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人質
零朗一出來,徐莫離就站了起來。
零朗好像沒留意到這邊。
“哥,過來。”零素叫住了他。
零朗一看,見到自己的妹妹身邊站著的徐莫離,他這會才記起來好像“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看著徐莫離一臉無辜哀愁的表情,零朗有點愧疚。
“快過來呀,愣著幹嘛!”零素催促著。
零朗這會才走了過去。
“剛和父親聊啥了?”零素問道。
“遲點再和你說。”零朗神情嚴肅地回答道,往徐莫離看了一眼,隻見徐莫離巴眨著大眼睛在看著他。
“嗐!徐姐姐來找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零素說完,拍了拍徐莫離柔弱的肩膀就往屋裏走去。
“零朗。”徐莫離看著他。
“坐下吧。”
零朗叫徐莫離坐上其中的一個秋千上,自己也坐上了隔壁的一個秋千。
“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麽。”零朗最先開了口,“這幾天我仔細地想了想。”
他看著徐莫離,徐莫離也申請焦慮地看著他。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現在訂婚結婚還太早了,而且最近太忙,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零朗頓了頓,問,“莫離,你覺得呢?”
徐莫離瞬間眼裏滿是失望的神色,說:“我,我就想跟你結婚。”
零朗聽到這句話,瞬間有點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竟然你覺得過一陣子再說這事比較好,那就過一陣子再說吧。”見零朗尷尬的表情,徐莫離鼓足勇氣說了最後一句話。
零朗笑了笑,摸了摸徐莫離的頭,說:“你真體貼。”
盡管徐莫離在同類麵前可以飛揚跋扈,但是在零朗麵前乖巧得像隻小貓一樣,她也猜不透為啥會如此,可能是太喜歡了吧。
“那,姑姑那邊怎麽”
零朗還沒說完這句話,徐莫離就搶著說:“姑姑那邊我會和她說的,你放心好了。”
零朗瞬間覺得輕鬆極了,這會是解決了最近困擾著他的“大事”。
“謝謝你,辛苦你了。”零朗柔聲地說徐莫離說道。
“沒事。”徐莫離閉著眼睛蕩起了秋千。
撲在臉上的風兒涼颼颼的,可是也絲毫抹不去徐莫離心中淡淡的悲傷。
“零朗,我們出去晃晃吧,你不是最喜歡去海裏轉悠嗎?我們就去轉悠一下,現在我心裏可憋得慌。”
徐莫離緩緩地停下秋千,側身對零朗說。
“行,那我們就去那裏逛逛。”
零朗答應了,徐莫離灰色的心情終於塗上了一點繽紛色彩。
倆人剛牽著手走到大門口,零朗就收到了一條來自學院院長的訊息,上麵寫著:請速來學院,有要事商量。
“抱歉,看來我要放你鴿子了。”零朗把訊息的內容發給徐莫離看。
徐莫離的心情又變成了全灰色,真是辛苦了我的莫離,這七上八下的心情好不容易有點回色,這下子又變成了泡影。
零朗明顯地看出徐莫離不高興了,他抱住徐莫離,將她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地說:“我先送你回去,下次一定和你去逛,好不好?”
徐莫離委屈地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撅著嘴巴說:“你先去忙吧,不用送我,我自己待會就回去了。”
“要不我讓零素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徐莫離發出了一聲笑聲,調侃地說道,“我真是‘命運多舛’,和你約個會怎麽就這麽難啊。”
“嗬嗬嗬”零朗也是被逗笑了,安慰著說,“下次補上哈。”
零朗在門口看著徐莫離離開之後,就坐到大鯨的背上,往學院的方向遊去。
院長給零朗發完訊息之後,就一直在學院門口處等著他。
“院長,讓你久等了,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呢?”零朗從大鯨的背上跳了下來,走向院長。
院長開了一個屏障,立馬帶零朗走到電網麵前。
電網上掛著的船員們個個眼神空洞,頭發和胡須都變長了,有點像乞丐一樣。之前船員們一直互相念叨著暴哥什麽時候回來,現在倒是看著眼前的兩個異族‘怪物’,都已經沒力氣向他們討價還價或是求饒。
“近來可有那位‘暴哥’的消息?”院長發問。
零朗搖頭,說:“並沒有。”
“這都一段時間過去了,那人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零朗點頭。
“和他同船的十幾個人質快不行了,我有點擔心。”院長看著電網上痛苦不堪的船員說道,“當初的決策是不是有點錯誤?”
零朗記得當初把那位暴哥送會陸地的時候,在他的印堂處插入了一塊芯片,讓他忘記在海底世界裏遇到的一切事情,隻牢記要落實指導陸地人民保護海洋的任務。同時,還設置了芯片壽命和人質的壽命成反比,當芯片的壽命到了一個臨界點時,人質的第一次生命就會終結。
零朗想了想,回答道:“既然這條路行不通,就選另一條法子。人質的生命你不用擔心,我可以通過遠程操控重置芯片的數據讓人質的生命得以再延長一次,就這麽一次機會,他們能不能活久一點,就看‘暴哥’的造化了。”
“你說的另一條法子是什麽?”院長問。
“剛才和父親商量了一番,說到‘百年災難’就要開始了,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時機給陸地的人們一個警醒。”
院長頓了一下,說,“不可過分,畢竟他們的水平還是差了一大截。”
“院長,他們可以很輕易地就破壞海洋環境,損害整個海洋的生態係統,也是對我們的致命一擊,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滅我們,所在就這一層麵來說,我們和他們的水平沒差別。”
零朗雖說對陸地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新鮮,但是在保護海洋的這方麵,他覺得自己義不容辭,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擔當起保護家園的責任。
那麽,這一點小愛好在責任麵前算得了什麽。
可以說,他也是一個狠人。
“具體怎麽做?”院長問。
“我還沒詳細計劃好呢。”零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