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來了
沒錯!那就是晨海的外套!
雲洱回來了,雲洱穿著晨海的外套回來了,她消失了整整一個月,這下子終於回來了!
晨海嘴唇微張,一見著她,便從門檻上站了起來,也不往前走,就隻是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往自己走來。
雲洱的氣色沒有了生病時候的蒼白和憔悴,這會她皮膚白暫,臉蛋粉紅,目光有神,頭發茂密柔順,整個人的氣色甚至比生病前還好。
她眼裏帶著笑,邁開大步伐跑向晨海,晨海剛想開口說話,但是雲洱等不及了,沒等晨海把第一個字說出來,雲洱就雙手環扣住他的脖子,吻上晨海濕潤柔軟的嘴唇。
晨海眼睛睜得老大,一時不知道該是什麽反應比較好。但是慢慢地,他閉上了眼睛,一隻手摟住她纖細的腰部,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撫摸著她柔順清香的頭發,用行動迎著她,倆人忘情地吻了起來。
其實這就是他預想的和雲洱再次重逢的場景,他預想了無數次,此刻終於實現了。在雲洱消失的一個月裏,他每天夜晚睡覺都夢到她,夢到他們重逢就吻在一起,這情景和夢境一模一樣,完全沒差。
沒錯,就是這一個月裏,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著實被這個叫雲洱的女子吸引住了,他日夜思念著她。他也終於領會到了端木夕川當時對他說的那種心會砰砰跳動的戀愛的感覺,這或許就是夕川說的那種愛情,他終於是體會到了,但是這種愛情不僅僅是隻有酸甜,甚至還有點苦澀,或許這才是愛情的真實滋味,如果愛情一直是甘甜的,那麽人們就會不珍惜,會習以為然,所以要帶點苦澀的滋味,讓人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才能激起人性的另一麵,因此愛情才千百年為人所讚頌和欲罷不能。
患難後能夠再次相聚的時刻是多麽難得啊!誰還不是個動物,誰還沒有個七情六欲,盡情享受吧,把積蓄已久的思念爆發出來,孟婆都會為兩個苦苦相念相愛的人而點頭,以至於忘了把手上的那碗孟婆湯遞給要過橋的情人。
晨海和雲洱頭頂上的海鷗飛來又飛去,兩人足足吻了二十分鍾才停下來。
吻完之後,晨海看著雲洱既覺得甜蜜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耳根有點泛紅。
雲洱摸了摸晨海的耳根子,溫柔地說:“沒事。”
是啊,在情愛方麵,雲洱可比晨海勇敢大膽多了。
“你去哪裏了?”晨海問。
“我就知道你要問我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待會再和你講,來,我先給你看個東西。”雲洱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樣東西,然後緩緩地張開手掌,是晨海夢寐以求的黑水晶碎片,雲洱說,“這就是你想要找的東西吧。”
“嗯。”晨海皺著眉頭望著黑水晶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這片水晶在你那裏。此刻,你比它重要。進來吧,我要和你好好聊一下。”
“好。”雲洱說。還是躲不過晨海的詢問,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一下子消失了一個月,而且還是和大黃狗一起逃跑的,這擱誰都會覺得奇怪,雲洱當然理解晨海的做法。
倆人剛進屋坐了下來,阿布多和沙暴就相繼走了進門。
阿布多一看到雲洱,就激動地叫了起來:“哎喲,我的雲洱啊,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嚇死我了你這丫頭。你這個月去哪裏了?快,來給我看看有沒有哪裏傷著了?”阿布多一把將雲洱從沙發上拉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阿布多的力氣可真是大,雲洱都覺得被她抓著的胳膊隱隱疼。
“阿布多,謝謝關心,我沒事,好著呢,嘿嘿。”雲洱笑著說道,沒想到大家竟然這麽關心她,她心裏很是感動。
“你倒是真的不讓人省心,你不在這些天,阿布多天天在嘴邊念叨著你,晨海一有空就跑到阿鯉山脈上去尋找你的蹤跡,這段時間話都變少了。大夥都差點以為你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呢,這會知道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了吧。”沙暴在一旁調侃著說道。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晨海對著沙暴說。
雲洱看著晨海笑了笑,小聲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哎呀哎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坐下吧。”阿布多將雲洱仔細地看了一圈,確認她沒有損傷之後就叫她坐了下來,然後自己倒騰茶水去了。
“你這陣子是去哪裏了?”沙暴帶著點質問的語氣問雲洱。
“語氣好點。”晨海警告沙暴說。
“嘿嘿,好好好。”沙暴忍不住笑了。
“是啊,和我們說說。”阿布多聽到了沙暴講話,於是大聲摻和這,因為她也特別想知道。
雲洱看了看晨海,坐直了身體便開始說:“在出事的那一天,我身體冷得發抖,差點就要暈過去了。看著當時僅存的意識,我留意到黑水晶從那個男人的手中掉了出來,而且我還可以清楚地看到黑水晶掉在何處,當時我就想一定要把它握在自己手裏,於是我就用盡全力去將黑水晶搶了過來。但是不知道怎麽著,當時自己的思想和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整個人就像著了迷似的,原來是獨眼大黃狗的唯一的一隻眼睛一直在操控著我,當它跑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就跳上了它的背上,於是就這麽隨它而去。跳上它背後不久,我就昏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洞穴裏,周圍什麽人都沒有,黃狗們也不在,在我身邊隻有晨海的外套還有那顆黑水晶碎片。醒來的時候我腦袋有點懵圈,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具體是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身體倒是舒服了不少,於是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急匆匆地下山來找你們了。隻是沒想到,從你們口中聽出來,我竟然失蹤一個月了,真是讓你們擔心了。”
雲洱一邊講,眼睛一直盯著地板,講完之後就低下了頭。
“你在睡夢中一直知覺和意識都沒有?難道就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嗎?”沙暴追問道。
雲洱搖頭,說:“並沒有,我隻是覺得自己睡得好沉好沉,整個人都像睡死過去了,什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