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南岩

  醫聖說“當時眾人也是如此以為，都勸玉霖帝君不要去，可玉霖帝君心意已決。兩人在鬼域大戰，當時以鬼域為中心，一股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從中傳出來，整個鬼界都在顫抖，萬鬼哀嚎。”


  聞言，蘇如寧後背一涼，尬笑，說“有點嚇人。”


  醫聖輕聲一笑，說“這就嚇人了？當時的場麵嗎，那真是……”


  蘇如寧立馬攔住醫聖，說“師父，您口渴了吧，喝酒。”


  蘇如寧還不忘對著醫聖眨巴幾下眼。


  醫聖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玉霖帝君凶多吉少，可最後他活著出來了，修羅重傷逃走了。”


  蘇如寧說“沒想到，這玉霖帝君還有這一段，牛逼呀。”


  醫聖說“不過玉霖帝君也受了點傷，還是為師的師父治好的。”


  蘇如寧說“對，這最後呀，還是要靠師公。”


  醫聖輕笑。


  蘇如寧說“師父，這跟魂石有什麽關係呀。”


  醫聖說“重點就在這。大戰之後，鬼域便一直存在於鬼界，無法毀滅。”


  蘇如寧說“然後呢。”


  醫聖說“你怎麽不問問南岩怎麽樣了。”


  蘇如寧說“這樣的叛徒還能如何，而且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


  蘇如寧頓了一下。這鬼域便是他造的。


  蘇如寧隨即改口，說“那些南岩怎麽樣了。”


  醫聖說“按照規矩，自然該被處死。但當時南岩舊部拚死相互，鬼界一時分為兩派。”


  蘇如寧驚愕，說“為什麽？”


  醫聖說“後來玉霖帝君又去了一趟鬼界。眾人才知，南岩是假意投敵，玉霖帝君之所以按兵不動，之所以向修羅發出挑戰，都是南岩暗中給的消息，那鬼域雖會讓修羅功力大漲，卻也能夠讓他靈力紊亂，也是如此，玉霖帝君才能重傷修羅。”


  蘇如寧說“這南岩腦子不錯嘛，那他豈不就是現任鬼帝了，那我，這怎麽問呀。”


  蘇如寧煩惱著。


  醫聖搖頭，說“如今的鬼帝並不是南岩，而且他的弟弟南柯。”


  蘇如寧驚喜，說“真的？不過，這為什麽呢，按理說，他不是立了大功嗎？”


  醫聖說“當時為了取得修羅的信任，他的體內被修羅下了修羅之力，在鬼域之內，也是重傷而出。”


  蘇如寧說“他不會是死了吧。”


  醫聖沉重的說“不，他活下來了，在眾人包括你師公都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活下來了。”


  蘇如寧說“師公都沒有辦法，他怎麽活下來的。”


  醫聖說“魂石。”


  蘇如寧一驚。


  醫聖接著說“南岩天賦極好，雖是年紀輕輕，但在當時沒幾人是他的對手，若非這件事，他的道路也不會如此。這魂石便是他所創，當時他掏出自己的心髒，毀掉自己的肉身，利用自己的魂魄造就了世上第一顆魂石，依靠著這魂石，他活了下來。”


  蘇如寧說“這魂石這麽厲害？”


  醫聖說“天下萬物，哪怕是魔都有規律，六界之中，除了魔，死後不用入輪回之外，其餘五界除非魂滅，否則便會進入輪回。而魔逝去後，除非有機遇，否則很難再出現在這世上。但魂石不一樣。”


  蘇如寧說“有何不同。”


  醫聖說“魂石是南岩借助修羅之力而造，可也利用他鬼界的術法，根本無法將它歸類。南岩雖借助魂石活了下來，可也成了半鬼半魔之物，沒有了實體，隻有一團黑氣，所有的一切都依靠著魂石。當時眾人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南岩，覺得魂石這樣的邪物不能存留於世。”


  蘇如寧說“那南岩怎麽想。”


  醫聖說“當時天界和鬼界，進行了審判，最終都反對魂石存活於世，可魂石一但被滅，便意味著南岩也將消失。當時南岩舊部拚死維護，最後南岩帶著家人及其舊部離開了，任憑如何找，都沒有半分線索。”


  蘇如寧皺眉，說“有病。南岩不過想活下去罷了。那群人不感謝他也就罷了，還要殺他。”


  醫聖雙眼失神了片刻，喝了一口酒，說“在旁人眼中，你若異於常人，便是不合。南岩在他們眼中，便是異類，有的嫉妒，有的旁觀，有的一口一個‘正道’。”


  蘇如寧說“師父，你怎麽了？”


  醫聖說“無事。所以說，丫頭，你要找魂石，就得找到南岩，這就如同大海撈針，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魂石有沒有效果，尚未可知，亦或者孤殤若變成了那個模樣，你將如何？若是出了第二個南岩，天界那邊又將如何處理？”


  蘇如寧愣住了。


  醫聖動作沉重的緩緩起身，拿著酒，朝著院裏走去。


  蘇如寧拿出了那本書，看著。


  半響，水嘯說“主人，其實老頭說的對，孤殤跟你不是一路人。”


  蘇如寧歎息，說“是啊。為了不確定的未知，我像一頭蠻牛一樣，橫衝直撞了這麽久。”


  水嘯說“就是，主人，你早應該想明白了。”


  蘇如寧看著水嘯，說“我一直都明白。隻是……”


  蘇如寧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也不是沒想過放棄，也不是非要找下去不可。隻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想到孤殤最後的結局，我的心頭總是悶悶的，也許是不甘吧。”


  水嘯說“主人，你這是把自己關久了，你看你一年多了，除了日常，都把自己關進書房裏，都快成書蟲了。明日，我們下山逛逛，說不定就不會了。”


  蘇如寧說“是該下山了。這件事我還不知道怎麽跟師……大師父交代呢。”


  水嘯粲然一笑，說“門主現在指不定多開心呢，放心吧，門主不會怪你的。”


  蘇如寧說“希望如此吧。”


  語落，蘇如寧起身打算離開。


  水嘯一臉委屈的說“主人，又是我洗碗呀。”


  蘇如寧扭頭看著水嘯，標準微笑，說“你不願意，去叫外麵那個，看看他願不願意？”


  水嘯一臉無奈，說“每次都是這句，能不能換句詞呀。”


  蘇如寧說“你……”


  蘇如寧沒說完，水嘯打斷，說“你做飯。我都聽膩了。”


  蘇如寧雙手撐在桌子上，說“聽膩了，你可以做行動呀，我保證沒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