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寒王殿下,您快快上座
翌日。
寒王府的人又來了,送來了一盒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葉君瀾:小爺受不起。
第三天。
寒王府又送來了一件有價無市的寶貝。
葉君瀾:黃鼠狼給雞拜年。
第四天。
寒王府送來了四枚千年古銅錢。
葉君瀾正要退回去的時候,國師趕緊勸慰自家兒子:
“乖崽,聽爹說,這光是生悶氣啊、容易氣壞身體,氣壞了誰如意?還不如將東西收下來,算是利息。也不想想我葉滄瀾的崽是那麽好招惹的嗎?”
葉君瀾聽了這話頓了頓,帥爹說的是這麽個道理。
光顧著生氣,還沒算賬呢!
不狠狠宰他一頓,她豈不是虧大了?
“嗯!”葉君瀾鄭重點頭,“收下來,統統都收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她收的利息。
“啊!爹的寶貝崽,你最乖了!mua!”
國師歡喜的抱著她的腦殼,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激動壞了的捧著那四枚千年古銅錢樂嗬樂嗬的跑了。
這可是無價無市的寶貝啊!
葉君瀾突然覺得她爹真沒出息,就不能像她一樣骨頭硬一點嗎……
……
第五天,第六天,夜君淩的生辰到了。
前一天夜晚夜君淩回府,葉君瀾第二天起床了才知道,氣的踹翻了被子,撂起衣袖就往隔壁的院子衝。
氣勢洶洶的衝過去,委屈巴巴的開口:
“大師兄你昨晚回來怎麽不告訴我?我為了等你、大半夜都沒睡覺。”
夜君淩溫潤的低笑,“是麽?也不知是誰昨晚睡得似豬一般,還打著鼾。”
那揶揄的笑聲從喉間溢出,沉沉的,富有磁性,十分的圓潤好聽。
葉君瀾的臉沒忍住紅了紅。
你才是豬!
夜君淩性情寡淡,喜靜淡泊,他的生辰自然沒有太過鋪張鬧騰,一切從簡,參加者除了些國師結交的官僚、走動頗近的好友之外,並無太多人。
四張圓桌子就能全部坐下。
他不重視,但葉君瀾可重視了,一大早就開始忙碌。
“這個已經舊了,要換掉。”她指著窗簾。
“設宴的院子在這裏,把桌子都搬過來,一定要檢查好,桌椅擺放整齊,嗷!我要鋪那個粉紅色的套套!”
“菜式要……還是我來吧。”
她擼起袖子,就去下廚了。
臨近傍晚,府內點起燭光,參加的客人們陸續到來。
下人引領著他們入內,在庭院設立的專屬位置坐下,不到兩刻鍾,便來了二三十號人,熱鬧得很。
徹底夜了,人都來齊了,今晚的壽星夜君淩身著一襲白裳、緩步走來,那清風明月般淡雅溫和的模樣進入眾人眼底,即便是男人見了也驚豔。
國師的這三個徒弟,可謂是各有千秋,皆驚為天人。
大徒弟溫潤如玉,二徒弟妖孽無雙,三徒弟暴躁如雷,無論哪一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國師十分滿意的看著這個親手養大的男子,更多的是欣慰。
想當年初遇時,小少年衣衫襤褸、渾身是傷,在河中泡了數日之久,若非抓住了一塊浮木,早已死去。誰又能想到當初那奄奄一息的少年,能成長為今日這般淡然出塵的模樣?
大家入座,卻空了一個位置。
國師看了眼,皺了皺眉,“瀾兒呢?”
大家這也注意到葉公子不在,下意識左右扭頭張望尋人。
“我在這兒!”
庭院外,人未至,聲先到。
下兩秒,葉君瀾從外邊進來,手裏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長壽麵,“嘿嘿,我剛才去廚……”
“寒王殿下到——”一道拖長揚高的、通報的聲音打斷了葉君瀾的話,也使在場的所有人震上一震。
他們沒有聽錯嗎?
寒王素來性情冷漠,不喜熱鬧,就連宮宴都鮮少參加,竟會來國師府的這生辰宴?
上一刻,他們覺得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但是下一刻,看見那踱步而來的男人時,他們驚得趕緊站起身來,整理衣冠,拂袖跪地。
“見過寒王殿下!”
眾人皆俯首,唯獨葉君瀾一個人站在那裏,兩個手端著碗,鶴立雞群中……
宗政寒負手而來,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眸底滑過隱晦的深光。
在看見少年的那一刻,這段時間的沉悶似乎一掃而空,心空某處瞬間被填滿,這種充實之感竟是前所未有,令他感到分外的……滿足。
葉君瀾臭著一張臉,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
一看見他,便想起那些被欺負、欺騙、玩弄的事情,甚至被癡傻的騙到床上,身為現代人的智商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她暗哼一聲,扭回腦袋,低罵了句:“真礙眼,沒有邀請函、還厚著臉皮進來,沒見過誰這麽不要臉的。”
不低不重的罵聲揚起,眾人嚇得皮子一緊。
葉公子這是不想活了,竟然咒罵寒王殿下!
國師趕忙道,“寒王殿下,您快快上座。”
宗政寒微微頷首,踱步入內,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而國師則臨時添了張椅子,坐在他的右手下方。
葉君瀾暗暗冷嗤。
這個不要臉的,那是她爹的位置!
國師擔心瀾兒還會說出點什麽驚駭的話,趕緊對著她擠眉弄眼的使暗號,這寒王前幾天剛給他送了厚禮,他是個厚道的人,這會兒得站在寒王這邊。
葉君瀾撇撇嘴,算了,今天是大師兄的生辰宴,她不想鬧得太難看,毀壞大師兄的好心情。
她努努兩個腮幫,揚起一個笑容來,笑眯眯的朝著大師兄走去。
“大師兄,這是我親手為你煮的長壽麵,快趁熱吃。”
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上麵灑著蔥花和肉末香菇,顏色看起來很漂亮,香噴噴的,簡單又不失營養。
夜君淩揚唇,“瀾兒有心了。”
惹,被誇了,葉君瀾好開心嗷!
“我的呢?我怎麽沒有?”旁邊的聶澤聿跳了起來,“我也要我也要,瀾兒你不能偏心!”
葉君瀾瞥了他一眼,“等你下回過生辰再給你煮。”
“可是我上個月過的時候,你也沒給啊。”聶澤聿拍桌子叫囂。
葉君瀾微默,上個月……上個月的這時候她還在七星級酒店88層的總統套房裏閑情逸致的泡澡喝香檳呢!
聶澤聿想了想,嘟囔道:
“罷了,我上個月過的是陽曆生辰,過兩天再過我的陰曆生辰。”
葉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