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當對方就這麽打過來時候,涼棲梧真的承認了鳳玉焯的沒良心。
他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涼棲梧拉開距離之後看著那兩個黑衣人,這倆都是女的這是沒錯的了,按照她的猜想,其中一人是瓏兒,另一人,隻要揭開她的麵紗就會知曉!
隻是她這巫力,分明是比涼棲梧還要高一些些的。
涼棲梧暗暗吃驚,沒想到庭中有這等高手她並沒有察覺。
對方笑了些許便開口:“初次見麵,涼大人真是好生俊俏。”
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調戲了?還是被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
“這麽遲不肯露出真麵目,若非,我們是見過的?”
她們總蒙著紗,這究竟是為何,若是好行事不會被人發覺這倒是可能得,隻是在涼棲梧麵前就沒有這個必要的,尊重,大抵是雙方在身份上的確定。
“見過麽?我可未見過大人你。”那同涼棲梧交手的女子話語間柔態盡顯,那手上拿蕭的人反倒是安靜了去,安靜,是她的唯一代表詞。
“認錯與否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可不會覺得冒昧吧?”
說著涼棲梧便認真地與那黑衣女子交戰,不分彼此的較量使得二人之間並未占了上風也不至於低對方一等。
論技巧,還是那黑衣女子的巫術更勝一籌,論巫術的拿捏,涼棲梧也不見得比對方低。
就這麽,二人交戰了不下幾時回。
鳳玉焯在一旁看得也是十分的過癮,期間那拿著蕭的女子也並未有什麽動靜,依舊是十分安靜地保持著一個姿勢,這也讓鳳玉焯多注意了幾分。
怎麽說呢,那拿著蕭的女子雖說沒有那同涼棲梧打鬥的女子那般厲害,可這地位絕對在於另一個黑衣女子之上。
不然這另一個黑衣女子怎麽會如此拚命地去保護她呢,這分明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鳳玉焯捏住下巴:“看來這巫族的事情還要再煩亂一段時間了。”
他吹了個口哨,對於他來說,看著巫族這般自己心裏還是更為舒暢些。為什麽,隻因為這個人私事。
有些時候,事情過去了,不代表記憶裏的東西就會就此消散了。
但是現如今看來,涼棲梧對上那女子還是有些吃力的,不說占上風了,完完全全是兩個彼此壓製的存在。
可相對於自己與涼棲梧的巫術來說,那黑衣女子的巫術顯得更為陰險些,這是一種融合了別的東西在內的巫術。
鳳玉焯雖說是觀戰,可這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涼棲梧跟對方擊了幾回合之後,心想她還是要把她的麵紗摘下來才是最為重要,於是這招招步步都是在以摘麵紗為重。
一開始對方還以為涼棲梧這是在做什麽,最後也就發現了她的意圖。
“怎麽,大人這樣心急?”
她嬌聲一笑,引得涼棲梧心裏泛起了曾疙瘩。
可這局勢分明是不對,過了一會,又多出了一人。
這人還不是觀戰的鳳玉焯,而是流螢!
這下四人之間的氣氛沉得要緊,且看那黑衣的三人,僅有涼棲梧是白衣的,那綁在發上的玉帶也是飄了飄,正巧撇開了她同她們的陣營。
這麽說也不對,眼前那同涼棲梧對手的黑衣女子冷哼出聲:“流螢,原來真的是你。”
原來這半眼紋路的黑衣女子名字叫流螢,還是個挺好聽的名字。涼棲梧心想。
“你我各為其主,隻是在奉命行事罷了,況且,”流螢也沒給她好臉色,抱著胸,“我還沒找你算賬不是麽。”
“算賬,嗬,”黑衣女子收回手,看了身後的“瓏兒”一眼,“你這是在說,你的小主子麽。”
涼棲梧從流螢身後看到她隱忍的怒意,那緊握著兩把匕首的關節泛白,再透過這兩人看到了那靜默站在後麵的拿蕭的人。
她們這是在說,瓏兒是小主子?
涼棲梧還是很震驚這一係列的事態發展,現在四人分別是她,流螢同那兩個黑衣人相對站著,怎麽看著都像是她跟流螢是一個陣營,其餘反之。
“……”她們倆似乎都忽略了還有一個涼棲梧,還有一個看戲的鳳玉焯。
“都知道你流螢是絕對不會叛主的,難道,你也要幫著你的主子判主嗎,嗯?”她森黑的目光迸出冷意,直指流螢。
流螢緊了緊手裏的武器,聲音沒有溫度:“我隻有一個主子。”
流螢也是不說廢話的,直接跟黑衣女子開打了。
索性她也是個狠的,招招險避那人。跟涼棲梧對打時候還是不一樣的,那黑衣女子反倒是有些處於不利地位,涼棲梧撐起了下巴思考。
“天蠶族,有個利處就是,使的力量剛巧同巫術是製衡的關係。”鳳玉焯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涼棲梧身邊。
涼棲梧白一眼:“這時候你知道會插手了。”
“哪有,”鳳玉焯笑得無辜,“我這是給你準備後續力量。”
“這麽,還是得感謝你的睿智了,不過,”涼棲梧話音一轉,“這事,沒得商量。”
“嗯…”鳳玉焯學著她捏了捏下巴,“那我給你個賠罪禮罷。”
鳳玉焯跟涼棲梧借了粒冰珠子,涼棲梧本不欲給,但也還是很想看看鳳玉焯想要使什麽把戲的,於是給了他一大捧。
鳳玉焯看了看手裏這一捧珠子,有些哭笑不得,但記得正事,捏出來一顆便把別的都給蒸發掉了。
“看好了。”鳳玉焯很是自信的樣子。
他就是隨手一擲,那圓滾的珠子就這麽飛了出去,剛巧打在那黑衣女子蒙著紗的繞結處,那麵紗就是一抖,滑開。
這還不算精彩,那彈開的珠子轉而又向身後的女子處過去了,也是跟前麵那位一樣,麵紗滑開。
涼棲梧這一下就是僵住了表情。
那拿著蕭的女子就是瓏兒沒錯,雖是不同平時的陌生,可還是深深在她心上一擊。
可讓她更為震撼的還是方才同她對打的人。
這人,是妒三娘。
“怎麽,出乎你的意料了?”鳳玉焯看著一臉變化莫測的涼棲梧,她的這個表情實在是好玩。
看著涼棲梧搖了搖頭:“不全是。”
她隻知道妒三娘有問題,沒想到問題如此之大。
她伸手一攔,止住鳳玉焯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二話不說就往那打鬥的二人去了。
她倒是冷靜,以至於冷靜地把流螢給震開,冷靜地一手擒住妒三娘的脖頸,一手順著她的肩膀滑落至手腕處的脈道。
不是妒三娘不想掙脫,而是涼棲梧不隻是使了什麽奇怪的法竟然製住了自己。
妒三娘想要奮力掙脫,偶一抬頭看到一臉陰沉的涼棲梧,想說的話一下子哽咽在喉嚨。
“果然。”
涼棲梧一把放開妒三娘,妒三娘摸了摸脖子,恨恨地看著涼棲梧。
沒想到涼棲梧認真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小看。
妒三娘的脈搏裏頭亂得很,涼棲梧還是很細心地去探才能感受到那微弱的脈,就是說,這副軀體,是二人共用!
一個就是麵前的妒三娘,另一個,就是元書嫻的娘!
“涼大人,趁人之危是你的作風嗎。”妒三娘就算沒贏過她還是要數落。
“哼,”涼棲梧麵上緩和了些,“若是我喜歡,有何不可?”
“好一個有何不可。”
妒三娘放開摸著脖頸的手,一甩袍,便就看著流螢竟然不在自己麵前,而是早就不知蹤影了。
原來流螢就在涼棲梧把她震開的時候便再不能用力去跟妒三娘交手,轉眼一看瓏兒還在那處,便退而求其次去抓瓏兒了。
事實上並不是抓,就是把瓏兒打暈了。
流螢把瓏兒抱著,對著涼棲梧說了聲“多謝”就徑自走了,真的,留給她們的隻是一個背影。
“你給我站住!”
這下妒三娘不淡定了,眼看就要追上去,結果就這麽飛到半空給人扯了回來。
她滿是焦急地一轉頭就要拍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