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遺物
“那個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葉彤兒好奇的看著他握著那沉木盒子。
宋天跨坐在石凳上,“大哥,莫不是之前那個路上跟你說話的姑娘送你什麽東西了”
葉彤兒遲疑了一下好奇的看向了陸元玉。
陸元玉的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沉默的將盒子收在袖子裏,“別聽宋天亂說,我們一路上都在忙著趕路哪裏能認識別人。”
宋天嘿嘿笑了兩下,連忙舉手求饒,“大哥說的是,我們一路上趕路都快累死了,再說了就大哥這個性子,要認識姑娘也應該是更喜歡我!”
葉彤兒倒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引起了宋天的一陣哄笑。
忽然,外麵傳來葉娟兒的喊聲,葉彤兒便匆匆的走了出去。
院子裏原本還掛著笑的兩個人瞬間沉下了臉,宋天更是沒胃口的放下了筷子,“大哥,你說寧王到底想怎麽樣,還一直執迷想找那個女人,他是連青州城都準備不要了嗎?”
“胡說什麽!”陸元玉不讚同的瞪了他一眼。
宋天陰沉著臉,“我沒有胡說,大哥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跟著寧王這麽多年,何曾看到他這幅模樣。我看這件事沒準就是華帝跟那個女人設計的,我們不如就將那個女人的蹤跡告訴寧王,也省的他這幅樣子!”
陸元玉沉著臉搖搖頭,“說了也沒什麽用,到時候王爺的後院會更加的亂,要是王妃跟皇上說了,我們都得跟著回北境。”
他們這次急著回青州城也是因為養傷的寧王竟然無意間去了之前陳瑩娘住的那個院子,那院子裏的一切擺設都帶著陳瑩娘個人的習慣,寧王竟然一眼就認了出來,竟然還要出青州城尋人,手下的人攔不住這才急招他回去。
他回去之後雖然將事情給圓了過去,但是看寧王那個表情是絕對不達目的不罷休,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宋天忍不住摔了筷子,“媽的!”
“如今我若是知道她在哪裏,沒準還是真的不顧情誼將她送到寧王的手裏,她在那繡坊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便離開了,我的人也沒尋到蹤跡。”
他跟宋天被召回去之時,他原也準備將陳瑩娘帶到寧王麵前,不管兩人到時候怎麽樣,最起碼也算是了卻了寧王的一個念想,沒曾想他手下盯著陳瑩娘的人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的,就突然間失去了蹤跡。
“大哥,這件事你要早點做準備,華帝如今正對著我們蠢蠢欲動,被迫無奈我們可能會真的退回北境,到時候嫂子跟你.……”
宋天遲疑的看向陸元玉,畢竟葉彤兒的親人全部都在這裏,還有徐掌櫃也都是,未必能願意去那北境陌生的地方,更何況他的那個繼母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角色,堪比謝老太太的手段毒辣來說,那個女人就是將自身的優勢運用到了極致。
“我相信寧王應該不會糊塗到這個程度,這是他親手建立起來的成就,我不相信他能隨手就拋下!”
陸元玉煩躁的擰著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葉彤兒正坐在床前繡著手裏的襪子,腦海裏忍不住就想到了陸元玉手裏的沉木盒子以及這些日子聽那些前來買東西的大嬸們的閑言碎語就忍不住皺眉。
很快,門嘎吱一聲打開,陸元玉光裸著上身一身濕氣的走了進來。
“你怎麽又不知道擦擦身上的水,這都已經入秋,天氣已經開始冷了!”葉彤兒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幹帕子連忙就走過去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陸元玉倒是滿不在乎的拿過她手裏的帕子隨手擦了擦,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床邊坐下。
“這麽晚了,你這還在忙什麽?”
陸元玉隨手拿起床上的襪子好奇的問著。
“這是給你做的襪子,這些天不是已經開始泛著寒意了,姐姐說就該開始做厚實些的襪子,更何況你又得經常出門。”
葉彤兒笑著將之前做好的一雙拿了出來,上麵繡著精致的暗紋,跟襪子的顏色差不多,但是近看卻依舊能看到那些花紋。
“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襪子了,當年在京都我穿的都是這樣的襪子,我們這些讀書所謂的請貴人家都是如此,明明就想穿好看些的襪子,偏偏繡了這樣的暗紋也隻能自己看見。”
陸元玉嘴角揚著笑,輕聲道。
“我隻是之前在府裏聽別人說的,所以就做了一雙看看,沒想到倒也還不錯。”
“行了,大晚上就別這麽忙了,明日再說吧!”
陸元玉忽然摟著葉彤兒直直的就摔在了床上,忍不住歎了口氣,“我這樣時不時的離開幾天,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夫君做的不好!”
“怎麽突然這麽說了,畢竟青州城可是你們辛辛苦苦守護下來的,如今你這麽忙也是正常的!”
葉彤兒趴在他懷疑疑惑的問著,她早在之前去青州城就已經了解了陸元玉,畢竟是北境的將軍,還是寧王的左膀右臂。
陸元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師父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她好像對什麽都不怎麽在乎。”
葉彤兒皺眉,怎麽突然說到她的師父了。
“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你應該知道了一些以前的往事吧?當時的寧王、華帝都曾傾慕你師父,可惜最後是陳家與華帝相戀卻被先帝滅了全家,你師父之後便失蹤了!”
陸元玉淡淡道。
“這個我聽秀娘他們好像提過一兩句,具體的我還不太清楚,畢竟關於秀娘夫家的事情!”
“對,她嫁的陳家就是你師父的家,如今也不過僅剩兩個老弱的陳家人。”
葉彤兒好奇的抬起頭看著他,“這又跟我師父什麽關係,難不成寧王現在跟我師父.……?”
陸元玉沒好氣的笑了笑,“你在胡說什麽,你師父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她若是真的想跟寧王在一起,怕是早就在一起了。”
“那你是想跟我說什麽?還是有我師父的消息了?你之前在徐家宅子跟義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是跟師父有關,我記得你還問我師父的事情來著?”
葉彤兒拉扯著他的衣服著急的問著。
陸元玉點點頭,“沒錯,我確實是遇到了你師父,還是寧王找到的你師父,但是你師父對寧王也沒什麽興趣,我就讓她離開了!”
“現在你們是又要找到我師父?”葉彤兒好奇的說著。
陸元玉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她師父。
“是,我這些日子就是因為寧王的事情沒辦法才想找到你師父,之前她所呆的繡坊告訴我們她早都離開了。”
“如今寧王正在找你師父,甚至險些將整個青州城都丟下,我這次跟宋天去青州城就是為了此事。”
“那、你們是不是有危險?”
葉彤兒隻覺得心裏猛地一慌。
“沒事,如今寧王還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我隻是怕華帝要是再將你師父的事情透漏出去,到時候事情就怕一發不可收拾。算了,別說這些了,我有東西給你!”
陸元玉抱著葉彤兒坐起來,從一旁的櫃子裏將之前在袖子裏的那個沉木盒子拿了出來。
“你看看。”
葉彤兒詫異的接過手裏的盒子,“這個、你之前不讓我碰,我還以為你這裏是有什麽重要秘密的東西不能露出來。”
“有了你哪還有別的重要的東西,你先看看!”陸元玉薄唇微勾,眸子深沉的看著她。
沉木盒子沒有任何的花紋,拿在手裏也是較輕。
她打開盒子,隻見裏麵是一枚精致的木釵,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但是這釵倒像是舊物。
“這枚木釵是我娘唯一的遺物,從陸家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帶著,現在送給你了!”
說完,陸元玉將木釵拿出來插在了她的發髻上。
“這枚木釵雖然是我娘的東西,但是我帶在身邊十幾年了,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算是唯一證明我曾經還是陸家人,是華國人!”
葉彤兒摸了摸頭上的木釵,這根木釵不僅僅是陸元玉娘親的遺物,更多的應該是對往事的想念,畢竟當初他獨自一人被迫逃離京都,後來他的父親才追過去。
那一路上的辛酸,無法用言語表情。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存這枚釵!”葉彤兒認真的說道。
陸元玉笑著點點頭。
次日,鋪子的門剛打開,張喜福就看見葉大福跟常氏兩個人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你們來做什麽?”
“我們這是來跟跟二弟說說話,多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回家,娘都想他了!”葉大福一臉慈愛的說著。
常氏眼睛絲毫不停的打量著整個鋪子,直勾勾的盯著那些帕子跟絹花。
“你們這鋪子還賣銀釵呢,瞧瞧這花色多好看!”
說著,常氏就拿了跟插在了頭上。
張喜福冷著臉上前就將銀釵取了下來放回托著的錦盒上麵,“你們要是不買東西就離開,我嶽父不在鋪子裏,在家裏!”
“喜福啊,你看這大伯娘都來了,你也不知道表示一下!”常氏不屑的瞥了一眼張喜福。
“姐姐跟姐夫成親這麽長時間,也沒見大伯娘表示一下,還有二姐也成親了,大伯跟大伯娘不應該添箱嗎?今日就一並給了吧!”
葉海搬著籠子走了出來衝著葉大福跟常氏說道,伸著手在他們兩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