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你就是本王的命!
她選擇了跟他一起死。
生同眠,死同穴。
宗政寒此刻的心情複雜的無法言喻,千言萬語如鯁在喉,除了緊緊的抱著她之外,任何字句都無法表達出他此時的情緒。
“瀾兒……瀾兒!”
他抱緊她,走向大床。
他一遍一遍的喚著她。
深情的,喃喃的,沉醉的,癡情的。
全是她!
他的心中、他的腦中,他的人生全是她。
“瀾兒!”
“瀾兒!”
“你就是本王的命!”
……
一番旖旎,窗外已是夜色降臨,屋子裏沒有點蠟燭,光線暗淡,床榻上,兩人緊密的相擁在一起。
平息過後,空氣中殘留著濃濃的曖昧氣息。
葉君瀾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抱著他精壯的腰身,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她安詳的閉著眼。
好想就此定格,直至永遠。
良久。
男人沉啞的嗓音,“瀾兒,餓了麽?”
葉君瀾搖頭。
“寒,倘若我們就此去了,孩子們日後會不會怪我們?”
男人微默。
可能會吧。
“無論怎麽抉擇,都會有遺憾與不舍,有得有失,有舍有得,瀾兒,這就是人生。”
生而為人,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
天下蒼生如此眾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曆與故事,這就是人生。
葉君瀾笑了聲,抱著男人的雙手收緊幾分。
是的。
人生。
好的壞的都接著。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宗政寒低頭望向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葉君瀾撐住他的胸膛,支起上半身,認真的問道:“大師兄告訴我,琉火訣與寒冰訣都是魔宮的東西,你身上怎麽會有琉火訣?”
男人頓了一下。
又提夜君淩?
他稍有不悅,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哼道:“是父皇給我的。”
葉君瀾感到驚訝。
皇上怎麽會有?
她猜測了一下:
皇上與國師交好,國師又與魔宮交好,或許是因為這一層原因,才會導致琉火訣落入宗政寒手中?
十年前,她尚小。
當年發生的事情,隻有長輩們知曉。
當年,她與宗政寒都還小。
葉君瀾想到這裏,自然是相信宗政寒的,隨之,她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並且不需要宗政寒幫忙。
宗政寒聽完後,隻道了二字:“不夠。”
他道:“瀾兒,江湖很大,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人都是貪婪的,他們垂涎於魔宮的財寶,人有貪心時,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瀾兒,莫要小瞧了他們。”
葉君瀾皺眉。
“我知道江湖很廣,人龍混雜,可我已經用盡了手裏能用的力量,我的時間不多了,成敗在此一舉!”
無論成敗,她都要放手一搏。
宗政寒握住她的手,“本王幫你。”
他的麾下有暗衛,封地上還有兵。
隻要他出手,勝算可多上三成。
葉君瀾與他敞開了心扉,宗政寒提供的幫助,她自然是非常樂意的接下了。
她說道:
“寒,我是這樣打算的,我已經派人暗探江湖,不少勢力正蠢蠢欲動,暗中去往……”
屋子裏。
二人談話的聲音不輕不重。
殊不知,門外拐角處,藏著一抹纖細的身影,將屋內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
院外,有腳步聲。
蟹蟹忙握緊掃帚,匆匆往外走。
剛走到院門口,豆豆走了進來。
“咦,豆豆姐,你回來了。”蟹蟹笑道。
豆豆點頭,見蟹蟹又拿著掃帚、正在勞動,不由得說道:
“蟹蟹,你好勤奮啊,我覺得每次見到你時,你不是在掃地,就是在擦桌,一直都在勞動,跟你一比,我覺得我自己……咳,你真是太勤快了。”
蟹蟹笑了聲:“哪有。”
“豆豆姐,你太高看我了,王妃器重我,提拔我到將寒苑做事,我不能辜負王妃的厚望,我會好好幹的!”
豆豆覺得蟹蟹是一個年輕、努力的小姑娘。
“加油,爺特別好,跟著爺滾就對了!”
“嗯!”
豆豆說了幾句,便走進去了。
蟹蟹看了一眼豆豆的背影,站了會兒,沒說什麽,轉身低頭離開……
……
五皇子府。
“主子。”
孤風奉上一封密信。
宗政逸接過,打開掃了一眼。
信中的內容與夜君淩給他提供的消息一般無二。
如此說來,夜君淩是真正的效忠於他。
看來,此人值得信任。
宗政寒沉笑了一聲:“愛情啊,真是一種讓人迷失自我的東西。”
他折起信紙,放在跳躍的火焰上。
信紙燃燒,上麵的字跡逐漸消失,化作灰燼。
他抖落手背上沾著的灰,“一切皆在掌控之中,隻是,那宗政寒是個不小的麻煩。”
宗政寒與葉君瀾聯手,再加上聶澤聿的私兵,以及歐派,聯合起來的力量不容小覷。
特別是宗政寒,此人深不可測,手中實力深不見底。
宗政逸曲起食指,一下一下的叩擊著桌麵。
噠。
噠——
一聲一聲,壓抑氣息。
孤風突然道:
“主子,未經皇上允許,任何人不得養私兵,情況嚴重者,足以死罪。”
隻要他們將此事揭穿,聶將軍必死無疑。
“另外,屬下聽聞近日以來、玄冰樓出事了,那玄冰樓樓主楚修是寒王的摯友,倘若楚修有個好歹,寒王不會坐視不管。”
孤風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
“如此一來,寒王分了心,手中的勢力也會減半,屆時,我們的威脅便會減少許多。”
宗政逸聞言,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讚許:“不錯。”
孤風:“屬下立馬著手去辦。”
宗政逸點頭,不經意間瞧見腰上掛著的一隻……冰藍色的東西。
這是香囊?
他解下來,隱約摸到裏麵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打開袋口,取出了一枚由香樟木雕刻而成的圓形章子,上麵還雕刻著一個彎彎的月牙兒。
章子還打了一個孔,能夠穿繩子吊掛在脖子上。
宗政逸看見此物的表情:“……”
如此……幼稚!
好笑!
這是他的?!
他臉色很不好看,“我白天都去哪了?”
孤風:“??”
這種問題為什麽要問他?
主子去哪了,自己難道不知道?
白日裏,他帶領著手下人,找遍了整個帝都,也沒找到主子的人影,回到府裏一瞧,主子正好端端的坐在書房裏。
一時之間,孤風不知該如何回答。
宗政逸收起章子,“罷了,下去吧。”
孤風低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