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給糖就搗蛋
魁地奇比賽過後就沒有什麽特別大的事情了。因為我很少會去魁地奇球場,所以見到伍德的機會也很少,反倒是塞德裏克,我總能在城堡的走道看到他,當然,他偶爾也會去溫室幫斯普勞特教授修理草藥。
萬聖節當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阿拉貝拉一把一把地抓著糖往自己口袋裏塞。
“你幹嘛呢?”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她,問。
“裝糖啊,今天萬聖節嘛。”
我記得阿拉貝拉在拉文克勞裏是沒什麽朋友的,她不喜歡跟她那一級的拉文克勞同學交朋友,我想是因為她太自閉了,而且她的興趣愛好跟別人都不一樣,她是全身心投入魔杖的,隻有我這種全身心都在草藥與魔藥的人才能理解她,她不是沒朋友,隻是她的朋友許多都是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恕我直言,她的朋友屈指可數,她裝的這麽多的糖足夠派給她的朋友的兩倍了,還是說她要對他們很寬容地給很多?
“你待會要去給你的斯萊特林朋友分糖嗎?”我想拉上她找普魯圖要糖。
“當然去。”
“帶上我吧。”我慵懶地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說,“我想去找我哥哥討糖。”
“那你快起床吧。”她已經收拾好東西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說。
待我收拾好準備可以出發時,她又覺得我哪裏不對勁,硬是把我按下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條紅色的發帶給我梳了個麻花辮。
“走吧。”
不是,她怎麽這麽喜歡給我打扮?
才來到禮堂門口,阿拉貝拉原本挽著我的手突然放開了小跑進了禮堂。
有什麽不能帶上我一起的?
進門就看到普魯圖吃完早餐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邊上等著人。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早上好,不給糖就搗蛋!”
普魯圖看到我,連忙將那個還沒打完的哈欠憋了回去,逗得我一陣發笑,試問有誰會哈打到一半會強行停下的?而且他強行將這個哈欠憋回去的樣子也太好笑了。
“你來啦。”他站起來摸了摸我的頭,顯然沒有被我的笑弄得不好意思,臉上還是每次見到我時都會露出的笑容。
“你在等我嗎?”
他輕笑出聲,“當然了。”他說,一隻手握成拳伸到了我麵前。
“你想打我?”我把手放在他拳頭下麵,打趣道。
“我打過你嗎?”他笑著說著,把手放開,幾顆糖掉進了我手掌心。
是我愛的檸檬薄荷夾心巧克力!我開心捧住糖,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對了。”說著,他拿起放在旁邊的一個中等大小的盒子,“這是媽媽做好的糖,給你去分給同學的。”
這麽大個盒子,是要我捧著盒子上一早上課嗎?別吧,我親愛的媽媽。
我打開盒子,抓了幾把糖塞進口袋,將這個抱著盒子上課的重任交給了普魯圖。
普魯圖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後就抱著盒子離開了,臨走前還讓我好好享萬聖節。
萬聖節的晚宴與其說是給我們過萬聖節的不如說是給霍格沃茨裏的幽靈過的,我看他們玩的倒是比我們還開心,低年級的學生都去找高年級學生討糖吃了,當然,很多都是找自己喜歡的學長或者學姐要糖吃借機拉近距離。
阿拉貝拉也一直慫恿我去找塞德裏克和伍德討糖,我想她是想趁我去討糖的時機去找韋斯萊的雙胞胎,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四周熱鬧非凡,在教師席的教授們看到大家歡聲笑語的樣子也很開心,享受著這頓晚宴,赫奇帕奇的胖修士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我身邊問我草藥的東西,血人巴羅也來找我調侃我哥哥,我看到普魯圖一言不發坐在那裏,跟禮堂裏的景象格格不入。
“斯凱達。”我身後有一個溫柔的男生響起。
誰這麽沒有眼力見,沒看到我在看我哥哥嗎。
我有些不耐煩地回過頭,噢,是塞德裏克,我立馬將那股不耐煩的勁壓了下去。
“不給糖就搗蛋!”我笑著說道。
“那你搗蛋吧。”
?????
這……這我是沒想到的,我以為塞德裏克是不會這麽變套路的。
“我說得不好,對嗎?”他尷尬地笑了笑,說,“剛剛別的朋友就是這樣跟我說的。”
原來是別人教的,我說為什麽塞德裏克突然這麽會玩了,不行,這樣下去塞德裏克會被教壞的。
“斯凱達,伍德在看你。”阿拉貝拉突然靠在我耳邊小聲說。
伍德?我好久沒見過他了,我朝格蘭芬多那邊看去,搜尋了一番後才看到在人群裏給別人分著糖的伍德,他在給人分糖的時間間隙裏看看我。
把他忘了屬實不太好,但我也得先搞定手頭上的交際。
“那我要搗蛋咯。”我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雙手伸向塞德裏克的腰。
塞德裏克好像很怕癢,看到我的手伸向他腰時他猛地一縮,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別,別搗蛋。”他笑著說,“我給你糖。”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把他的手伸進他校服長袍的兜裏,他在我的期待下故意賣弄關子,肯定又是跟別人學的,在我已經不想再期待轉過身拿起我的南瓜汁時,他將他攤開的手伸到了我麵前。
親愛的梅林啊!居然是檸檬薄荷夾心的巧克力!
這真是太令人激動了,我激動地抓過他手上的幾顆巧克力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也是聽別人說你喜歡這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頸,害羞地低下頭,“那……那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謝謝你。”我笑著說。
“好好享受這個宴會吧,對了,你的發帶在你頭上很好看。”
哇!他,他誇我了!紅色可不是赫奇帕奇的顏色,他是誇我還是誇發帶?沒關係,反正都是在說我,我有些害羞,但還是微笑著目送他離開。
塞德裏克才走開幾步,阿拉貝拉就從後麵抱住我的腰硬將我扯得站不穩坐在長椅上。
“別管迪戈裏了,你看看可憐的格蘭芬多球隊隊長吧。”她一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一邊用一種可憐巴巴的語氣說。
她原本已經這麽皮了,要是再跟韋斯萊的雙胞胎混在一起那豈不是更皮了?比皮皮鬼還皮?這不太合適吧!
“喂!”
“幹什麽。”我一想到韋斯萊的雙胞胎我就空中不住心裏那隻中國火球,用一種不太友好的語氣回應阿拉貝拉。
阿拉貝拉不介意我這樣,因為我們兩個總是互相陰陽怪氣的,似乎這已經成為我們表示友好的方式了。
“你看看伍德吧。”
行行行。
我順著她的話看向伍德,他在遇到我的目光時別過了頭,沒過多久他就轉回頭來對上我的眼睛,他拿起麵前的一個杯子,對我舉了舉後喝了一口裏麵的南瓜汁。
不敢過來搭話嗎?還是沒帶糖不好意思來找我?
“他不來找你你就不去找他嗎?”
“什麽?”我沒理解阿拉貝拉話裏的意思,我為什麽要去找他?
“快去!”她催促道。
好啊,就是想我離開了然後去找韋斯萊是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不去。”我不理會她的再三催促,淡淡地說著,從前麵的盤子裏拿了個布丁。
阿拉貝拉不理我了。
恭喜我的計謀成功了。
果然對付她就是要沉得住氣,不要聽從她的催促,她催任她催。
我優雅地享受著這個芒果味的布丁,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梅林啊,為什麽他們都這麽喜歡在我有事幹的時候找我。
“你要糖還是要搗蛋?”
聽到這個聲音,我那隻舀起布丁往嘴裏送的手停在了空中,這個聲音熟悉不過了,上次在球場偷窺伍德的記憶被挖了出來,我恨不得挖條地道逃離禮堂。
“有誰會拒絕雙倍的快樂呢?”我迅速放下勺子,擺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轉頭對他說。
阿拉貝拉這時候低著頭身體顫抖著。
你居然在竊笑?你還繃不住了?
我那隻在桌子下的腳輕輕踢了她一下,暗示她“繃不住也給我繃”。
“那你想怎麽搗蛋?”
對啊,怎麽搗蛋?難到我了。我跟伍德一直不是特別熟,而且我跟他之間一直有點隔閡,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很尷尬,跟他之間的互動沒有跟塞德裏克來的自然。
“那……那就隻要糖吧。”我尷尬地笑了笑,說。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笑了笑,把糖塞到了我手裏。
糖很多,我得兩隻手才能將他們完全捧起來。
“這麽多糖。”
似乎我們之間的尷尬不止一定半點,我想伍德也發現了,他扯了扯嘴角留下一句“玩的開心”便回到屬於他的格蘭芬多長桌,他好像……期待我給他惡作劇?
什麽怪人,居然會喜歡惡作劇。
不知道什麽時候,阿拉貝拉已經靠在我耳邊了,她輕輕吹了吹我耳朵,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爬上我的全身,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綁住她把她打一頓。
“小斯凱達傷害了一個男生的心。”她用下巴抵住我的肩膀,看著伍德,擺出一個可憐地表情,用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
“我?傷害了個男生?”
阿拉貝拉擺著那個可憐的表情對我點了點頭。
“那我先傷害你吧。”我說著,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伸手向她的腰。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
果然她是怕癢的,我的手剛摸到她的腰,她馬上就跳了起來,膝蓋還撞到了桌子,我沒忍住笑出聲。
“我去幫你打探一下。”說罷她撒腿跑向了格蘭芬多長桌。
我的目光死死盯著她,不出我所料,她果然在兩個雙胞胎之間停了下來。
該死的韋斯萊。
可惡!
小心別被我逮到機會,否則我要把你們兩個綁在樹上喂給禁林的小可愛們。
他他他們的手搭上了阿拉貝拉的肩膀!我可憐的貝爾居然要被這兩隻黃鼠狼吃豆腐。
我單方麵宣布,我跟禁林的邪惡生物們結成了聯盟。
好家夥,他們兩個還敢往我這裏看!
我以一記“你們死定了”的眼神回敬他們,但似乎他們沒看懂,給我眨了下眼睛又低下頭摟著阿拉貝拉的肩膀討論著。
還眨眼?你們還眨?我真想不顧形象地衝過去把他們眼珠挖下來。
現在我知道為什麽普魯圖這麽討厭他們倆了,我也加入了普魯圖的陣營。
弗雷德·韋斯萊,喬治·韋斯萊,我們勢不兩立!
阿拉貝拉去了很久才回來,還帶著兩顆糖,說是弗雷德和喬治給我的,你覺得我敢吃嗎?他們不在糖裏放毒我都感謝梅林了。
“他們說伍德希望你看他們下一場比賽。”
“編吧。”我白了她一眼,表達了我對她跑去找韋斯萊的不滿。
“是真的!”
韋斯萊的話我可不敢信,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要把我騙到哪裏嚇我一跳。
我沒理會阿拉貝拉,自顧自地吃著我的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