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等多久。”
八卦圖下是鳳禰的晶棺。
鳳襄每日以血喂之,但總是缺少兩樣東西。第一樣便是一味藥草,第二樣就要從涼棲梧身上得來了。
隻是涼棲梧現在身邊有一個郝連玄,不管何時下手都要找準了時機。
但這藥草,鳳襄早就吩咐了下去要去尋找,可這已然過了八日,為何還是沒有那藥草的蹤跡?
鳳禰離開了玄冰洞,而這是夏日,每日所要給鳳禰提供的冰藏真的要很多很多,接連幾日都是由他提供,再找不到藥草,他會崩潰。
這時候有人過來了。
“你來了,可有什麽好的消息要匯報?”
那人看了一眼鳳禰的晶棺,這晶棺所需要的冷藏效果遠遠比鳳襄給的要多,想必這些日子以來鳳襄還真是辛苦。
“我有一個好辦法。”
“哦?說。”鳳襄一下來了興致,既然有更好的辦法,為何不聽一聽看看可不可行?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現在正在到處找著鳳禰的下落,肯定無暇顧及就在她身邊的東西,比如說,最開始的地方。”
“看來你很肯定,你怎麽就知道她不會進去呢?”
“是的,我十分肯定,她現在人並不在鳳來儀,而是去西祁大陸了。”
“哈哈哈哈,好,很好,”鳳襄仰天大笑,“果然跟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不簡單,她的行蹤隻要掌握了,就沒理由讓她把東西奪回去,不是麽,卡西裏大人。”
卡西裏為了避嫌,披著一身黑袍,而涼棲梧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個幫助奪走鳳禰晶棺的人就是卡西裏。
“如果你做不到沒有遺漏呢,或者說這中途她知道了鳳禰在那玄冰洞。”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她從西祁大陸回來,那麽等待她的就還有別的事情,那她就不會想到要回有鳳山,也不會收到任何風聲。”
“我想要的霧休草呢,你可有找到。”鳳襄思索了下,察覺似乎還是霧休草更為重要。
卡西裏顯得十分尷尬:“這藥草,我還沒找到,但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那裏藥根如此多,肯定是會有我們需要找到的那一味。”
鳳襄眯了眯眼睛,仿佛對於他的這個回答還是不滿意。
卡西裏低下頭,對麵的人似乎有點不開心。
“現在這首要的事情就是把東西先轉移,這個時機剛剛好,若有我主動出行,這事定是會萬無一失。”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鳳襄再招了招手,隻要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找到,那麽他的心情就不會特別好。
卡西裏命傀儡人帶著鳳禰的晶棺走在自己身後,等著鳳襄給鳳禰的晶棺施法,外人根本就看不出這些東西,畢竟已經被隱形了。
卡西裏給鳳襄做了個道別之後就叫他們跟上走了。
沒有人知道卡西裏身後跟著的東西,隻有卡西裏是不是看的時候感覺有點怪異罷了。
回來鳳來儀的時候沒有誰察覺卡西裏有什麽異常,卡西裏進了玄冰洞時候也沒有誰會覺得奇怪,事物還是如同平時一般周轉。
脈岐山。
雪鬱代醒來之後還是很能受到越萌萌的照顧,因為他跟鳳玉焯認識,這地方他自然是能待得很久。
很多時候,鳳玉焯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的,也有時候會一直處於發愣的狀態,雪鬱代雖然看到了,但還是不會去問他是什麽情況。
這個人的想法不好猜透。
可前幾日郝連玄過來看自己的時候,他似乎看到鳳玉焯似乎有些不一樣,但也有可能是他的錯覺,不便於參考。
晌午,脈岐山迎來了一個同是鳳玉焯好友的,卡西裏。
雪鬱代沒有見過這個人,但他似乎跟鳳玉焯很熟。
卡西裏一過來就直接找鳳玉焯了,鳳玉焯將他請進來就關上了門,雪鬱代傷勢剛有好轉這便出來好好透氣,卡西裏的到來讓雪鬱代覺得有些奇怪,但似乎這兩個人有什麽要事要商量一般,那也隻能等以後有空再向鳳玉焯詢問了。
屋內。
鳳玉焯漫不經心地敲打桌麵,陽光正慵懶。
“很少見你來找我,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想做什麽。”
卡西裏捋了胡子哈哈大笑:“還是跟以前一樣嘛,也不會招呼我這個老朋友。”
“免了吧,要不是你沒保管好那本書,我也就沒有那麽遭罪。來我這裏,除了要找我幫忙是不是沒有別的什麽事了。”
“還是你了解。”
鳳玉焯冷哼了一聲:“不是了解,我認識的也沒有多少個了,來找我的,如果不是有事情還能怎麽樣?”
“不瞞你說,我是來找一味草藥的,這味草藥,一直在脈岐山的你可能會知道。”
“說吧,別的我幫不上忙,藥草這種可就一般般。”
卡西裏有些神秘地湊近了鳳玉焯:“霧休草。”
“霧休草?”鳳玉焯開始變得認真起來,“這東西可不簡單,功效也不一般,你到底要拿來做什麽?”
霧休草,功效若是拿來不一樣的搭配,那麽效果就會不一樣。
拿它最常用的功效來說便是回轉血脈經絡的,就算是瀕臨於死亡的人也能一下子強勁心髒的跳動,使其出現“起死回生”的狀態。
這種東西很難生長,而就算是在這地靈奇山的脈岐山也很難有存活得下一兩株,所以稀有,也不常入藥。
卡西裏似乎變得有些沉默:“這是我虧欠的人情,你知道什麽情況下對於一個已經年邁的父親來說是件十分打擊的事?而我就在半年前曾經因為無心之過傷了一戶人家的妻子,而前幾天,又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恰巧失手傷了一人。”
“你可知在我這處幾乎是不會犯這種差錯,然而我做了,那前幾日被我傷的人竟是當年那戶人家,現在,也是我償還他們家的時候。”
聽到這件事鳳玉焯唏噓不已:“這種東西我不擅於去打理,既然你這樣有心,那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真的?”卡西裏情緒十分激動,但隨即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是過大了,尷尬地一笑。
鳳玉焯瞟了他一眼,找出一張紙張在上麵描繪出一些樣子來遞給卡西裏。
卡西裏接過去之後鳳玉焯就開口說了話:“這就是那霧休草的模樣,有些像常見的那種細長葉子的野草,但是它無花,長得有些普通,要識別它有些難度。”
卡西裏有些為難,這畫得也太像野草了,怎麽去找呢,那麽多個地方。
“它的葉背是略深的紫色,脈絡可見,十分清晰。注意葉子的後背就可以了。”
鳳玉焯起身去開了門,側過頭看卡西裏,頭發垂散著,這模樣雖是少年,但還是十足的邪魅啊。
“我這脈岐山隻有最頂端的附近才偶爾會有那麽一兩株,就看你的運氣了,慢走不送。”
說完鳳玉焯就走了出去,同雪鬱代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