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海水良藥
它的自愈能力似乎特別快,沒過一小會,它穩穩妥妥地站著,又開始齜牙咧嘴,比剛見到它時還有衝勁。
“這是怎麽回事?”晨海心裏想著,他找好時機,又拎著木棍朝大黃狗頭部的方向砸去。
這會,吃過虧的大黃狗聰明起來,它行動快速敏捷,將自己的整個身軀往右一拐,不禁順利地躲過了一劫,還將晨海撲倒在了地上。晨海手一鬆,大木棍就順勢從他手中溜走了。
晨海此時被大黃狗死死地壓住,他隻得雙手用力地夾住大黃狗齜咧的嘴巴,盡量地將它的頭往後仰。
雲洱看著這一幕,在看看離自己隻有幾尺遠的木棍,身體想往前挪一點,可是卻有心無力,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木棍她是根本就夠不著的,就算夠得著,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沒法舉起那條木棍向大黃狗砸去。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眼睛看著因大黃狗的攻擊而掙紮的晨海,心裏裝滿了苦楚,她正躺在泥土上,睜眼看著天空上的大圓月,圓月都替她感覺到無力和悲哀。
就在晨海和大黃狗僵持著,雲洱感覺到一切到了盡頭的時候,一隻身體修長柔軟的動物從黑暗中跳了出來,它“喵”的一聲,動作敏捷快速地跳到了大黃狗頭上,撐起後肢,揮動前肢,咧開嘴巴,用力地在大黃狗僅剩的一隻眼睛處劃了一爪子。
夜幕中,而且是背著月亮光,晨海根本看不清來的是什麽動物。
“嗷!”大黃狗的慘叫聲劃破了樹林的寂靜,有好幾隻在鳥窩中酣睡的鳥兒被叫聲驚嚇到,慌亂中拍起翅膀往高處飛走了。
雲洱這會有點精神勁了,她感覺到局麵發生了轉變,因為大黃狗這次可不是輕吟,而是吼叫,是怒吼!
這一爪子刮得可不輕,大黃狗的獨眼都流血了,它掙紮著,狂叫著,顫抖著身子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然後在微微顫顫地跑進了林子深處,一下子就不見身影了。
晨海這會終於可以起來了,他先是立馬跑到雲洱身邊將其從地上扶了起來。
剛才給晨海搭了一把手的動物扭動這優雅的走姿來到了晨海和雲洱麵前,這會倒是可以看清動物的真實身份了。
“雲洱,這是大武,是之前我們見過的那隻狸貓。”晨海對著昏昏沉沉的雲洱說。
“嗯?大武嗎?”雲洱一聽,勉強地抬起頭看了一下,真的是之前見過的小狸貓。
小狸貓“喵”的叫一聲,親切,溫柔,剛才對付大黃狗的那種武斷和勇敢都收斂起來了。它將頭靠在晨海的手臂上來回蹭了蹭,又舔了舔雲洱的額頭,表示友好。
“喵喵喵。”大武小狸貓連叫三聲,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看晨海,似乎在叫晨海跟它走。
“小家夥,雲洱生病,我們得急著回家,咱們下次再見吧。”晨海柔聲地對小狸貓講,他摸了摸雲洱的額頭,將雲洱的右手托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顯得很擔心。
“喵喵喵喵喵”小狸貓不依,它停住腳步望著晨海,而且叫聲變得急促起來。
“小家夥似乎有重要事情要說,你背著我去看看吧。”雲洱看著晨海說道。
“可是,你身體”晨海猶豫地看著她,又看看小狸貓。
“沒事,我還撐得住。”雲洱拍了拍晨海的手,微笑著說。
“好吧。”晨海將雲洱一把放在了自己的身後,接著就跟著小狸貓的步伐往深處走去。
還是之前來過的洞穴,但是不是之前來的路線,晨海就有點納悶了。
“大武,我記得我們上次來不是這個路線。”晨海好奇地問。
“這是一個會移動的洞穴,位置會隨時發生改變。”洞穴裏麵傳來了母貓的聲音。
大武四肢剛踏入洞穴,就對著母貓叫了一聲:“媽媽。”
雲洱輕聲在晨海耳邊說:“將我放下吧,我可以的。”
“好。”晨海輕輕地將雲洱放下了。
雲洱艱難地向母貓走了過去,晨海扶著她。雲洱走到母貓麵前,向母貓伸出了右手,說:“好久不見啊。”
母貓也伸出了右爪子,說:“是啊,好久不見。”
它的右爪子又伸到雲洱的臉頰還有耳朵上,摸了摸後就說道:“你生病了,還病得不輕。”
“確實是生病了,發燒了。”晨海在一旁說道。
雲洱輕咳了一聲,回答說:“是的,不過無大礙。貓大爺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他人呢?”
“來了。”貓大爺的聲音從洞穴中傳出來。
不說曹操還好,一說曹操,曹操馬上就到了。
“貓大爺,好久不見了,最近身體可好?”晨海把雲洱扶到座位上,然後走上前和貓大爺打招呼。
“是的,好久不見。嘿,身體好著呢。剛聽到說這位姑娘生病了,讓我看看怎麽回事。”
雲洱走到公貓麵前,公貓看了看她的麵色,再用爪子把了把她的脈搏,兩隻耳朵豎得直直的,它沉思了一會,就跟母貓低聲吩咐了一句,母貓聽聞後不打招呼就往洞穴外走去了。
“她這是去哪?”晨海望著母貓的背影問道。
“找藥去了。”公貓轉過頭對雲洱說,“你的病也不是大礙,但是需要長治。”
“咳咳,謝謝。”雲洱說。
“她這是感冒了嗎?”晨海問。
“是的。”
“應該是上次在森林裏被雨淋到了。”晨海回想起那場大雨,大家夥都被淋得不輕。
不一會,母貓就回來了她身上的毛濕漉漉的,小狸貓立馬跑到媽媽身邊,給她把身上濕的毛發添幹。
母貓嘴巴裏叼著個小塑料瓶,她走到晨海前麵,說:“拿著,取點水在你的手掌,然後拍到她的額頭上。”
晨海接過塑料瓶,按照母貓說的步驟來做。
晨海給雲洱塗完水,雲洱瞬時覺得全身清涼了不少,臉頰都沒之前那麽紅了。晨海摸著她的額頭,說:“真神奇,溫度下來了不少,都沒之前那麽燙手了。”
“是嗎?”雲洱笑著看著晨海說道。
晨海也看著她,微笑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