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蠱
魔塔共有十層,是六界三大禁地之一,塔頂存有四大上古秘術,傳言因是逆天之舉,所以被六界共同封印於其中,並規定六界各自的主皆不能進去其中。雖說是禁地,但不是不讓人進去,隻是眾人恐懼,沒人敢去罷了。而後被魔族用來懲罰犯人,或是武癡的挑戰之地。據說裏麵陰森恐怖,每層都有各種奇異魔獸和不同的關卡。沒人能夠從裏麵活著出來過。
桑晚見魔尊沒反應,再次開口“請魔尊應允。”
“冥帝覺得如何。”魔尊看向冥帝。
冥帝沒回,看向桑晚。
狂帝見狀“魔尊,自古都沒有阻止人進入魔塔的先例,既然桑晚想進去,不如就給她十日期限。”
“沒錯,魔尊,若是桑晚能過,還能彰顯我魔族一派的強大。”堂主立馬附和。
魔尊沒反應,看向冥帝。
“魔尊自行考慮就行。”冥帝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魔尊看向桑晚“桑晚你既已決定,那我便給你十日,十日後,無論你是否出塔,本尊都將出兵,圍剿尹家。”
“謝魔尊。”
……
冥殿
冥帝在前,桑晚在後,旁邊是抱著邵柔的初眠。
“師父,對不起。”桑晚看著冥帝的背影。
冥帝帶著怒氣轉身“你既已做好決定,又何必與我道歉。”
桑晚跪下“師父的養育之恩還未報,晚兒怎麽舍得留下師父一人。”
冥帝抬眉,片刻轉身離去“記住你說的話,不然我便將今日你救下的丫頭再次丟出去。”
……
房間
桑晚支開了初眠,親自給邵柔洗了身子,換了衣服。一幕幕的場麵讓她大驚失色。
初眠端著藥湯進來“少主,你先去休息,這裏我來便好。”
“誰做的?”桑晚坐在床前,看著邵柔,眼神不曾離開片刻。
“是蓬,他,據說他完事後,便把邵姑娘丟在了兵營裏。”
桑晚一雙手緊緊握著,殺氣席卷整個房間。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桑晚接過藥湯,手不自覺的顫抖,一口一口的、輕輕的喂邵柔喝藥“這幾日,幫我照顧好她。”
初眠跪下,她知道她勸說不了她“……是。少主你要活著回來。”
桑晚看向初眠“放心吧。”
……
翌日
桑晚便進了魔塔。臨行前冥帝沒有來,隻有魔尊和狂帝等人來送了行。
魔塔內
第一層,桑晚剛落地,便有一群猛獸衝過來。她不敢輕敵,手握絕影,在空中飛舞。
自小,冥帝便將絕影傳於了桑晚。
經過一輪苦戰,桑晚身上不少地方掛了彩,新傷舊傷一起爆發,頓時衣服被血液浸透,黑色的衣服變得黏黏糊糊的。
可猛獸越殺越多,桑晚詫異,眼神不停的打量四周,尋找缺口。可周圍空間一明一暗,猛獸速度極快,她連猛獸都沒法看清,隻能大致看個形態。
突然,她的一擊打中了一隻猛獸,頓時大多數的猛獸,都變成了虛影,雖然隻在一刹那間,但桑晚仍是察覺了不對。接著猛獸發起了更加強烈的反撲。
桑晚想著或許是幻覺,便閉上了眼睛。可根本沒有什麽用,反而因此躲避不了猛獸的攻擊,被撞在空中,接著根本來不及反應,接連被撞了幾下。
桑晚運轉靈力於劍上,頓時絕影幻化成了赤焰獸,它全身由紅色和金黃色組成,是一隻四足靈獸,尾巴和背部仿若正在燃燒的火焰。
它將桑晚護在身後,一聲吼叫便震退了周圍的猛獸,並且照亮了空間。頓時周圍的猛獸變得有點膽怯。桑晚單膝跪地,看向前方。
她望著前方,終於停止攻擊的猛獸,恍然大悟。它們的眼睛分兩種有些是黑色的,有些是白色的,而且在不停的變化。
她揮手之間,右手拿弩,左手拿匕首,蓄勢以待。靈獸與主人是可以心靈相通的。因此她與赤焰獸不需要語言,相互配合。
很快,她朝著不同眼睛的猛獸,接連射出了好幾箭。終於她明白了,隻有白色眼睛的猛獸才是實體。
一個時辰後,戰鬥終於結束。可桑晚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她拿出細布,緊緊的纏住流血的傷口,也因此咬緊牙根。隨後,她塞了許多丹藥到嘴裏,就地打坐。
許久,桑晚站了起來,拿著絕影,繼續往第二層走去。
……
七日過去
冥殿
“冥帝,外麵風大,還是要注意身體。”初眠拿著披風,給冥帝披上。
這幾日,冥帝日日站在閣樓,看向魔塔的方向“醒了嗎。”
初眠搖頭“還未。”
邵柔傷及心髒,加上自己已無求生**。前幾日便差點s掉。是冥帝不惜損傷自身修為,才讓邵柔留住了最後一口氣,這幾日邵柔一直在百毒門療傷,可從未醒過。
“告知百毒門,這件事晚兒無需知道。”
初眠頷首,片刻開口“冥帝,尹家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派了幾波人來魔族探查邵柔的下落。”
“不用管,這是魔尊的事,等晚兒出來,避免她與尹易相見就行。”
“可,少主請命帶兵,她和尹易終究會在戰場上相見。”初眠猶豫。
“我會去引開尹易,你跟著晚兒去尹家。”
初眠詫異“為何。”
若是以往冥帝一定不會回答初眠,可今日卻意外的開口,語氣沉重“晚兒和尹易的體內中了情蠱,若是見麵便會發作,母蠱在晚兒身上。”
“怎麽會。”初眠不可置信。
情蠱一母一子,一但被種於情人體內,母體的一方但凡對對方動半分情或者與對方相距三尺以內,母蠱便會躁動的在體內亂走,渾身如同萬蟻爬行,心髒鑽心般疼痛。
冥帝轉身,看向初眠“你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嗎。”
初眠怔住,回想起之前。冥帝曾讓她把一個盒子交於桑晚。她給桑晚後,桑晚讓她把另一個盒子也給她。她便背著冥帝,悄悄地把東西偷了出來,一起交給了桑晚。
初眠跪下“初眠知錯,請冥帝懲罰。”
“罰你若有用,我還會留你到現在?”冥帝有著些許怒氣。
“可少主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下蠱,而且之前也沒有發作。”
“我本將蠱調換了,可蠱上被魔尊下了咒,她應是看出來了,便偷偷又將蠱換回來了,我也是前幾日無意間看到她換下衣服上的血跡,才發現的。當時還沒有探得焰鳴珠位置,我便將蠱灌了蠱酒,可以遲一陣發作,算算日子,晚兒出塔之日,也就差不多了。”冥帝望向魔塔的方向。