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不是受啊!
葉君瀾吃完藥後,順帶還喝了兩碗粥,可把她給撐的,也終於有了個理由把宗政寒給支走。
人走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沐浴。
泡在熱乎乎的浴桶裏,舒服的無法言喻。
她趴在邊緣上昏昏欲睡。
正迷糊著,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以及豆豆的聲音:
“王爺,我家爺在沐浴。”
男人的聲音:“已經多久了還未起?本王進去看看。”
葉君瀾後背陡然一繃,嚇了一跳,方才還有點兒倦意的,現在馬上就清醒了,揚手抓起一件袍子擋在身上,對外大聲道:
“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她跑過去,順帶把門反鎖。
鎖好後,趕緊穿衣服。
當裹胸布把她胸前的兩隻小白兔藏起來的時候,她感到了深深的憋屈,好難受,感覺要呼吸不過來,硬憋著無法釋放的感覺……
可能就像擦好了槍,氣勢洶洶的上戰場,卻被告知突然不打仗了。
她穿好衣服對著銅鏡左右轉身瞧了瞧,再戳戳胸前的硬邦邦。
裹了七八層,比男人還硬。
什麽時候才可以恢複女兒身?
還有繼承帥爹的什麽國師府……這種女扮男裝的餿主意,也隻有她那個不靠譜的帥爹才能想得出來。
她收拾好了一切之後,這才走過去打開門。
見男人負手拔高的站在外麵,她揚起笑臉:
“嘻嘻,王爺,有事啊?”
他不是剛剛才離開嗎?
她好不容易得了半個時辰的空子,結果還沒洗好澡,他又來了。
“沒事。”宗政寒提步走了進來,側眸瞥了一眼門後的鎖。
葉君瀾注意到了,摸著鼻尖靦腆一笑,“防賊嘛。”
“……”
豆豆轉過身去,麵向院子,全神貫注,六根清淨,在寒王府裏防寒王,這種話也隻有爺能夠說得出來。
他可什麽都沒聽到。
葉君瀾開了門後,就跑到床榻上窩起來。
大姨媽來了,要好好休息。
雖然她現在體力充沛、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亢奮得不得了,但好歹還要流五天的血,忍著別太蹦躂。
宗政寒走近床榻,抬手扯開了腰帶。
“你幹嘛?”葉君瀾下意識問。
男人脫下外袍,掀開被子一角。
“哎,這是我的房間!”
“瀾兒想什麽?”男人坐在床沿前,語氣很平靜,“你一日之間,服用了太多的大補之藥,身子吸收不了浪費了,本王助你消化消化。”
咳!
葉君瀾突然嗆聲。
她還以為他想……咳咳。
她掩唇低咳了一聲,板著一張端正的臉色,“那就有勞王爺了。”
雖然沒有得到那些雄厚的內力,但吃了那麽多好東西,身體大補,強身健體,也不算虧。
雖比不得武林高手,但也比三腳貓菜鳥要好上一點。
“盤腿、打坐。”男人上了床榻。
“嗷嗷,好的!”
葉君瀾手腳麻利的爬起來,背對著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好。
“麵向本王。”
“哎,好的。”葉君瀾又嗖嗖的轉過來。
宗政寒盤腿坐在她的麵前,運氣雄厚精純的內力凝聚於掌心之中,抬手抵在她的胸口。
葉君瀾突然哽了一下。
雖然隔著一塊裹胸布,但她總覺得有些別扭。
她突然想起來,她之前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掉了。
她趕緊問了句:“是你給我換的衣服嗎?”
“你覺得呢?”男人反問。
葉君瀾愣了一下,然後努努嘴,看來不是了,她最先見到的是大師兄。
不過,想起那個想要殺她的黑衣人,以及在暗中放暗箭的人,她的雙眼便微微眯了起來。
這筆賬她且記下了,必須要報!
另外,還有那個……
“閉眼。”醇厚低沉的聲音。
葉君瀾回過神來,趕緊閉上了眼睛,全神貫注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身體上。
兩人對座,悄然無聲。
葉君瀾清晰的感覺到有一道雄厚有力的氣息從男人的掌心裏,傳遞到她的身上,湧入體內,在她的身體裏流轉著,速度不急不緩,最後在小腹的位置集中,漲漲的、暖暖的,很是舒服。
之前吃了好多補藥,她吸收不了。
現在經由宗政寒這麽輔助的一調理,她覺得小腹的位置強壯有力,仿佛充滿了力量。
握起拳頭,都有深厚難擋的爆發力。
嗷!
她覺得好舒服,並且越來越精神了。
腹部逐漸充實,逐漸雄壯,好比一支箭射了出去,速度敏銳的隻躥高峰。
可這個時候,腹部的力量竟像一隻砸破的氣球,嗖嗖漏氣。
葉君瀾愣了一下,睜開了雙眼,“什麽情況?”
剛剛說完話,她去覺得腹部的力量消散的一絲不剩。
仿佛剛才的充實是個幻覺?
她揉著肚子,她很確定那是真實的,可怎麽彈指之間又沒有了?
宗政寒緩緩睜開了眼眸,劍眉輕聶著,“那是內力。”
“本王方才試著助你吸收,將二十餘年的內力驅趕到你的丹田處,卻壓不住的盡數流逝消散。”
她的身體練不了武。
葉君瀾垂下了腦袋,有點兒悲傷。
白白撿了那麽多現成的內力,卻留不住,能不悲傷嗎?
這種大好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
唉。
難受。
宗政寒揉著她的腦袋,霸道而又強勢的宣告:“不用想太多,有本王在,無人敢欺負你。”
葉君瀾感動歸感動,嘴裏嘀咕:“可是我最想打敗的人就是你……”
“好。”他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了一個字。
葉君瀾愣了一下,“嗯?”
好?
好是什麽意思?
男人寵溺而又縱容道:“瀾兒無論想做什麽,本王都會讓著你,但是除了床上。”
“……”
我不是受啊!
我不是!
……
一處偏僻安靜的居民宅院裏,屋子裏門窗緊閉。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多謝!”
一個年輕的男人共著雙手,感激涕零,此人正是張寧。
昨天,他眼看著葉君瀾掉下了懸崖之後,便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卻不想當天晚上,就有一個看起來溫和、動手卻極其狠辣的男人持劍而來。
若非麵前之人救了他,他可能都死了。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黑袍男人,渾身上下都裹得黑乎乎的,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看不清容貌。
黑袍男人目光無溫的睥睨著他:
“張公子,我救你並非白救的,你必須替我辦一件事,才可兩清。”
張寧很好說話的連連點頭,“閣下請講,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必定是盡力而為。”
“我要你去寒王府,替我偷一個東西。”
“寒……不不不,我怎麽去的了……”
“嗯?”黑袍男人眼色一厲,手中的劍緩緩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