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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她就要醒了

  “怎麽了,你是不是很意外?”


  鳳襄一步步靠近了涼棲梧,強大的壓迫感讓她連連後退。


  這個時候的鳳襄與涼棲梧就好像千年的妖物與能力一般的除魔師,不管怎麽對比,涼棲梧都沒有把握能夠贏了鳳襄。


  所以真的是隻能拉開與他的距離。


  “你很怕我?”


  鳳襄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涼棲梧感覺整個身子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叫囂了。


  他越靠近自己,壓力也就越大。


  “我確實看到你已經倒下了,再不倒下,你也是中了毒。”


  涼棲梧這個樣子很像是強硬掙紮的樣子,還未知道鳳襄想要做什麽,她怎麽可能不急?

  “那的確,”鳳襄悠悠地說著,倒是不急,“我是中毒了,可這也得有人解了我才活下來啊是不是,這要怪誰呢,鳳禰嗎,她可沒有確認我是不是死了。”


  既然沒有死去,那麽為何這時候又要出現在這裏,有問題。


  “我知道你現在有太多問題要問我了,但是現在,還不是回答你的時候。”


  鳳襄伸出手,那掌心裏可見的力量在聚集,這對涼棲梧的處境十分不好,但是她想要逃也已經逃不掉了,不管動作有多麽地迅速,她最終還是被鳳襄從背後重重一擊。


  這一擊給她帶來的震動可真是不小,涼棲梧能感受得到心脈裏頭的血液一直在往喉嚨湧著,最後終於是擋不住了就這麽噴了出來。


  好痛。


  感覺都要被震碎心脈了。


  她的身子就這麽在半空中劃了這麽個弧度,最後重重落在地上,甚至她都能看得到儲玉眼裏的忌憚。


  難道就要這麽昏睡過去了嗎,不過她好困,真的好希望有人能來救救她。


  睡過去之前,她似乎聽到誰說了那麽一句話:


  “她就要醒了,你就是她的鑰匙。”


  鑰匙?她是誰的鑰匙?

  很晚了,鳳來儀還是沒有等到涼棲梧回來。


  郝連玄有些耐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一片紙蝴蝶飛過來顯得十分的惹眼。


  郝連玄想要捉住它,它停在了自己的麵前就這麽散開,兩行字就這麽清清楚楚地攤在他的麵前。


  “我被天蠶族劫,救我。”


  紙蝴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消失了,郝連玄依舊處在錯愕的狀態,好一會才能反應過來。


  他一起身,桌子上的東西也跟著他一並碎在地上,因憤怒,握著的手指關節泛著陰慘的白。


  “天蠶。”


  他不明白,原本不相幹係的兩者怎麽會直接硬碰硬起來,而涼棲梧對上他們本就是因為製衡而被牽製得處處占於下風位置,若是有心傷涼棲梧,那麽他不在她的身邊,那她就是十分的危險。


  郝連玄陰鷲的一張臉均使過往的靈獸紛紛讓路,隻要是他經過的地方,花草均是會枯萎。


  有一種是沉寂了很久的火山就要爆發出滾燙而毀滅的岩漿,此刻用來這麽形容他的心情真的就是彼此彼此。


  已經過去了那麽久,紙蝴蝶飛回來還是耗費了很多時間,或許隻有那個人知道天蠶族究竟在哪。


  刻不容緩,郝連玄即刻動身前往脈岐山,他要找到鳳玉焯,問這天蠶族的究竟。


  剛到脈岐山鳳玉焯還阻撓萬分,似乎不願幫忙,郝連玄幾乎是要同他幹起架來,最後兩人都相互牽製住彼此,進也無法退也無法。


  雪鬱代也是在這個分外激烈的打鬥聲中跑了出來,一看雙方都是自己的好友,這拉誰都不是。


  而他一眼就能看出郝連玄的反常,今日似乎有些暴怒。


  “你快告訴我天蠶族究竟在何處!”


  鳳玉焯也是一臉的不想屈服:“既然有求於人就要拿出一副誠懇的態度來,一進門就要直接動手,想要幾個意思?”


  “我隻問你這麽一句,你隻需要回答我這句便好了,這般無理糾纏是想要回答的意思嗎?”


  “哼!”鳳玉焯轉過頭去,毫無疑問,他也是有些私心的。


  郝連玄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般,這時候不管用什麽話去勸停手似乎也不會停下來的。


  “我說你們,鬆手!”


  雪鬱代終於看不下去了,聞聲的兩人看了都是看了他一眼,最後鳳玉焯鬆了手,郝連玄這才緊跟著鬆了手。


  雪鬱代走到他們倆中間,因為剛剛的事情,他也有些心情不好:“玄,這樣說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先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心中還是悶著一股怒火,所以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在場的兩人都能感受得到麵前這人的隱忍。


  “她給我留話說去一趟庭中,直到不久前隻有一尾紙蝴蝶回來給我留了話,說她遇上被天蠶族的人了,並且給帶了去。”


  “這件事又與我何幹?”


  雪鬱代很驚訝鳳玉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郝連玄更是直接抓住了他,似乎要將他揉碎一般。


  但是雪鬱代既然在旁邊,郝連玄縱使再多不快,也是將鳳玉焯給放了下來。


  “嗬,是不管你的事,這幾日沒日沒夜地為尋找鳳禰的晶棺而煩惱的是她,我真不明白同樣身為巫族的人的你到底是個怎樣的感受,放著大事不去做而在這裏悠閑。”


  他又一次抓住鳳玉焯的衣領子,眼神似要噴出怒火:“而你,同卡西裏聯手將她關在那峽穀之中,竟然也沒有要將她放出來的意思,你除了會叫那個緋知的人給她送東西,你還會什麽!”


  說出最後一句話,郝連玄將鳳玉焯重重一放,鳳玉焯也沒有站穩身子,一下跌落在地方,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一起來之後就給郝連玄打過去一拳,那拳剛好落在他的嘴臉處,此刻郝連玄嘴角已經滲出血來。


  郝連玄擦了擦那血,慘淡一笑:“好人與壞人,全都讓你做了,嗬……”


  鳳玉焯狠的一甩衣袖:“這些胡話也隻有你編得出口。”


  “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鳳禰晶棺被搶,什麽緋知?它不是好好的留在玄冰洞嗎,這件事卡西裏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卡西裏來過脈岐山,照理說這件事是如此地大,他理應同自己說,而卡西裏卻一字未提。


  而把涼棲梧關在峽穀的事情確實是他同卡西裏聯手的,可他明明就有跟卡西裏說過兩天後裏把她放出來。


  “什麽緋知的事情我不知道,把涼棲梧關在峽穀的事情卡西裏也有說過就兩日,雖然後麵我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什麽,但你們出了那個峽穀才是我幫你們打開的!”


  這話一出,郝連玄跟鳳玉焯自己都愣住了。


  他竟然說了那個時候是他給郝連玄他們打開了結界的。


  郝連玄對於後來這段鳳玉焯自己說出來的話感到十分震驚,難怪那天突然就可以出來了,原來是鳳玉焯幫的忙。


  而他們兩人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都不知道雙方彼此在說些什麽!

  鳳玉焯正了正表情,十分艱難地說了一句話:“這中間有事情,你進來。”


  郝連玄也深有同感,尾隨著他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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