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宗政寒,你快射
葉君瀾對自己目前的戰績是比較滿意的。
宗政寒掃了眼地上的小麻雀,
“所幸靠的是數量,不是質量。”他道。
葉君瀾:“……”
嫌棄她的獵物小了不成?
嘁!
“你怎麽不射?”進來這麽久了,都還沒有看見他拉弓。
“瀾兒想要本王射,這樣的話,你可能就得不到第一了。”
葉君瀾微默。
她要靠自己的實力獲得第一名,可不要他故意讓著,這樣的話,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我不怕你,你射啊!”葉君瀾握拳咬牙,幹勁十足。
宗政寒握著韁繩,不急不緩的跟隨在她的身側,
“本王不射。”
“你射吧!”
“不射。”
“我求求你,你就射了吧!”
“不射。”
這時,林中,一人一馬突然衝出來:
“你們在幹嘛!”
是聶澤聿。
他扛著弓箭,箭羽上吊著一隻銀灰色的斑鳩,衝過來的時候是急切的,見到二人衣衫完整、保持距離的現狀,他臉色奇怪。
難道剛才是他想歪……
“三師兄,你怎麽在這兒!”葉君瀾瞅見他,高興得直揮手。
“耶嗨,你也打鳥兒呀!”
聶澤聿狐疑的掃了宗政寒一眼,然後才看向葉君瀾。
“嗯,大的打不過,小的不用打,我就隻能捉捉小鳥、掏掏老鼠窩,維持維持戰績這樣子了。”
葉君瀾摸著下巴,問道:
“是不是一條生命,就算一條獵物?”
“對啊。”
葉君瀾眼睛突然一亮:“那咱們去掏鳥窩吧!”
一窩鳥蛋,就抵得上七八隻獵物了。
聶澤聿覺得掏鳥窩太麻煩了,而且還不一定有鳥蛋。
他建議道:“要不然咱們還是去捅馬蜂窩。”
葉君瀾仔細一想,覺得可行:
“你說得對,就這樣辦,走走。”
聶澤聿:“走走走,駕!”
宗政寒:“……”
這可能是史上最無恥的一場狩獵大會。
狩獵大會舉辦的目的:檢驗年輕一輩的騎射技術,通過與雄獅猛獸的搏鬥,來培養年輕人驍勇善戰、英勇奮進的精神,彰顯出國家富強,未來與希望。
葉君瀾和聶澤聿:走走走,掏馬蜂窩去。
不以質量得勝負,但求數量定乾坤。
林深。
兩個人在找馬蜂窩,宗政寒在後麵優哉遊哉的跟隨著。
他向來不喜這種場合,但見瀾兒開心,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哇塞,那裏有隻熊!”聶澤聿興奮的聲音突然響起。
葉君瀾還沒看見,聶澤聿已經策馬揚鞭,衝上去了。
扭頭一看。
臥槽。
好大的棕熊!
站起來的樣子,都有人那麽高了。
聶澤聿興奮的衝上去,然後,就被棕熊一巴掌拍飛了。
“嗷!!!!”
飛出五米,摔在地上,趔趄的姿勢,吃了一嘴泥。
“瀾兒救急!三師兄挨揍了!!”
葉君瀾馬上掏劍。
“棕熊生性暴戾,皮糙肉厚且凶猛難纏,在此好好待著!”
她還未動,宗政寒已經提身而上,與那棕熊進行搏鬥。
棕熊竟然能夠在宗政寒的手下,過上三招!
好厲害!
好凶殘!
葉君瀾緊張的觀戰,以為會有一場大戰的,但是,不出十招,棕熊已經趴在地上嗷嗷叫了。
她還沒好好欣賞宗政寒動手時颯爽的英姿,就已經結束了。
真沒勁!
嘁。
葉君瀾不經意的扭過腦袋,瞧見不遠處有一隻漂亮的小鹿。
那鹿角分分叉叉的,戳在荊棘從裏,長著漂亮的藍色小花花,蹭亮的毛發,矯健的身姿,流線型的身體,漂亮的無法言喻。
她馬上揚鞭,
“駕!”
馬蹄一動,驚醒麋鹿。
麋鹿馬上揚蹄逃竄,速度非常快。
“等等我!”葉君瀾嗷嗷的,“駕駕駕!等等我!”
好漂亮的麋鹿!
特別是那鹿角,美麗的像長滿小花花的樹枝,好看的找不到形容詞。
這麽好看的鹿角,不掰下來燉湯,真的好可惜!
“駕!”
麋鹿狂奔。
葉君瀾緊追不舍。
一個跑,一個追,林子越走越深,荊棘雜草越發的密集,馬兒難以行走,麋鹿健步如飛,不一會兒,就跑得沒影子了。
等葉君瀾回過神來,早已不知跑到了什麽地方。
周圍都是密林,沒有人,也沒有方向。
麋鹿沒有了,但是她迷路了。
葉君瀾掃視四周,雖然迷路,但也難不住她,她找到了太陽的方向,跟著太陽走。
林深,很安靜,馬蹄的聲音沙沙踏踏的,彰顯著空氣分外安寧。
葉君瀾騎著馬,叼著草,優哉遊哉。
走著走著,看見人了。
不遠處,一個人坐在馬背上,而在他的背後,有一條好大好大的蟒蛇盤桓在樹幹上,支起上半身,懸在半空中,緩緩潛伏逼近男人的後脖頸……
逼近。
張嘴!
“小心!”
葉君瀾忙拉弓射箭,驚動蟒蛇,一口咬到了馬屁股上,馬兒受驚的摔在地上,背上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滾了下去,一頭撞在了樹幹上。
“唔!”悶哼痛呼。
同時,葉君瀾看清了他的臉。
五皇子!
來不及多想,提身而上,掏出匕首,迅速的解決了這條大蟒蛇。
挖出蛇膽,喂給她的小紅馬吃掉。
葉君瀾握著血淋淋的匕首,看向那個男人。
對於五皇子,她是比較陌生的。
但是,她知道五皇子的生母是皇後,而皇後是宗政寒的仇人。
或許是因為這一點,她對此人保持著一定的防備和距離。
“喂,你……沒事吧?”出於關心,她站在十米開外,遠遠的問了一句。
“嘶……”宗政逸扶著額頭,眼中是痛意。
他緩了七八秒鍾,待額頭的疼痛稍稍散去,眼中找回理智,他看見葉君瀾,眼睛亮了下:
“是你!”
興奮的語氣。
他忙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死掉的蟒蛇,
“上次是你救了我,這次又是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你才好了!”
他又是高興,又是感激,懷裏還揣著‘他’上次為他包紮的那塊碎布條。
他把它洗得幹幹淨淨,一直收著呢。
宗政逸眼睛亮晶晶的,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宗政逸!”
葉君瀾:“??”
他們在宴會上不是見過嗎?
當朝五皇子,會不認識國師府的葉君瀾?
他不是挺高冷的嗎?
葉君瀾撓頭,突然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