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瀾兒想不想更舒服
前廳。
葉君瀾和宗政寒共用晚飯。
一通風卷殘雲……
飯後,宗政寒說是要去忙,葉君瀾吃的太飽了,扶著腰去散步。
這裏走走,那裏走走,揉著圓滾滾的肚子,走兩步,喘下氣,走兩步,喘下氣。
路過的下人瞧見這一幕,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怪異……
林管家受驚不小:
“葉公子,您這是……跟女子一般,懷有身子了?”
葉君瀾:“??!”
她穿著男裝,兩手托著腰,挺著大肚皮……
要是再來兩個胸,那可真的就是懷孕了。
咳!
“去去去,我吃飽了撐,散散步,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你們王爺帶了個女人回來,正金屋藏嬌呢,要懷孕啊、也就那個女人有幸。”她故作酸溜溜的語氣。
林管家聞言,心情是複雜的。
起初,他是厭惡葉公子的。
將近半年的相處下來,他瞧著王爺與葉公子心意相通,互相以真心對待。
突然冒出個女人,他這心裏啊……
可真高興!!
“葉公子,您不要太傷心了,指不定王爺是為了子嗣傳承,隻要王爺後繼有人,便能光明正大的與您在一起了,也不會有人說閑話。”林管家笑著安慰道。
葉君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嗯,你說的是,我不會吃味的,好了,我先去散步了。”
揮揮小手,走了。
整個王府眾人皆知,王爺寵信女人了。
將來,她死了,他們的孩子雖然沒有母親,也可以擁有正當的名分。
葉君瀾低頭走路,沉思琢磨著此事,在路過一座院閣時,聽聞到一些細碎的聲音:
“怎麽會這樣……”
“不知道啊……”
“以前從來沒有出過問題,身強力壯,如虎如牛……”
“萬公子已經在瞧了……”
葉君瀾聽到萬衍東的名字,思緒微頓,抬起腦袋一看。
喲嗬。
這不正是白羽的院子麽——白白苑。
作為一隻寵物,擁有這麽大的一個院閣,還是精裝修,果然是大戶人家的狗子。
白白苑外,圍著不少下人下人們探頭探腦的,嘴裏不斷的議論著什麽。
葉君瀾不禁響起了白羽昨天舔了那杯茶的事……
她拉住一個下人,“裏麵什麽情況?”
下人瞧見她,忙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奴才見過葉公子,王爺的愛寵白羽似乎是出事了,萬公子正在替它醫治。”
葉君瀾往裏麵瞧,但是人多,她瞧不見,
“出什麽事了?”
下人搖頭,“這個……奴才不知道,白羽好像是被人揍了,回府的時候,都是被抬回來的……”
這時,苑內,萬衍東那獨特好聽的聲音響起:
“咦……縱欲過度?”
“咳咳!”葉君瀾猛然嗆到。
拍著胸口,接連咳嗽了四五聲。
下人嚇了跳,以為葉公子身體不適,要叫大夫。
葉君瀾忙擺擺手,拔腿踉蹌的走開了。
這不關她的事!
回屋回屋。
葉君瀾回到將寒苑,洗漱過後,早早的就躺下了。
身子剛一放鬆時,腹部便有一股寒流湧蕩。
“唔。”寒冷之氣襲遍全身,冷冽至極。
葉君瀾下意識的蜷縮成一團,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縮在被子裏,緊緊的抱著自己。
或許是習慣了,當寒氣襲來的時候,她咬著下唇,便忍了過去。
即便不適,倒也能忍。
寒意一波一波的襲來,下唇不斷的咬緊,呼吸愈加沉重時,思緒則逐漸朦朧。
若隱若現間,她的麵前似乎又浮現出火光,耳畔再度響起廝殺搏鬥的淩亂之聲……
好吵。
好亂。
十分嘈雜。
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幾乎身臨其境……
“瀾兒?”
“瀾兒,睡著了?”男人低沉好聽的嗓音。
聲音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掌,將夢魘般的葉君瀾從火光廝殺之中拉了出來。
她緩緩撐開雙眼,“寒……”
“睡裏側些。”男人躺在了她的身旁,圈著她的腰抱起她往內挪了些。
男人躺下,揚手掃出的內力,將簾帳放了下來。
“若是累了,便早些睡吧。”大掌捧著她小小的後腦勺,將這顆小腦袋按入懷中,抱著入睡。
葉君瀾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耳朵側著、緊密的貼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的響,踏實、強勁,並且有安全感。
聞著熟悉的薄荷味。
還有,男人身上的體溫。
熱熱的,暖暖的,好舒服。
葉君瀾正冷得很,宗政寒抱著她,被蓋了十張被子都管用,舒服的不得了。
她挪著身子,滾進男人的懷裏。
兩條小手伸出來,圈住男人的脖子。
“你身上好暖和,好舒服。”被窩裏,她呼出的氣息都是涼的。
男人握住她的小腰,五指一收,便捏著那纖細的不盈一握,按入懷中,
“那瀾兒想不想更舒服?”
……
嘿,還真別說,這舒服的很。
宗政寒不在的時候,葉君瀾冷的要死。
宗政寒一來,二人契合的時候,葉君瀾覺得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
國師府。
這一夜,很深,很沉,也格外的安寧。
月光下,燭影飄,軒窗後,立著一道孑然孤寂的身影。
男人負手而立,目光淡淡,身上的氣息亦是淡淡,夜風吹來,墨發微動,眼中是無波無瀾,輕盈的似要隨風而去般淡雅出塵。
男人的右手負在身後,左手的掌心裏,握著一枚小巧的陶響球。
這是一個小孩兒的玩具。
小球兒是空心的,外麵雕花,裏麵含著一顆銀鈴,它已經褪色泛黃,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男人撚著這枚陶響球,指尖輕轉著。
轉動,輕響。
叮鈴——
銀鈴生鏽了,發出的聲音很嘶啞,像一頭沉睡了十年的獸。
十年……
夜君淩垂眸,怔怔的看著掌中之物。
此時,門外,有腳步聲。
敲門。
須臾,國師進來了:
“聽路安說,你這兩日身體不適,可有大礙?是我這個當師父的過失,這兩日忙著其他,沒有顧你。”國師擔心的語氣。
夜君淩看著手裏的東西,沒有抬頭,
“為什麽?”淡淡的聲音。
國師:“??”
“君淩,你這是……”
夜君淩拿起這枚早已褪色,年份久遠的陶響球,再次開口,語氣已經起伏難抑: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