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隻在意你

  舅……舅?!

  狗男人竟然是羊癲瘋的舅舅?!

  葉君瀾腦子一白,那她……她就是一個外人,還揍了狗男人的人。想到這裏,葉君瀾後背一涼,眼珠一轉,噴出一口番茄醬。


  啊,我死了。


  眼睛一閉,脖子一歪,沒氣了。


  豆豆嚇了一大跳,“爺,您怎麽了?您別嚇我!”


  楊景晗冷笑,沒用的草包,見到舅舅、害怕了吧,連裝死這招都用上了。


  他毫不客氣的抓住葉君瀾的衣襟,對著那張白嫩的小臉,揚起手就是一拳頭。


  噌。


  手到半空,被抓住了。


  楊景晗愣了一下,抬頭看見了男人,“舅舅?”


  宗政寒捏著他的手腕,冷淡道:“明珠公主知道你擅自出府了?”


  提到這位‘明珠公主’,楊景晗的臉色陡然一變,一想起娘親拿著戒尺、拍著手心,似笑非笑看著他的情景,他後背一寒,皮子一緊,趕緊鬆開葉君瀾。


  “舅舅,我馬上回去,您可千萬別告訴我娘、我來過這裏的事!”


  楊景晗拔腿就要跑,衝出去二十步,突然又想起什麽,趕緊跑回去,拱手作揖鞠了一躬,

  “景晗給舅舅請安。”


  說完,這才飛快的跑。


  下人們瞧見,忍不住的低笑著,這位楊景晗小公子真可愛。


  當今皇上的姐姐平陽長公主所生的長女,封為明珠公主,明珠公主嫁給東瀾國首富後,生下了楊景晗。


  這位楊景晗小公子的後台非常硬,父親是東瀾國首富,母親是當朝明珠公主,奶奶是東瀾平陽長公主,管皇上叫爺爺,管太後叫太奶奶,更是寒王殿下的小外甥。


  如此強大的背景,放眼帝都,無人能及。


  敢打這位小公子的人,除了葉君瀾,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下人們低著頭,暗暗想著。


  楊景晗離開。宗政寒收手,掃了眼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葉君瀾,抬腳踢了踢‘他’的手臂。


  “起來。”


  葉君瀾動了動,閉著眼,動了那一下,就沒動靜了。


  看樣子,好像是真的暈倒了。


  下人們驚詫,葉公子剛才打楊公子時,還虎得很,現在這是……被王爺身上的王霸之氣嚇暈了?


  宗政寒見‘他’一動不動,劍眉微擰,“叫萬衍東過來一趟。”


  半刻鍾後。


  萬衍東來了,葉君瀾也被抬到了床上,下人們站在院中。一頓燒烤,讓他們見識到了和善、沒架子、還非常好說話的葉公子,現在葉公子暈了,他們沒有離開,而是關心的看著。


  萬衍東把脈,臉色頓時變得奇怪。


  豆豆心頭緊張,“萬公子,我家爺這是怎麽了?”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暈倒了呢?

  萬衍東又把了把脈,確認無誤後,神色更奇怪了。他抿著嘴,一副見鬼的表情,


  “此脈血管膨脹、青筋凸起,氣湧沸騰、惶惶不安,葉公子這是……嚇暈過去了。”


  豆豆:“??”


  一群下人:“??”


  怎麽辦,好想笑。但是這個時候笑,會不會顯得不太厚道?可是真的好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天不怕地不怕、敢在寒王頭上拔毛的葉公子,竟然嚇暈了!

  萬衍東替‘他’針灸、通氣,施針完畢後,這才離開。


  宗政寒回書房了,下人們也陸續離開。豆豆守在床榻前,非常憂心。


  憑借著他多年以來對爺的了解,爺一定不會接受自己被嚇暈的事實。這簡直麵子裏子都丟到家了,一定不能如實告訴爺。


  他托著下巴,認真的想著。


  約摸兩刻鍾後,葉君瀾悠悠轉醒。


  醒來第一眼,發現在床上,不免疑惑,“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在床榻上?”


  豆豆將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搬出來:


  “爺,您是不知道,剛才您聽到楊公子是寒王殿下的外甥的時候,當場就抱住楊公子,說是要與楊公子摒棄前嫌、結交深厚友誼……吧啦吧啦……後來,你們為了友誼而幹杯,您一杯倒,就被扶進來休息了。”


  吧啦吧啦。


  綜上所述,總結:兩個人達成友誼。


  葉君瀾聽得雲裏霧裏的,她和羊癲瘋結交友誼了?還為友誼幹杯?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抓抓頭發,發現了一件事:原來她喝酒一杯倒。


  喝酒誤事,還斷片,以後不能亂喝。


  切記切記。


  葉君瀾掀開被子,跳下床,活絡活絡筋骨,“這麽一折騰,我都餓了。走,繼續吃燒烤!”


  ……


  “哎喲……嘶。”


  帝都街道上,幾個翩翩公子走著。


  楊景晗捂著自己破相的臉,哎哎的直喊疼,三個錦衣玉華公子手忙腳亂的扶著人,朝醫館去。


  這三個人都是楊景晗的朋友,也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大戶人家之子。父親不是朝廷命官、就是富商富賈。


  “這個葉君瀾真是膽大包天、目中無人,景晗,你這臉是看不得了。這口氣,我都替你咽不下去。”盛華咬牙道。


  “就是,葉君瀾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國師,到哪都是橫著走,難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你的身份不知道比‘他’尊貴到哪裏去了。”張寧說道。


  “必須給‘他’一個教訓!”施啟楓擼著袖子,氣勢洶洶。


  楊景晗現在隻覺得渾身都痛。


  剛才打架,渾身熱乎,衝動的勁頭上,不覺得痛。現在渾身上下都疼,他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捂。


  他被咬了好多口。


  這個草包,屬狗的嗎?


  張寧眼珠一轉,有了主意,“要不然、把‘他’閹了,讓‘他’以後都不能禍害別的男人。”


  楊景晗愣了一下,“這……這不太好吧……”


  ……


  寒王府。


  書房。


  宗政寒放下藥碗,抿了抿唇角的褐色藥汁,碗底、隻剩下一層淡淡的藥渣。


  萬衍東從袖中取出一張玉色的錦帕,遞給他,“感覺如何?”


  “是新藥?似乎比以前好。”宗政寒擦拭著嘴角。


  “我在藥裏添加了葉君瀾的血。”


  宗政寒的動作就此一頓。


  萬衍東在替葉君瀾針灸時,悄無聲息的收集了一些血。看見寒臉色不錯,看來葉君瀾的血對寒很有用,他不用忙著去找新藥了,葉君瀾就是最好的藥。


  葉君瀾活不久了,在死之前,助寒練成琉火訣,也不枉白活一世。


  宗政寒抬眸看著他,目光深沉,似乎對他的擅自做主有些不悅。


  萬衍東隻是儒雅一笑:

  “寒,別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隻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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