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到那本禁書的年代問題，涼棲梧倒是有兩個人選。
第一就是這些年一直在有鳳山陪著自己的卡西裏，其二就是鳳玉焯了。
至於巫族還有沒有存活下來的，涼棲梧不能計量出到底有多少人，但是能肯定的就是，真的有人留下來了。
還是活下來既不是為了讓巫族存活下去，而是選擇了歪門邪道。
從妒三娘那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
對了。涼棲梧突然想到一件事。
這幾天竟是忙得忘記了，她說了要給元書嫻一份禮物，還沒有去兌現的。
這份禮物想也知道是妒三娘體內的靈魂其實是她的親娘的事情。
知道其實自己的至親的另一位親人也還活著，這豈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麽？
想到這處，涼棲梧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元書紙於她來說，是個給予了她很多感受的人。
“嗨！大人！”
剛打水回來的越萌萌一看到涼棲梧剛落地正要打招呼，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手中，還有一個盆子，這一手有些鬆動，懷裏的盆子就要傾出水來。
她尷尬地笑笑。
涼棲梧也是被這一聲招呼給拉回了思緒，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嗨”。
這，委實有些尷尬，她沒什麽準備，伴隨著這聲“嗨”，她還舉起了一邊手。
事後她還是很懊悔，那樣做是不是太不端莊了？
越萌萌放下手裏的盆子跑到她麵前，十分的欣喜。
“大人，你要知道，我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你了，我是多麽的想你啊，如此想你我就覺得，想抱抱你。”
迎上越萌萌那水靈中的眼睛帶著懇求，涼棲梧真的張開了雙臂。
然後就是沉重的悶哼。
“我說，萌女俠，你是不是沒人看著了所以這力氣也大了？”
“啊？”越萌萌一臉懵的看向涼棲梧，“有嗎？不過大人，我似乎覺得你變得好平易近人。”
“有嗎？”說這話的時候涼棲梧有些推開了越萌萌，“我覺得我可能也是太想你了。”
或許是麵對元書嫻久了，所以那套江湖的親近也就習慣久了，一下子改變不來。
“真好，大人以前也不會這麽說。”
說著就要撲上來，涼棲梧半路又把她截下，心虛的就說有要緊事找鳳玉焯，於是就溜煙似的跑了。
不過這也是事實不是嗎，她確實是有要緊事的。
隻是鳳玉焯不像平時一樣悠閑地坐著品茶了，而是抱著什麽東西剛好走出來。
看著搖搖欲墜的東西，以及後頭還有一些東西浮著跟隨的。
涼棲梧默了默。
這人也真是。
索性她就搭把手，接住了一本書。
跟他並肩走：“我有事找你。”
鳳玉焯從那堆東西裏頭探頭出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哪次你找我不是有事找我，說重點。”
“那行，”涼棲梧晃了晃手中的書，“你這人實在，我喜歡。”
“不過看你拿著這麽多東西，原本想拿實物出來的，想想還是算了。”
“我知道你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巫族的，而且我還知道像你這樣的，多半就是說個太成熟的小，額……”涼棲梧剛想說，鳳玉焯這警告的眼神讓她還是停頓了下。
“行，什麽都沒有。”
“那我繼續說，”涼棲梧又繼續，“實不相瞞，我這有本書，就是巫族人不能隨意觸碰的書。”
鳳玉焯明顯停了停，繼續往前走：“關我什麽事。”
“是不關你的事。”其實涼棲梧也知道鳳玉焯明顯的就是對這件事有那麽一點點感興趣的，隻是不說。
“是我要你幫忙的事，所以就關你的事。”
涼棲梧一下子走到他麵前，剛好也是在一個桌子附近，鳳玉焯就順勢把手裏的東西給放了下來，有些東西還掉在了地上，就是沒有去把東西給撿起來。
“你想要我幫你什麽忙，開禁書，學禁術？”鳳玉焯抱著手，很是認真地看著涼棲梧，“巫靈大人，你知道，這禁術，是禁止的。”
鳳玉焯一點一點湊近她，涼棲梧揚起手就給推過去，還是他機靈，一下子避開了。
“我知道，所以不是叫你去學的。”
“哦？”
“是要你幫我看，這裏頭，是什麽東西。”
鳳玉焯坐下來，伸手在涼棲梧麵前：“巫靈大人，請出示長老們的請命吧。”
涼棲梧一手揮過去了個空，十分不開心：“你逗我，哪來的請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長老，早就沒有了。”
“哦，我忘了。”他收回手。
涼棲梧坐在他旁邊，有些討好地眨了眨眼睛：“那你幫我啊，就看一看。”
“看在你那麽誠懇的份上，”鳳玉焯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就，指點指點？”
“可以的。”她往鳳玉焯肩上一拍，估計鳳玉焯沒有太大防備，一下子的力道突然讓他有些咳嗽，再反應過來時候涼棲梧離自己已經三步遠了。
實話，涼棲梧是故意的。
她朝鳳玉焯拋過來一本書，正是那本禁書。
鳳玉焯捏著看了一會，放在旁邊，話語裏也沒有了玩鬧，他很認真。
“這第一，是巫靈大人你的授權，我才查看的，算不得違背什麽族規，再者，我隻算半個巫族人，族規什麽的在我身上也有特例。”
“既然是特例，現在我也在場，那你就開始吧，別那麽廢話。”涼棲梧有些焦急了，她真的很想知道這書中被毀掉的東西，現下能幫自己的少之又少。
“這不一樣，”鳳玉焯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回應，“巫族已經被毀，而你，並未接受過任何儀式，在九泉的巫族人們並未認得你是他們的巫靈，這翻閱了禁書，還是有些風險的。”
“等等，”涼棲梧聽出了話裏的不對，“你說，什麽？”
“剛剛你是在說，這個巫靈的身份，還要儀式承認嗎？”
“難道卡西裏沒有跟你說嗎？”鳳玉焯聽到涼棲梧的回答很是詫異。
“如果你是為他所承認，而你又是他所帶的，那麽他就應該跟你說。”說這話時候，鳳玉焯一整個就是沒得商量的狀態。
“等等，我也不知道啊，可是，你為什麽那麽激動？”
對啊，為什麽要那麽激動？
“你……”鳳玉焯看著好像有些生氣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