
“斯凱達!”他又叫了一聲。
第一次聽到他叫我時,我想裝作若無其事不是本人地大步往前走,他又叫了我一聲,我前進的步伐變得僵硬了,猶豫著該不該停下來回頭看他。
不該!我就該繼續裝作不是本人地跟塞德裏克一起離開。
要知道,腦子是腦子,心是心,畢竟不是長在一起的東西,腦子當然會有自己的想法,盡管我的內心想了不能停下,我的腦子還是讓我的腳步停了下來,不僅如此,我的腦子還讓我回了頭。
“真的是你!”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
這時候我就應該低下頭不說話,但腦子是腦子,心是心,這倆玩意兒不長一起,所以我很理直氣壯地說:“是我,德拉科。”
德拉科放開了秋,快步走到我麵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你走你的,迪戈裏,我帶她回去。”他看著我對塞德裏克說。
我這才發現我停下時,塞德裏克也停下了,都到這步了總不能拖累別人,我點點頭說:“是的,塞德裏克,你先走吧,我們回頭聊。”
“走,回去。”
“去哪?”
“回拉文克勞的塔樓,我得跟你好好談談。”
跟我談談?德拉科?就你?跟我談談?
發現威脅消失,跟德拉科在回拉文克勞塔樓的路上我氣焰十分囂張。
“真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喜歡跟他們一起玩。”
“對。”
“你看看,現在給自己惹了多大麻煩。”
“就是就是。”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跟他們在搞這個東西,這個什麽……鄧布利多軍,這名字太愚蠢了。”
“就是就是,應該叫馬爾福軍。”
“我在跟你認真說話!”德拉科的語氣裏透露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早就知道你跟波特他們在搞這個,我一直在提醒你。你開始跟我們玩了,我以為你就識趣了不跟他們搞這些……什麽……鄧布利多軍了。今天居然被我捉到了你!”
他一直在提醒我?他有提醒我嗎?如果套我話算是提醒的話,他確實是在一直提醒我。
“是我的不對,我知道錯了。”我敷衍著他說,“這不是神秘人回來了嘛,我得學著怎麽保護自己,你知道,普魯圖不在我身邊,沒人保護我。”
德拉科突然不回答我了,他沉默了好久,才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