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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焚香知政9

  閎知五歲時被護國寺住持撫養,長大後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和尚,後來因為他悟性極佳,老住持坐化後,他就成了新住持。


  他不知世間情愛,在紅塵中煢煢獨立,他見過同為和尚的境遲為愛掙紮,那時和尚不允許成婚,他眼睜睜看著好友瘋魔卻無能為力。


  現在世人對釋迦牟尼佛結婚生子有了更深更廣的了解,對和尚的要求沒有之前那麽嚴格,甚至在一些地區和尚能夠結婚生子。


  閎知以前不能理解那種求而不得的無力感,他就像一個真正的佛陀,無欲無求,一直到現在。可在小皇帝觸碰到他時,他不得不承認,他動心了。


  他信佛,可是佛到底是什麽呢?焚香時他凝望著佛像,沒有祈禱,他常常想,難道佛追求的就是這樣的境界嗎?可信佛首先是個人,人不可能沒有**,如果沒有追求和**,信佛又有何用?

  佛有**,他也不是佛,他是凡夫俗子。


  閎知將手腕上的佛珠取下,大步前往秦昭所在的房間。


  秦昭正在白葭的房裏看她製香,不知險之將至。方才白葭提出可以向她演示如何製香,秦昭欣然規往。


  白葭拿出一套工具,笑著對秦昭說:“小公子可否幫奴家一個忙?”


  秦昭做了個揖,“我的榮幸。”


  “小公子幫我按住這個石缽,奴家搗花。”白葭拿出一個袋子,濃鬱的柚子花香傳出。


  秦昭摸了摸那個有些粗糙的土陶石缽,“白葭姐姐放心,我一定按穩了。”


  白葭嫣然一笑,倒了一些花進去,拿起石杵慢慢碾磨,為秦昭講解:“搗花時手一定要穩,細細碾磨,要不然花汁就會濺出來……小公子試試。”


  “好。”秦昭接過石杵,手法僵硬地在石缽底碾磨轉圈,“方才看姐姐搗花時挺容易,我現在上手了才知道有多難,誒,溢出來了……”


  白葭輕笑,柔荑按在她手上,慢慢引導她,“一定要輕,細細地感受,不能急切……”


  閎知走到門口便聽到這番虎狼之詞,他驟然捏緊了手中的佛珠,破門而入。


  房中兩人大驚,紛紛抬頭,秦昭看見閎知時心虛地移開了眼,道:“大、大哥來了啊……這是白葭姐姐,”又向白葭介紹,“這是我大哥。”


  白葭盈盈一拜,細腰不盈一握,“見過公子。”


  閎知冷冷瞥了她一眼,又看向秦昭。


  秦昭縮了縮脖子,對白葭說:“白葭姐姐,我就先走了,以後有緣再見。”


  白葭笑著說:“奴家隨時恭候。”她看著兩人離開,想到自己剛才摸到的那雙柔若無骨的手,不由一笑。


  秦昭灰溜溜地跟著男主走了,路上閎知一直沉默。


  秦昭不敢觸他黴頭,也跟著沉默,慢慢走到了他後麵,讓他眼不見為淨。走著走著,秦昭忽然撞到了一麵堅硬的牆,她當即盲猜是男主的背。


  她抬頭一看,果然,什麽都逃不出禦小說無數的自己的猜測。秦昭故作茫然,其實是真的有點慌,怕男主秋後算賬,“怎麽了?”


  閎知靜靜地看著她,秦昭覺得有點害怕,不愧是男主,這氣場,她一個普通人有些招架不住。


  燈火在她身後化為一片模糊的光影,夜晚涼如水,人群來來往往,長街映光,她的臉如通透白玉,眼睛亮若星辰。


  閎知緩緩彎下腰,吻住她的眼,熱鬧的街道仿佛在這一刻靜謐,隻剩下紊亂的心跳。


  秦昭在他湊過來時便閉上了眼,希望他下手輕點,最好不要在她臉上留下印記。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她感受到自己的眼皮被什麽溫涼的東西覆蓋。


  秦昭茫然片刻,猛地後退,卻被閎知扣住後腦勺,侵略性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然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長驅直入。


  “唔唔……”秦昭不知道男主發什麽瘋,他是一個和尚啊,而且她表麵上還是一個男人,難道出家人不近女色就是這樣的嗎?這是改近男色了啊。


  而且,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當初她寫的潔癖喂2518去了嗎?

  秦昭拚命反抗,但力氣加成似乎在男主這裏永遠失效。


  閎知瘋狂掠奪著她的氣息,細細描摹她嘴裏的每一個角落,他以前不喜他人近身,可後來卻出現了例外,讓他不抗拒,甚至主動接近。


  小皇帝就是那個例外。


  過了許久,閎知才放過她。


  秦昭立馬後退幾步,一臉謹慎地看著他。她扯了扯嘴角,結果嘶的一聲,秦昭摸了摸唇,果然腫了。


  “國師這是在發什麽瘋?”她冷冷地看著他。想不懂啊,他都是一個和尚了,而且還是臣子,居然敢以下犯上。哦,他的確敢,畢竟現在人家把持著朝政。


  閎知勾唇,愉悅地看著她紅腫的唇瓣,說:“是臣以下犯上了,還望皇上恕罪。”


  一番話,說得毫無誠意。


  秦昭氣了個仰倒,但她不能說什麽,幹巴巴地斥責:“國師作為護國寺住持,又為人臣子,且你我二人皆為男子,此舉實為不妥!還望國師自重。”


  閎知淺笑,看著她憤怒的樣子,更想吻她了,但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於是按捺下那股衝動,說:“皇上所言極是。”


  他向她走近,秦昭立馬後退,但依舊被他抓住手腕,她恨得咬牙,生怕被男主發現不妥。


  好在閎知並沒有注意,隻當她年齡尚小,又身子骨虛弱。他撩起她的衣袖,露出蒼白伶仃的手腕,閎知輕輕摩挲她的手腕,取出佛珠,小心給她戴上,因為珠串比她的手腕大,他又纏繞了一圈。


  做完這一切後,他摸了摸佛珠,笑著說:“這個就當給皇上的賠禮,護皇上龍體安康。”


  秦昭一愣,推辭道:“國師大可不必如此,這是國師的東西……”


  閎知打斷了她,“這天下都是皇上的,佛珠也是皇上的,”他湊近她,“臣,也是皇上的。”


  回皇宮的路上,秦昭一路沉默,摸著手腕上似乎還帶著閎知體溫的佛珠,心情十分複雜。


  她不清楚閎知這樣對她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若是臨時起意,他為何又要送自己佛珠,若是早有預謀,她這個皇帝無權無勢,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遲早要栽到他手裏。


  她長長歎了口氣,小心去看身旁的男主,心道:統哥啊,你再不回來,我都要懷孕了。


  閎知注意到她的目光,停下步伐,趁她不備迅速在她臉上一吻,“皇上怎麽了?”


  秦昭覺得他最近撩人的功夫漸漲,自己已經撩不過他了。她木著一張臉,說:“沒什麽。”


  然後走著走著,秦昭發現,男主怎麽還跟著自己?她仔細思索,哦,差點忘了,男主以後要住她寢宮的偏殿,還是她同意的。


  秦昭覺得腳好疼。


  走到寢宮時,閎知停下了腳步,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然後慢慢下滑,吻住她的唇,“晚安,小皇帝。做個好夢。”


  秦昭:嗬嗬,不用說,絕對的噩夢。


  周圍的宮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陡然瞪大,然後迅速低下頭,兩股戰戰。


  閎知輕笑一聲,揉揉她的腦袋,還是那副慈悲憫懷的模樣,說:“都知道什麽不該說吧?”


  宮人們顫聲道:“知道。”


  閎知將秦昭送到她的寢宮,在秦昭的瞪視下退了出去,臨走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腕,讓秦昭不由瑟縮。


  他走到偏殿,回首看了眼正殿,輕輕一笑。


  以後,小皇帝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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