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共謀大計
朱溫當初參加黃巢起義,並非為了什麽勞苦大眾的幸福,更沒有什麽替天行道的思想,而僅僅是出於一種圖富貴、出人頭地的私心,為的是以後做官衣錦還鄉,以此“回報”鄰裏對他的鄙視與輕蔑。在黃巢軍中無法混下去時,為了生存為了富貴前途,他聽從謀士謝瞳的計策背叛黃巢而投降了唐朝廷,在唐朝廷內朱溫的官職步步高升,最後竟也做起了最高級的富貴夢:稱帝。而且,一步步實施起來。
朱溫投降唐朝廷後,唐朝廷任命朱溫為汴州(今河南開封)刺史、宣武軍節度使,但要等收複京城長安後才能去赴任。朱溫便與各路唐軍合圍長安,和昔日並肩作戰的兄弟軍隊兵戎相見。黃巢無法抵擋,隻得退出長安,突圍後向南轉移,然後又奔向河南。黃巢在攻打蔡州(今河南汝南)時,唐蔡州節度使秦宗權投降,在黃巢死後,他取而代之,繼續反唐。
朱溫最後成功了,將李唐子弟屠了個幹淨,可以說,朱溫就是壓死李唐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李唐王朝的克星,這也正是段明玉擔心的一點。
七王爺對於這些曆史史實自然是不知曉的,於是乎謙虛的向段明玉問道:“不知段兄為何對宣武節度使有如此見地,孤王甚為不解,還請段兄為孤王解惑……”
段明玉走了兩步,沉思片刻,最後隻好道:“王爺有所不知啊,這朱溫出身貧苦,而且性情凶悍,以雄勇自負,不事農活,鄉人多厭之。後來朱溫和二哥朱存加入了黃巢的叛軍當中,多立功勳,朱溫參加黃巢的起義還不足五年,已經成為黃巢手下數一數二的戰將。黃巢也十分器重於他,可是最後呢,不過是背叛黃巢而投降了唐朝廷,試問這種賣主求榮的人能為我大唐所用嗎?王爺,咱們推一萬步來講,功名富貴誰人不愛之,反正老子是相當的喜歡,但是偏偏這朱溫是誰,此人野心極大,為了前程不顧一切的亡命之徒,王爺不可親之信之啊,多多提防才是緊要啊……”
七王爺李傑默然不語,良久之後才道:“段兄所言甚是,那麽孤王應該怎麽做,是不是當下就應該削弱其兵權,調動長安十數萬軍隊跟他打上衣仗?”
先人你個板板的,你到底是豬還是豬,朱溫手下的兵馬使吃素的嗎?十萬虎賁之士豈是你說搞就搞的,況且你能成功調動長安的軍隊嘛,不是說田令孜這老賊專門喜歡跟你這二貨王爺對著幹嗎,兵權還在田老賊手裏捏著呢,李傑小盆友,你想多了,再有一個,就你長安城那些從來未曾見過血光的花架子,能打得過人家嗎?你內褲是穿在外麵的啊?
段明玉又不好明著罵這王爺蠢,這好說道:“王爺不可啊,朱溫豈是如此好相與的,我們隻能徐徐圖之,萬萬不能操之過急,段某人認為,在我等羽翼豐滿之後再圖進取!”
七王爺有些不解:“段兄,如此看來,為今之計,我等應當如何是好?”
“首先第一步,當下應該號召天下各路節度使起兵一齊誅殺黃巢,這是天下大勢所趨,黃巢隻有敗亡一途,王爺倒不必多慮。另外河東節度使李克用老英雄是個好漢,王爺可以親之信之,多多結交,這對咱們有異處。第二步,在黃巢兵敗之後,各大節度使必然野心勃勃,天下將要大亂,王爺所要做的不多,緊緊隻需在長安穩住田老賊即可,待某奪得陳州,收攏消化黃巢的殘餘之後,一邊壓縮朱溫的勢力範圍,一麵率兵直入長安,我們兩人一明一暗,一硬一軟,奪了這鳥人的兵權,在下不需一年即可整頓禁軍,帶出一支數萬可戰之師,屆時就可聯絡河東李克用,掃清洛陽,汴州之藩鎮,天下就漸漸有了一統之勢……”段明玉高談闊論,侃侃而談,
七王爺李傑不由得歎之,“孤王能得先生,實乃孤王福氣,我大唐的福氣,先生乃我之臥龍,在下一定聽之信之,還我大唐一個朗朗乾坤,先生在上,請受本王一拜!”
段明玉急忙扶起了七王爺:“王爺坦誠待之,下官又豈能不竭盡全力!在下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將來,能夠擋住那蠻夷之族南侵的洪流,王爺需知,大唐天下的威脅不僅僅隻是宦官和各大藩鎮,還有北方苦寒之地的馬背民族,這個民族的名字叫做契丹!”
七王爺苦笑了一聲:“目前,還是先解陳州之圍罷,黃巢十五萬大軍這等陣勢,陳州已然殘破,支撐不了幾日了!”
段明玉抬頭看了看陳州方向,嘴裏喃喃自語道:“各大藩鎮的援兵也快到了吧,王爺,我等當即可起兵,給黃巢迎頭一擊,將陳州收歸己用,斷了田老賊的一臂!”
“好,孤王隨段兄一同前往,也見識見識這排山倒海的陣勢!”七王爺挽著段明玉的手,倒是頗為豪氣的說道。
段明玉撇了撇嘴,又他娘的多了一個拖油瓶!
……
稍後,段明玉即刻升帳,安排軍務,房文種領步軍四萬,羅侯領騎兵一萬起兵解救陳州,宋州留一萬人馬給程知遠守好家。帳中軍議既定,各將亂紛紛的都出了軍帳,有的還在自家將軍麵前再討些主意,請求打個主力,有的就已經忙不迭的翻身上馬,在親衛簇擁下飛馳出營,去安頓自己營中事務。
大軍在第二日就開拔了,一群熱血男兒浩浩蕩蕩的再度殺向陳州。
七日之後,段明玉率領的軍隊終於抵達了陳州城下,段明玉望著那滔天的火光,不由得暗自慶幸,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要是再遲半日,恐怕這陳州就易手了。
偽齊軍已然攻破了陳州城,吊橋也被砍開了,一個高大齊軍漢子,雙目當中精光一閃,已經劈手抽出一柄長刀,刀光閃動,頓時就是血花濺起,那陳州小軍官連呼喊的聲音都來不及出,已經連肩帶背的被砍開半截,朝後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