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去見本王的母妃
葉君瀾想罷,安心的窩在男人的懷裏,吧唧吧唧的吃起了飯。
下人們對這一幕早已習以為常,麵不改色了。
衛經上前兩步,拱手道:“主子,尹大人剛剛查到左相夫人的身上時,左相已經連夜休妻了。”
葉君瀾‘咦’了一聲。
昨晚兒,方泰似乎也說到了這個左相夫人。
“怎麽回事?”她一知半解的問。
衛經解釋道:
“葉公子,是這樣的,左相夫人膝下無兒女,她為了生出兒子,故而采用民間陰毒的偏方,雇傭無極宗,挖取男嬰的心髒佐藥服用,後來事跡敗露,被查了出來。”
尹大人拿著證據趕去左相府的時候,左相已經拿出休書,證明與左相夫人已無夫妻關係。
左相夫人做的荒謬事情,絲毫牽扯不到左相的身上。
葉君瀾聽完後,不得不歎上一聲:
“這個左相太狠了吧。”
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說休就休。
為保己身權益,真無情。
衛經輕笑,狠?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個正在認真喂飯的主子……
宗政寒淡聲:“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衛經收回目光,拱了拱手,退下的時候,給那些下人掃了記眼色,帶著他們一起離開。
宗政寒夾了隻嫩蝦,放進葉君瀾的嘴裏。
又夾了塊紅燒獅子頭。
再夾一些肉片、蟲草鴨舌、水晶包……
葉君瀾吃得腮幫鼓鼓,實在是吃不下了。
看著又遞到麵前的蝦,葉君瀾皺眉,“飽了。”
宗政寒遞近,“最後一隻。”
“嗯……好吧。”葉君瀾勉勉強強的張嘴含住,鼓著腮幫嚼了幾下,咽入腹中。
男人拿起錦帕擦拭著她的嘴角,“本王稍後帶你去一個地方。”
葉君瀾抬頭看他,“嗯?”
她偏偏腦袋,無聲的詢問。
男人看著她,目光像是有些深。
足足兩息後,才沉聲道:“去見本王的母妃。”
“!”
葉君瀾驚得身子一繃彈跳起來,嚇得後腰撞在桌子上,撞得那盤子碰在一塊兒,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的臉色不知是嚇得,還是怎麽,又白又驚恐。
見宗政寒的母妃?
這怎麽可以!
“不行!”她義正言辭。
宗政寒的目光陡然沉下,“為何!”
冷下的嗓音泛著一抹不悅,以及不甘與質問。
葉君瀾現在是男裝的身份,怎麽可以去見家長,這是不尊重。
另外,他們都是男人,他的母妃知道後,肯定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萬一把老人家氣著了,多不好?
葉君瀾抿緊嘴巴,小聲道:
“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兩個小手戳著衣擺,聲音悶悶的。
低著腦袋,惦著腳尖踢那桌子腳,戳戳戳。
宗政寒看她這般模樣,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
他的瀾兒……
“害羞了?”
“!”葉君瀾渾身一震,然後像是心思被戳破似的,又害羞又憤惱的直跺腳,指著他就罵。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你都把我爹哄上天了,就為了那四枚什麽破千年銅錢,他就把我賣了!”
簡直無恥!
她的臉皮還沒有宗政寒那麽厚呢。
宗政寒握住她那根伸到麵前的手指,俯首輕輕一吻。
葉君瀾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觸電般的趕緊把手縮回來,“流氓!”
說好的高冷呢?
男人低笑一聲,順勢將她牽入懷中,從背後環住她的小腰,頭顱慵懶的搭在她的右肩上,聲音沉啞:
“好,今日不去,擇日再去,但是下一次你不可以再拒絕本王了。”
葉君瀾胡亂的應了聲。
隨便啦。
反正今天不去就好了。
飯後,宗政寒回書房辦公,葉君瀾跟著去研墨,當她拿起墨條,發現使用的是她送給他的那根黑曜石打磨而成的墨條。
但是沒有硯台。
“墨呢?”葉君瀾問。
宗政寒坐下,“本王怎知?”
“我之前不是送了你一百個嗎?”
“分發給下屬了。”男人道。
“一百個全都……”葉君瀾愣了下,“你的下屬全都會寫字?文武雙全的那種?”
電視劇裏不是說,習武之人都是大老粗的。
就好像泰哥他們,隻會打打殺殺,不會寫字。
宗政寒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目光看著她,“不然?”
“……”
好卑微哦。
宗政寒這麽厲害也就算了,就連手底下的人都那麽吊。
葉君瀾琢磨了一下,得找個人教泰哥他們寫字,不能掉段位。
“好吧,那你連硯台都沒有,我怎麽給你研墨,你怎麽寫字,用鍋灰嗎?”
男人拿起一本折子,“瀾兒難道不知墨條與硯台是配套的?”
當初,瀾兒隻送了墨條,並沒有送硯台。
就好比隻送了碗,不送筷子。
送禮隻送了一半的葉君瀾現在才反應過來,尷尬的像根草,哽了好幾下,都反駁不起來。
誰知道古人這麽麻煩的!
在他們現代,使用鋼筆水筆圓珠筆,哪裏還要研墨這麽麻煩?
“那……那你等一會兒,我去把那個硯台買來。”
葉君瀾放下墨條,馬上出去買硯台了。
出了寒王府,來到帝都中心,尋到上次的那家店,說明來意。
曾經接待了葉君瀾的那位小廝將與墨條配套的硯台取了出來,把上麵的灰擦了擦。
小廝看向葉君瀾的目光有些幽怨:
“公子,您上次跑得好快,我在後麵叫您,您都不聽,您是不是以為我要提價啊?”
“……”
葉君瀾麵不改色,“哦,是嗎?我沒聽到啊。”
小廝把她落下的硯台包進盒子裏,給了她。
葉君瀾拎起漂亮的小盒子,揮揮手道謝,出去了。
“葉君瀾!”
一聲呼喊。
葉君瀾回頭,在一大群的人影重重裏,尋找著叫她的人。
探頭探腦的找了找,不一會兒,就見楊景晗跑了過來。
楊景晗神情激動的問:“聽說你和我舅舅和好了是不是?”
提起這個事,葉君瀾的臉色就臭臭的,不過好在宗政寒沒拿這件事打趣她,她心裏又舒服了些。
“幹嘛?”她嘰哼了聲。
楊景晗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沒事了。
上次那一劫難,他已經成功渡過去了!
“嘿嘿嘿。”他笑得靦腆又羞澀,“找你當然是好事情啦,就是上次咱們的那個比賽,出結果了,兩個時辰後就要宣布了,咱們快過去吧。”
葉君瀾好奇了下,結果莫非就是楊景晗之前說的好東西,比金銀還好的寶貝?
可是,她拎著手中的硯台,
“不行啊,我還要回寒王府,這個硯台是寒……”
“哎呀,別猶豫了,晚上再回去不也是一樣的嗎?”
楊景晗抓過硯台,揣進自己的懷裏,然後牽著葉君瀾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