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王爺又雙叒叕……
他約束了她,卻不好好管著自己。
說來也好笑,她那麽較真幹什麽,還能指望這個有權有勢的天之驕子為了她做出什麽驚天地、駭鬼神的事情不成?
雖然他對她一時的興趣,無視世俗,將寵她的事情做到了極致。
但、他始終是古人。
他們思想不同。
葉君瀾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宗政寒盯著她看了會兒,道:“方才之事,抵你一千兩的債。”
“……”葉君瀾睫毛顫了一下,討價還價,“兩千兩。”
他親了她兩次。
男人縱容的笑了一聲,“嗬,好。”
他翻身而起,“起來,該用早膳了。”
葉君瀾抱著被子躺了會兒,又滾了一圈,才慢吞吞的爬了起來,兩隻腳剛剛從床榻上放下來,便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
“宗政……”
男人曲起一條腿蹲在地上,一隻手握著她的小腳,另一隻手掌拿著嬌小的黑色靴子,給她套上。
葉君瀾忸怩的想要抽回去。
但男人已經替她穿好了。
宗政寒抬頭見她緋紅著一張小臉的可愛模樣,以前竟未發現瀾兒這般愛臉紅,嬌俏羞赧的模樣更是撩人。
他起身時抱起了她,朝外走去。
去往前廳吃飯。
下人們看見王爺和葉公子,福身行禮,對於二人的親昵已經習慣了。
不過,當他們發現葉公子紅著臉頰、腫脹著一張嘴的樣子時,內心像是狂風暴雨般的驚濤駭浪。
王爺對葉公子又雙叒叕……!!
前廳。
宗政寒親自給她夾菜、剝蝦,挑蔥花,葉君瀾板著臉坐在那裏。
她還在生氣。
別以為對她獻點殷勤就沒事了。
她是那麽好打發的人嗎?
霸道的是他,討好的也是他,無論是怎樣的他,她似乎都沒有太大的招架力。
葉君瀾擔心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心軟,要是心軟,指不定這男人以後還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占她便宜。
她橫起眉毛,嚴肅扒飯。
一頓飯飛快的吃好,她放下碗,站起身。
“我要出府!”冷冷張狂的嗓門非常大。
仿佛她沉默了一大早上,就是為了憋這一句話。
聲音大得、讓站在邊上的林管家突的嚇了一跳。
宗政寒抬眸笑,“還不走?要本王送你?”
“……”
難道不應該是他霸道的說‘不準’,然後她再趁此機會凶狠的拍桌發泄一頓嗎?
她突然就焉了。
滿腔的火氣憋在了肚子裏,找不到發泄的地方,怏怏的鼓起腮幫,“哦,那我走了。”
說完,她就出去了。
……
她覺得宗政寒這個人太有手段了,懂得張弛有度,更會精準的掌控住這個‘度’。
他會欺負她,但從來都是適可而止,在她要真正發火的邊緣再喂給她一顆糖,讓她即使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
葉君瀾覺得自己要被吃死了。
不行!
她揉著臉,馬上跑去店鋪裏請教楊靜。
“楊靜楊靜,我想問問你,怎樣才可以讓對方對你言聽計從?甚至抵抗不了呢?”
葉感情小白詢問楊感情小白。
楊感情小白想了一下,於是將她豐富的經商理念搬出來用。
“葉公子,您應當能夠理解一句話,萬物都是由興趣而起,隻有引起對方的興趣,再用退三進四的方法來達成目的。”
楊靜認真的說道,“正所謂退三進四,看似是你再讓步,對方自然會願意遵從於你的意願,成功達成你想要的目的。”
“實際上的最後結果,是你進了一步。”
她道:“這種方式雖然慢,卻能在無形之中侵占對方。”
這是在商場之上最基本、也最常見的法子。
但是想要運用好則非常的難。
能夠在商場上遊刃有餘的人都是人精,無法輕易被算計。
葉君瀾模糊的聽著,覺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那應該怎樣做?”她追問道。
“這……”楊靜有些窘迫,“抱歉,葉公子,我並不懂情感之事。”
停了停,又道:
“但是我認為,如果你可以想辦法挑起對方的興趣,再吊著對方的胃口,便可以掌握主動權,從而達成目的。”
葉君瀾認真的琢磨著她的話,雖然半知半解,但隱隱約約像是摸懂了幾分。
宗政寒感興趣的東西……
他喜歡什麽?
她想了會兒,拍著楊靜的肩膀,笑道:“我想我應該曉得了,楊靜,多謝,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栽跟頭了。”
她上下兩輩子連男人都沒碰過,更別說談戀愛了。
換作從前,誰敢對她強迫、頤指氣使,她早就一槍崩了。
但她要是弄死了宗政寒,她可能舍不得,再說了,咳咳,她也打不過宗政寒。
武功沒宗政寒強,身份沒他高,沒他富有,還被他吃住……
想到這裏,她十分鬱悶。
她覺得自己上輩子白活了。
葉君瀾抓著頭發,非常不爽的走了。
帝都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風景極好的小湖泊旁,幾名穿著華貴的貴公子正在遊逛,惹得不少妙齡小姑娘頻頻側目、羞赧傾心。
“張寧,你這還沒好便出來,真的沒事嗎?”盛華扶著張寧的一條手臂,關心的問。
張寧在床榻上躺了將近一個月,實在是躺不住了,身體稍微好些、能下床了,他就迫不及待的來尋好友遊湖玩樂了。
施啟楓衝著旁邊的小姑娘吹了聲口哨,逗得她們麵紅耳赤的,這才笑眯眯的收回目光,用手肘捅了捅張寧的胳膊,
“我說你這小子,恢複的這麽慢,平日裏叫你好好鍛煉、強身健體,你偏不信吧,這要是換了小爺啊,不用十天就能起來了。”
提及傷勢的是,張寧臉上的笑容緩緩沉了下去。
他本來隻用躺半個月的。
但自從那天葉君瀾去看望了他,‘他’那幾個師兄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做了什麽手腳,竟讓他的傷勢恢複速度慢了一倍不止,足足躺了一個月。
他氣!
張寧握緊了雙手,深吸一口氣又鬆開,故作無事般輕鬆道:
“我這是斷了兩根肋骨,能撿回一條小命就不錯了,哪知那葉君瀾下手那麽狠啊,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
盛華頓了一下,國師大人尚且在世,這樣說是否有些不妥?
楊景晗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走吧,我們去那邊的茶樓坐坐。”
張寧點頭,“嗯。”
這時,不遠處,一道聲音響起:
“嘿,楊景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