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國家變化
“快把他放下!”雲洱說道。
“我教育我的孩子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婦女仍然不聽雲洱的勸告,甚至也不看自己的孩子一看,就直懟雲洱。
突然,小孩子的哭鬧聲停止了,大家一看,小孩子閉上了眼睛,頭也歪向了另一邊。
“啊?孩兒,你是怎麽了?”婦女一下子被嚇到了,連忙把孩子放在地上。
“這兒冷,趕緊抱回屋裏去。”阿布多說。
晨海一把抱起孩子往屋裏跑去。婦女剛想阻止,阿布多就說:“都什麽時候了!救孩子要緊!”
婦女隻好不說話,然後急匆匆地在在晨海前頭,為他開門,指引他把孩子放到床上。
孩子一放下,雲洱就走了上去,摸了摸孩子的脈搏,給孩子做了人工呼吸還有心率的按壓。大夥都屏住了呼吸,焦急地在等著。
隻有那位婦人在一旁抽泣著,邊哭邊喊:“兒啊,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那樣對你,你趕緊醒過來,你說你也是走了,你讓我可怎麽辦啊?”婦人哭著哭著還手搖著孩子的衣衫。
“你別搖啊,不利於治療。”阿布多在一旁勸道。
婦女隻好放開手,默默地看著,心裏揪著,眼淚也在默默地流。
不一會兒,孩子“咳”的一聲,迷糊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兒啊,你終於醒了!是媽媽不對,是媽媽做得不好,讓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婦女喜極而泣,摸著孩子的臉邊哭邊說。
“媽媽,我渴。”孩子輕輕地展開嘴巴說。
“渴?渴。好,媽媽這就給你去倒水喝。”婦女莽撞地起身去。
“家裏有沒有熱的米粥,給還有喂點熱的稀米粥吧,這樣精神勁也緩得快一點。”阿布多建議說。
“哦,你說得對,我怎麽就沒想到呢,真是老了腦子也不好使!”婦女又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對自己的孩子說,“孩兒,你等著哈,媽媽拿上就把粥端過來。”
“看她這剛被嚇回魂過來的勁,我還是跑過去棒棒她吧。”阿布多看不過眼,覺得婦女現在莽莽撞撞的,於是就跟在她後麵進了廚房。
雲洱做到孩子的身邊,給他摸摸後背,幫他順氣。
孩子剛想開口說什麽,雲洱做了個手勢“噓”的一聲,說:“不要講話哦,待會把米粥喝了再講話好不好?”
孩子愛上了嘴巴,聽話地點了點頭。
“幸虧這裏有你。”沙暴稱讚雲洱。
“我不會做,阿布多也會做,都是舉手之勞。”雲洱沒把沙暴的稱讚當一回事,繼續給孩子順氣。
晨海拍了拍沙暴的肩膀,笑笑不說話,那表情似乎就在和沙暴說:“哥們,我這伴侶是不是很不錯?”
“嘿嘿。”沙暴隻好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不一會兒,手腳麻利的阿布多就從廚房裏端了一碗熱乎乎的米粥出來,婦女在她後麵拿著勺子。
“來來來,雲洱你起開一下,我來給孩子喂粥。”阿布多說。
“大姨,不用麻煩你了,讓我來就行。”婦人說。
“我吃過的鹽不比你吃過的飯少,孩子平安最要緊。”見雲洱起身後,阿布多一屁股就坐到了床沿上,然後把孩子摟在自己的臂彎裏,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吹一下就往孩子的嘴巴送過去。
孩子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
看著孩子吃得那麽香,婦人放心了,放心的同時,她再次羞答答地哭了起來。
“大媽,孩子已經沒事了,你怎麽又哭了起來呢?不哭了哈,孩子好著呢,不用擔心。”雲洱在一旁將手放在婦人的肩膀上安慰著她。
“對了,大媽就不要哭了,對身體也不好。”晨海也在一旁勸道。剛才情況太緊急了,等情況緩和下來之後,晨海才發現婦人家裏設備簡陋,而且也就隻有一層小平房,屋裏也沒有精美高貴東西。而且,屋裏沒有發現有男人的蹤跡,晨海想婦人的丈夫是哪裏去了呢?
大媽剛才哭得讓人心慌,這會又哭了起來,而且還止不住的,讓人聽著不知道能拿她怎麽辦了。
阿布多給孩子喂完了米粥,小孩子眼睛已經半眯著了,阿布多把孩子放下,給他蓋好了被子,小孩子覺得身體暖和和,眼睛一閉,又睡覺過去了。
“我這小孩隻是睡著了,沒事吧?”婦女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沒事,他隻是睡了,不用擔心。”雲洱說。
“真是謝謝你們!沒你們的幫助,我兒子可能沒命了,剛開始我讀你們的態度還那麽惡劣,我的錯,情你們萬萬要原諒我,我給你們磕頭了。”婦女說完就跪在了地上腦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哎!你這是在幹嘛啊?趕緊起來!”阿布多上去扶著她。
“對啊,大媽,我們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行這麽大禮。”雲洱也在一旁說道。
“大媽,若你這麽想感謝我們,行禮就不必了,給我們講一下你家的現狀還有整個國家這幾十年來的變化。”晨海一邊說著,一邊又環繞這屋子看了一圈。
“我是個寡婦,在孩子剛出生不久,我丈夫就被國家強製征兵去打仗了。當時國家派下來的幹部和我們說好,因為我丈夫沒有兄弟,還有老婆孩子要照顧,所以幹部說把丈夫調到後勤崗位,而且保證一年之後就回來了。”婦人說著說著就抽泣了,她繼續說,“結果,結果,半年以後,我丈夫的屍體就被抬到了家門口。那天夜裏大雪紛飛,風也呼呼地吹著,那時候我和孩子還在被窩裏睡覺,根本沒聽到屋外的動靜聲。等我一大早上打開大門,就看到了丈夫的屍體躺在家門前。當時我害怕極了,後麵我就去找之前的幹部討公道去,結果人家說是我丈夫主動請纓到一線如打仗的,最後戰死沙場了。可是,我了解我丈夫的性格為人,他那麽擔心的一個人,平時殺雞都不敢殺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自己申請上場殺敵的?可是再怎麽問,工作人員給的永遠都是這個答案,說我丈夫是自願的。給了點賠償,就像打發乞丐一樣把我打發走了。後麵我就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撫養他長大。戰亂再前兩年才開始消停了,這可真是令人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