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尋找徐掌櫃
葉娟兒擼著袖子,滿臉怒火的衝著兩人撲了過去,一把抓住年輕婦人的頭發用力的從門裏扯了出來。
“小賤人竟然敢騙我,不要臉的東西!”
“你、你這是幹什麽,還敢亂打人!葉、葉家妹妹!”阿雪娘原本見葉娟兒那凶悍的模樣就有些害怕,但是看見站在後麵的葉彤兒之後更是渾身顫抖,拎著包袱不管不顧的就跑出了巷子。
“大、大姐救我啊!”年輕婦人被葉娟兒一掌打趴在地上,半晌沒起來,衝著阿雪娘哭著喊著都沒用。
“葉家姐姐,我真的不是有意騙你的,實在是家裏人口要吃飯,是我大姐威脅我的啊!”年輕婦人哭的滿臉淚水。
葉彤兒將葉娟兒拉起來,“大姐,她隻不過是個幫手,你別這樣了!”
“那個背後的人就是芳繡坊的老板娘芳娘了吧,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姐姐會雙麵繡的,還設了這麽一個圈套!”
年輕婦人滿臉青紫的坐起來,忍著痛說著:“之前無意間買過葉姐姐的雙麵繡,後來無意間去大姐家被芳娘看到了,然後便問了我具體的情況,這才讓我以這個借口來找葉姐姐,而且芳娘好像已經學會了葉姐姐雙麵繡的一些皮毛,現在還想了解葉姐姐的針法!”
葉彤兒想到芳娘肯定是之前看到她的狸貓撲蝶,看出了點東西,再由別人設下圈套,兩邊結合起來。
“姐姐,我們走吧!”葉彤兒冷著臉拉著葉娟兒回了西街!
青州城。
滿臉憔悴的紀溪站在一處院子前用力的敲著門,身後跟著同樣滿臉疲倦的月叔以及兩名小廝。
“少爺,你都敲了這麽長時間了,會不會人不在家啊!”小廝青岩上前說著。
紀溪搖了搖頭,“此次戰爭持續了十幾天,寧王的軍隊剛把華帝的軍隊趕回上一個城池,如今正是整隊修養之時,他肯定是回來了!”
說著,他的手不停的用力的敲著。
忽然,院子內傳來咚的一聲之後,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嘎吱。
濃重的血腥味衝著紀溪的鼻尖鋪麵而來,他立即後退了兩步,隻見一個渾身血汙,披頭散發的絡腮胡子的男人走了出來。
“找誰?”聲音嘶啞無力。
紀溪恭敬的握拳鞠躬,“陸大人,可還認得在下,某乃是徐掌櫃的外甥紀溪!”
陸元玉沉默的看著紀溪兩眼,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朝著院子裏走了過去。
紀溪帶著幾人走進了院子裏,隻見院子裏扔了一副沾滿血跡的鎧甲,足以見證戰爭多麽的殘酷,若是一不小心那邊是萬劫不複。
“你找我有何事?”
陸元玉在桌子前坐下來,滿臉血汙的臉上,帶著血絲的眸子越發的深沉。
“姨母十幾日前來青州城辦事,便在混亂中失去了蹤跡,如今這麽長的時間了依舊沒有找到人,所以特前來請陸大人相助!”
紀溪已經快要將整個青州城翻過來依舊沒有找到徐掌櫃,如今隻要求著這南明軍的人,幸好之前徐掌櫃透漏了陸元玉的信息,這才找了過來。
陸元玉擰著眉,徐掌櫃跟他父親有過不淺的交情,小時也曾受過她的照顧,如今她更是幫助了葉彤兒許多。
“這樣,你拿著我的令牌在整個青州城,除了寧王府和其他幾位將軍府,你可以隨意以我的名義搜查!”
陸元玉從懷裏翻了翻,找到了一個漆黑的令牌扔給了紀溪,漆黑的令牌上麵掛著一個鐵字,那是鐵騎軍隊長的令牌!
“陸大人,紀溪求的正是因為此時跟寧王有關。我姨母的生意對手則是寧王寵妾的娘家,他們將我姨母軟禁起來,威脅她將華國的生意交出來,因為我偷偷回的青州城,並未讓他們發覺!”
紀溪在青州城查探了許久,這才查探出了這個消息,現在也隻有陸元玉能幫忙了!
“寧王的寵妾……”陸元玉對寧王的後院倒是不甚清楚,但是卻與寧王妃有些交情,但是這些交情不足以能讓她得罪寧王。
“這樣,你等我洗漱一下,我且陪你去看看!”陸元玉無奈的扯了扯身上的邋遢的袍子。
從城牆上下來之後,撐著回到了院子裏脫了鎧甲就一直在睡覺,一直睡到了現在。
紀溪嘴角帶著笑,連忙站起來彎腰感謝,“辛苦陸大人了,此大恩紀溪絕對不會忘記的!”
很快,陸元玉便煥然一新的走了出來。
一身青色的棉布長袍襯著那張白淨的臉,跟之前開門的人簡直天差地別。
一行人坐上馬車快速的來到一處繁華的街道,這個街道對青州城的戰亂沒有絲毫的影響,該做生意的還是依舊做著生意。
“這便是姨母的繡坊生意,而這邊乃是一家成衣店,因為姨母的繡坊也給寧王府定製成衣,這才惹了矛盾!”
紀溪指著街道的一處關了門的繡坊,而對麵的成衣店則是寥寥數人,還有一些妙齡少女衣著暴露招搖,活像是一家妓院!
陸元玉見此濃眉緊皺,這成衣店的風氣竟然如此的頹廢難怪爭不過對麵的繡坊反而出了歪點子。
“徐掌櫃現在的位置也是查不出是嗎?”陸元玉問著紀溪。
紀溪陰沉著臉點點頭,“那日還是有人看見成衣店的老板攔住了我姨母,我才發現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你先進去打探一番,沒有證據不可隨意抓人,你畢竟是繡坊的少主子,若真想得到你這個繡坊,必定是要牽製你的!”陸元玉想了想,衝著紀溪說了一下具體的計劃。
紀溪感激的點點頭,衝著兩個小廝招了招手,這才走進了對麵的成衣店。
陸元玉則大步回到了月叔停馬車的地方,沉默的坐在了車轅上。
“徐掌櫃大半個月未曾回餘家鎮,那裏的繡鋪莫不是也是暫時關了?”陸元玉輕咳了兩聲,問著旁邊坐著的月叔。
月叔詫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簡略的回答了句,“自然是有人替徐掌櫃看著。”
“那,是何人呢?”陸元玉忍著臉上的燥熱,又開口問了句。
“徐家繡鋪的繡娘,徐掌櫃頗為重視,這才交給了她。”月叔見陸元玉很是好奇,這才多說了幾句。
陸元玉指節彎曲,抵在了唇邊咳嗽了一聲,“聽說餘家鎮的飴糖頗為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月叔可曾吃過?”
月叔擰眉,那飴糖是女人家家愛吃的玩意,他一個半百的老頭子哪裏愛吃,倒是小敏愛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