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鳳昰國。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我不知道‘璉兒’是誰,想必,他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吧,”涼棲梧收回手,靜靜地看著她,“我沒有很重要的人,我隻是你的一抹魂魄,沒有經曆過什麽。”
“在我們那裏的世界,車水馬龍,每天過得都很匆忙。沒有時間去關心周圍的人,也沒有耐心去發現誰對自己好,”涼棲梧蒼白地笑了笑,“我也很羨慕你的,雖然痛苦,但是曾經在乎過。”
“我耗了大半的修為救了一個小奶包,理由麽,便是,人總要瘋狂一次的罷。”涼棲梧暖心地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著那個小奶包,便是歡喜。
南離大陸。
自打被有鳳山的仙鶴送回來後,鳳念就食不香,寢不安,整日整夜裏握著小竹哨子不停地歎息。
這日,鳳念被郝連玄抱起來坐在飯桌前,倒是不怎麽落筷,隻是雙手撐著下巴,有一聲沒一聲地歎氣。
扶咲與乾鏡也被郝連玄斥著一齊坐下,見小主子沒動手,也不敢先用起來。
“唉……”
郝連玄放下手中的碗筷:“念兒可是不舒服?”
郝連玄語落,一個青衣的女子便端了一蠱清淡的湯水過來,臉上微紅,糯糯道:“公子,請嚐嚐這道‘四季如春’,這便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說完,青衣的女子便一嬌羞,邁著小碎步跑遠了。
扶咲與乾鏡素日裏看著此事多了,便也不足為奇,郝連玄更是連搭理都不曾。可偏偏有個人的反應大了些……
“唉!”鳳念伸出一隻胖手,往桌上一擺,引得郝連玄皺起了眉。
“念兒,不許胡鬧!”
“父君的桃花朵朵開,可辛苦娘親了!”鳳念一語驚四座,扶咲和乾鏡倒是眼裏妥妥地印出了震驚,娘親?!他們什麽時候又有主子夫人了?!
郝連玄的臉色很是難看,這句話到底是誰教他的?
“娘親?”
“哼!娘親是個多鎮定的人啊,和那些個庸脂俗粉相比可強多了!”鳳念氣呼呼地鼓起兩陀包子,“娘親說父君貌美,父君與世無雙!”
扶咲乾鏡均是張大了嘴,誰家的姑娘如此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兩人眼神齊齊飄向當事人,郝連玄尷尬地裝作清咳,一記眼刀飛回,扶咲與乾鏡老實地坐直。
“還說父君玉樹臨風,驚為天人!”
鳳念振振有詞,可郝連玄的臉色卻不見得有多好看。扶咲和乾鏡身形也是一顫。
“念兒!父君的話你也敢忤逆了麽?”郝連玄加重了語氣,“你娘親叫郝連鳳禰,你可曾忘記?”從始至終,他隻要禰兒一人。
鳳念轉頭對上郝連玄的眼:“不曾。”
“可父君沒日沒夜的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念兒覺著父君看到了棲梧姑娘臉上便斑斕起來了,”鳳念一陣狠瞪,“父君若是覺著棲梧姑娘好何不留了她?”
扶咲與乾鏡心中的懸念終於了然,合著他們小主子口中所說的主子夫人是那有鳳山上的棲梧姑娘,也難怪少主子那日裏喚了主子叫公子了,原來是隻為博得棲梧的注意。
郝連玄承認自己對涼棲梧與其他女子的感覺不同,但這份不同絕非是喜歡與愛意,鳳念如此刁難於他,也不免發了火,揪過鳳念便想一頓狠揍。
“娘親救命啊!父君謀殺親兒了!”鳳念兩隻手拚命地在空中劃啊劃,最終還是躲不過郝連玄的一巴掌下去,頓時小眼睛裏一陣委屈勁兒,暗暗發誓要絕食三天。
扶咲和乾鏡都十分佩服少主的強脾氣,兩日裏郝連玄怎麽哄著他都哄不動,隻是嘴裏嘀嘀咕咕個不停,說什麽隻要娘親。
那些對郝連玄芳心暗許的女子也都爭相來討好鳳念,自然也是為了能夠讓郝連玄注意到自己,多看自己上個一眼,可都無功而返。
郝連玄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