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九
小九坐在那床沿上沉默了會兒，方才抬頭看他：“這、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啊…………”她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沒有多少猶豫在其中。君陽點了點頭，隨後笑道：“那……我先去關上窗戶。”
關窗戶時順便朝外看了看的時間裏，小九坐在那兒胸口起伏著，她舉起手解開了上衣的一粒扣子，解開之後又停了下來，放下雙手故作無意地坐著，抬頭再看看君陽之後，又舉起手去解第二顆，當君陽轉身回來時，她已經解到第五顆了。
這小衣本身便是適於睡覺的，樸素輕柔，扣子也不多。待到在君陽的目光之中解開了第六顆，衣服也就打開了，露出裏麵白色的繡了朵蓮荷的肚兜來。小九低著頭伸手拉著外衣，低聲說了一句：“少爺……”聲音楚楚可憐，君陽將油燈拿了過來。
“你睡……裏麵好嗎？”
小九點點頭，俯下身子將鞋襪脫掉了，要上床的時候，又遲疑一下，害羞地脫掉了外衣。房間裏一時間沒人說話，穿著肚兜的與月白綢褲的小九將衣服折好放到床腳的凳子上，低著頭爬到床鋪裏側躺下，這姿勢等於是將裸背對著君陽，不過眼下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有些陌生，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肌膚之上都是粉紅粉紅的。
然後翻了個身子，像是直挺挺地躺在那兒，光裸的小香肩收得窄窄的，雙手先是放在身側”然後交疊在肚兜上，再然後……有些不知道該放在哪兒好了”扭過頭去看君陽。
君陽也已經脫掉了袍子，然後上了床，扭頭望過來時，小九的目光僵了僵，趕快轉開，心中撲通撲通跳，等待君陽過來對她做些什麽。然後，君陽俯身過來，伸過一隻手，拔掉了…………一根發簪。
小樣，以前怎麽敢睡的，今天怎麽又這副嬌羞的模樣？不過這樣的小九才是最真實的她吧。
小九方才有過洗漱，濕了的頭發用一根木簪固定起來，此時忙著強忍害羞脫衣服，倒是就這樣睡下了。此時君陽將她的發絲散開壓倒枕頭下，簪子放到外麵床頭的櫃子上，吹滅了油燈，隨後，同樣在旁邊睡了下去。此時房間裏有些微弱的月光，君陽似乎躺得也有些僵，偶爾往左邊挪一下，偶爾往右邊挪一下，偶爾側過身子，過得一陣，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九害羞得不行：“少、少爺…………少爺不要小九麽……”
君陽躺在那兒，望著小九：“我剛才想到，你會懷孕的。”
“不、不會的，小九會吃藥的，吃藥就沒有了……”小九陡然敏感起來，撐起身子，用力搖了搖頭。
君陽歎了口氣：“擔心的就是這個……吃藥傷身體，你才十五歲……”
這得判幾年呐，開玩笑的可以說什麽三年起步，死刑不虧，但心裏卻是有點芥蒂的。
十五歲畢竟才是初三的年紀啊。太小了。
“快、快十六了……”
“嗯，那種藥吃多了，以後很麻煩，你不許吃。”君陽說著，伸手將她拉下來，伸手擁著那嬌小的身體，然後自己又笑了出來，喃喃自語，“這是一輩子的事……今晚我就痛苦點吧了，哈哈……”
小九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著，對她來說又是穿著肚兜接近的狀態，身體僵硬，腦袋懵懵的，不過，心中想著“我是少爺的、我少爺的……”也還是漸漸放鬆下來，趴在他懷裏有些不解：“但是、但是……”
“沒有但是。”
過了一會兒。
“少爺我睡不著了。”
“啊……幹脆來聊天吧……”這應該是蕭君陽第一次主動找小九聊天吧。
“呃？”
“小九……跟爹娘，或者兄弟姐妹相處得好嗎？”
“……其實，不知道啊，嗯，怎麽說呢……小九五歲就被賣到蕭家了啊，然後就來照顧少爺了。”小九對剛入蕭家被要求練習一種能當做爐鼎的功法，蕭老爺跟她說要照顧少爺一輩子的時候並沒有排斥，因為蕭老爺和少爺都對自己很好啊，從來沒有讓自己餓過肚子也沒有打罵過她
如果少爺和她隻能活一個她絕對會讓少爺活下去的。
當然這一切君陽並不知道。
“嗯，這樣啊……小九會覺得他們把你賣掉不應該嗎？”
“沒有啊，要不是賣掉小九，小九現在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了呢……，過不下去了嘛，兄弟姐妹又多，養不起的啊。能服侍少爺是小九天大的福分了啊。”
“哈哈哈……”
“其實呢，爹爹愛喝酒，也不怎麽做事，從小九能寄錢回去開始，他就連地也不種了整天喜歡跟人喝酒吹牛一一一一一娘蠻勤快的，就是舍不得。小九寄點糕餅回去，她都留給弟弟妹妹了。哥哥也娶了個老婆，也能養活一家子了。”
“少爺是喜歡萬蓉小姐的吧？萬蓉小姐是個很厲害的人呢。什麽都會，家世也好”
“小九也很厲害啊，小九會的也很多啊，家世也不是那麽重要，一個人家世再好人不行也沒有用……”
“那少爺不是更厲害嗎，才一首詩詞就能把人氣的吐血……”
“書生嘛，就是瞎掰厲害……”
“可少爺現在也學武了”
“就是一個菜鳥罷了。”
“對了對了，少爺，小九雖然四歲就被賣掉了，以前的事情記不起來，不過有個地方很有趣哦……”
君陽做了個春夢。
當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這個晚上對於他與小九來說大抵都是一場考驗。對於君陽來說，與十五歲快十六的少女做些什麽事情如果在現代肯定是要坐牢的，可在封建時代那卻是沒什麽可在意的，因為這個事情並不是奇怪的是，這時代，十五歲的少女懷孕生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是愛萬蓉的，在與萬蓉之前跟小九有了孩子，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萬蓉都會離君陽遠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